☆葬夕十五十七第三章：他的猫
我跨越半个城市来到你的边，成为流星的碎片，仅仅是路过你的世界。
这个城市很冷漠，像这整个世界。她包容一切，也包括黑暗。人自生到死，剩了什么，留下了什么？谁又说得清为什么，谁又知道为什么，都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
我给一些很要好的朋友起外号，名字特冷门。
第一个是曹梦琦。她是一个早熟女，上下两半身材体型近似对称。感觉有点糟，她这样被形容是没错，但并不是容嬷嬷如花一类，她却也甩人家几大条街，可算是我班撑门面的。我给她取大熊猫这个名字是因为有一次她穿一件衣服。黑白加绒的衣服，加之她本人也挺“壮”，有种熊猫感。我当时说她是功夫熊猫，想想之后叫大熊猫。之后我就不理会她的抗争天天叫她大熊猫，她之后也不再排斥了。
还有二胖子、三兔子、四高子。
二胖子就是王嘉，每天熬夜看小说打游戏，白天就睡在瞌睡虫窝里。这胖子没理想没抱负，每天真是走一步算一步，有时候我都觉得他比我还看得淡。
三兔子是郭红丹，初三上学期的插班生。我初三一开始同刘晓锋坐一起，之后没几天老师换位置将郭红丹换到我旁边。一开始并没觉得她怎么像兔子。是后来加她Q见她头像是只兔子才惊觉她有点兔子样。是神似，不是形似，不是那些大门牙龅牙之类。呵呵，我感觉若是三兔子看到这，会想揍我吧。
四高子是王益东。比我高那么几公分，肯定是吃奶粉补过头了，丫丫的，站着都感觉在仰望。他很没理想，什么事情都是差不多，感觉有点像差不多先生。
我一七年生日的时候，他送我一盘多肉。他说那是星美人，寓意是友谊。有多肉叫初恋，这名字一目了然。但这星美人，我实是不明白这如何与友谊一船。他开始给这盘多肉取名就叫友谊，我说俗气，易名为王小东。我之后买了一个花盆，带到学校给他们用毛笔在盆内壁写名字。还让三兔子找来半片瓦，打碎了每人一片刻名字。
我在额外的一块瓦上独自刻下了“瓶子”这两个字，我甚至没有将她刻在我的背面。其他人都是两两成对，情侣一对如于志华和冯丹丹，好朋友一对的就像曹莹郭红丹、王益东和夏启华。
柳公公是与段静云刻在一起的。她说要跟黄丹刻一起，我笑了笑，把我的瓦片反面拿给她看，上面刻着黄丹二字。
黄丹如今被我得罪死了，见着我就像老鼠见着猫掉头就走，我就只能在她后面歇斯底里的大吼，“天哪！”
学校外面的家园园林老板挺友好的。我不过买了一个花盆，却硬是被我求了给我移了花，还答应了我可以来这里摘摘叶子做标本书签。
后来这盆多肉被我表弟弄折了两支叶子，我看着几欲发怒，却又忍着冲动没有暴起。
我当时想不知十数几年后，他们是否记得这一盆多肉，是否记得曾提过字。
只是后来我跟王益东闹掰，我烧了这盘多肉，所以记不记得这盆多肉已不重要。但，我沮丧了三两天。不是为绝交，不值得。是为这盘多肉，它是生灵，没有错，但因我而死，很愧疚。因为王小东已死，所以我不可能再可以原谅王益东，我不许。
……
柳公公就是柳莹，是我的三女儿。有次她见我跟其他人讨论兰花指时翘了一个较像的就喊做我娘娘，我便唤她柳公公。
之后收她作女儿，但她同意了一次之后就不再认同。好在唤她老三索性她并未反抗，不过多半是她听我说老二很贴心，不像她这么“叛逆”，所以不再抵触。
她所同意的那一次是在拍毕业照的时候。那时候我们排队下楼，就站在篮球场边的槐树旁边，就站在那片大平面石台上。我站在许得力的后面，我后面是李灿和于志华。于是乎，我接二连三的被他俩推下旁边的台阶。我跳回去想要找回场子，但那两货立马罢手认怂，我只能闷闷的站回去然后又被推下去。
英语老师就是叶远德，他拿手机录像，说好挨个在镜头前走过，露个脸说句话做个动作。二胖子走过的时候竖了中指，而我则摆了一个嘻哈的动作，我想说：“各位同学，我们高中再见。”但当时一急，说成了，“各位老师，我们高中再见。”唉，老师们这辈子都绑在了东湖中学，怎可能与我等一起到高中抱团。
老叶举着手机溜达到了小班前面，正拍到小班玩手机的正脸。我当时跑到小班身后挥了挥手，应是进了镜头。
他把手机抬着到了女生组，拍到黄丹的时候，我生生挤到她旁边总算两次与她在了同一镜头。不过我想，她知晓我在她旁边，只怕又是加深厌嫌我吧。
不久就到了我们拍班照，我们走到搭好的架子上，女生在前，男生在后。我凭借着十几年的脸皮功挤到了黄丹身后，就在她身后拍毕业照。但黄丹是个沉默寡言的女孩，即使身后天翻地覆也不会回头看一眼。所以她是得到亲眼见到毕业照才知道我站在她身后贼贼的笑，她怕是再也不敢拿毕业照出来给她以后的同学朋友参观了吧。
然后拍个人照，挨个来。
那时候是好几个班轮流，所以我们拍的时候附近还有三四个班一起拍，只不过是有好几个摄影师。
有两个外班女生站在绿化带旁边用手机拍照，一个女生举起手机要给另一个拍下一张青春靓丽的美照，但拍了一个让那位女生永生难忘的照片。拍照的女生放下手机笑着对我说，“拍到了，你站在她后面挥手。”然后留影的女生就张大了嘴扭头满面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心虚的笑了笑，怕被追杀连忙回了自家队伍。
轮到我拍的时候，小班见到我笑着拍了我肩说，“哎呦，今天还特意剪了头发啊。”
之后要拍组合照，但是这些是随便我们的，小班丢了句话就走了，“要拍八张团体的，你们自己跟师傅说。”
有女生凑了六七个人拍组合照，我就凑上去要一起，但因为都是女生，我就坐在地上摆了个pose。
之后我拉着妹子拍“父女照”，跟她们一起。我与妹子站在中间，我旁边是江少琴邵梦萍及刘智淑曹文静。
本来刘会云是想与妹子一起拍的，但见着我们要拍“父女照”，撅着嘴走了。她是极不愿我叫成红青叫妹子，更不愿她做我女儿。但我并不理会她的愤懑，硬是把手搭在妹子的肩上，留下了一张青春靓丽的“父女照”。
后来……我再次发挥我的绝世脸皮功挤进了所有组合照。甚至是怕因为我的介入而使某个人不得不退出，所以我就尽量不侵占他们的位置而来个躺地。
于是，摄影师傅跟着我们转战塑胶操场。
也就在这时候柳公公同意了一次我们的“父女关系”，柳莹听我说妹子多“孝顺”拍了“父女照”于是说“尽一尽女儿的孝道”要与我拍一张。我便来了一发躺势，用邱柯的话来说“你好娘！”但本公子为了给众人一个深刻印象豁出去了，柳公公就坐在我身后拍了这一张我本人如今想来都忍俊不禁的，毕、业、照啊！
只是这几张我躺地的照片没有印进毕业相册，但我跟妹子的“父女照”却入选了。
刘晓锋当时很想同一干好关系的众兄弟一起拍一张，最后苦乞百赖终于拍了第九张组合照。他搂着二胖子，我又站在旁边摆了个嘻哈。
组合照之后，因为我如此厚脸皮致使我本人都过意不去，我在操场上吼了一嗓子“想打我的都过来了。”然后旁边刘图强和黄天成立马“飞起一脚把我踹翻在地”，之后又有数十只脚自天外而来“将我镇压”。
后来发毕业相册，我觉得完了。我那天不该剪头发的，这下照残了。我翻相册的时候问段静云，我是那现在的比较长的头发还是拍毕业照剪头发时的好看，段静云说现在。啊啊啊啊啊，郁闷啊。
妹子是成红青，是我无趣之时玩乐认得。觉得既然是我闺女，当取个亲切的名字，本来取了个青女，但不大好听。我记得诸多父母会唤作女儿妹，我便叫她妹子。
冯上号告诉我付弘洋在八年级竟与妹子表白时，我大吃一惊，因为我如今才知道这件事。不过我问及此事时，付小哥总是极力回避，他说如今已经不喜欢了。
我习惯于叫冯上号矮子，因为他比我矮。他说他是从刘会云那里知道的，而且他也告诉我他也喜欢我妹子，他不让我挑白。但是之后我忍不住告诉妹子还有人喜欢她，妹子缠着我想知道，我于是要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谁才肯告诉她。她说她不喜欢谁，我便呗告诉她，最终她告诉我她喜欢的谁。
我告诉她那个人是冯号子，但要她以后装作不知道。我还答应她帮她推敲一下某人，我在某日放学凑到那人身边，我说我是来做媒的，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他自是说没有，我便说我不告诉你谁喜欢你，我说五个人的名字，你说说对每个人什么感觉。五个人，四个他都是说不熟，他说有次大考妹子坐他前面，所以他对妹子的印象很好。我不好告诉他妹子喜欢他，我怕他并没有喜欢妹子的意思。我告诉妹子后，她并没有什么多话，只是哦。
因为遭到反对，所以这里就不把这个男生的名字写出来。
后来有次同杜清清走在一起，我来了兴致问她要不做我女儿，我磨了两句她也就答应了。我嘻嘻一笑，她是第四个，就叫她小四。
我也问冯丹丹要不要做我女儿，她说要于志华答应，我说于志华是我孙子。
还是在我生日那一天。我中午来了个大早，给很多人送了糖吃。且我都抱了他们一下，不论男女。只不过男生是熊抱，女生只是轻飘飘的抱一下。但有票的女生是不抱的，像江盈盈许朵朵都不抱。老江跟沈国杰一块了，许姑娘与余大师是一起，不可抱。
但仍然有个茬，就是抱了冯丹丹。我之后才知道冯丹丹跟一枝花在一块了，且他们说一枝花听我要抱所有人说过不许我抱。我懵了，我压根就不知道也没听到啊。但也没关系，抱一下而已。也并非是所有人都抱了，一些跟我有纠葛的我没抱，且还有好些人我没看的没注意到，没有抱。
郭涵见我堵在门口抱人就说我为什么不去抱班主任，我就跟他打赌，
我抱了小班他就做我弟。我就等个好时机，先瞅瞅小班今天的脾气。当时快上化学课了，于志华听到我将会抱班主任就也跟我打赌，说我如果抱化学老师王贻婷他也做我弟。我说小王姐风险很大，我抱了你就做我孙子。小王姐是个女老师，最多大我们七八岁。他喊了句滚，但等到小王姐进班了，他就说行，但我要是没抱就是他孙子。我二话不说，出了座位就直奔讲台。我上台，全班都知道了我要做什么，呼声一片。小王姐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走上去，我轻轻抱了他一下说，“老师，今天我生日，抱你一下。”然后我就直接回座位，全班轰动，一枝花拿书打了我一下，说不算数，我这根本就不算抱。我不理他，后面的周小胖跟我说化学老师脸红了，但我没看到，找去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她说，等毕业了可以让每一个人抱一下，后三排呼声震天。
既然抱了化学老师，就不能厚此薄彼，我就想把那天的任课老师都抱一下。好玩的是在物理老师冯神平那里，我举手要他过来说我生日，抱他一下。但他却立马后撤，我拉住他的手，他说拥抱就免了，握个手。我只能无奈的跟他握了手，当时其他人都笑疯了，我充他们咧了咧牙。
物理老师有个好大的啤酒肚，但他身体不胖。他第一天上课我瞅着他肚子盯了一节课，觉得冯肚子这名字挺合适。当然，物理老师虽然有个老大的啤酒肚，但不难看，我觉得特可爱……虽然对于一个成年男性用可爱太……嘿嘿。
语文课小班脸很臭，当时心里一个咯噔，难。课后我摸去了办公室，先是问他黑板报的事，我见他还算平和，左手就在身后对外面观摩的几个人打了个ok。然后我就说目的，小班倒是大方说可以。我便抱了他一下，立马撤。貌似小王姐也在办公室，不知他见我抱班主任会不会跟小班聊我。
我进教室，郭涵无奈的叫了我一句哥。
一枝花知道我要收冯丹丹做女儿，他不肯，且扯淡说我是他孙子，我干脆挥挥手，这个女儿我不收了。
后来记起《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里白浅被唤作小五，我觉得好听，就琢磨着要收个小五。
于是有次逮着于思凡，我问她肯不肯做我女儿，她还没回答，冯梅雪就扯着嗓门喊，“你够了。”她死活不肯于小凡做我女儿。我当时无奈的叹了叹气，小五啊，你在哪啊！
后来有次我跟她聊天，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认她为小五。她貌似没有拒接诶……还是压根就无视了？
后来我认妹子做我妹妹，所以二女儿这个位置也就空了，老三小四又不肯为第二个，于是于小凡也就直接晋级为我的二女儿。
说起收妹妹，是我有次我想起我早夭的妹妹，就想我要是有个妹妹就好了。
我问妹子做我妹妹吧，她想了一下说好。我笑了笑，侧身抱了他一下后立马返身去追刘老金等人。
我跟妹子说，兄妹是一辈子的，即使天各一方也不能变。
我跟我妈说的时候，我妈叹息说她虽然是我妹，但不见得愿意做她女儿啊。我笑笑，说那是以后的事。
就这样，妹子成了我妹。我有两度站在讲台上澄清我跟妹子的关系，说我们是兄妹，你们不要想歪了，谁要追我妹，只要不打扰到妹子的学习就可以了，还有不能逼她。我还说郭涵要是不追我妹，就不要有事没事对她壁咚调戏。当时台下一阵热议，妹子事后也说我这样说她都没脸见人了。我有点懵，我不觉得这有不妥啊。
说起刘老金，他就是刘晓锋。
八年级有次参观科技馆我们玩过了害的他屁股沾了一层黄土，他是裹着校服回去的。为这事，我们俩冷战近一周。
还有次，他拉着我问我是不是在班主任那里说他坏话了，我愣了。本公子什么时候在人后说了刘晓锋的坏话了，小班要不要这么卑鄙。我模模糊糊记得我有次犯事在办公室挨训说到人品，班主任似乎举例问过我说刘晓锋人品怎么样，我没说话，他说很差对吧，我也没说话。因为我当时并未跟刘老金有太多交集，我不了解他也不知道他的事，所以我不说话。也许是这样被小班当成默认了。
刘老金一开始不肯说班主任跟他说了什么，是我三次问他他才说小班跟他说我跟小班说过刘老金做人很差。我猜不到小班到底搞什么鬼，我就只能跟刘老金解释我没说过。且他也没在意，我想他应是背后被人说坏话不平才来找我对账吧。
初三的时候路上常碰见刘老金，经常一起走，也就渐渐熟络起来。我是从未想过我竟跟刘晓锋成了要好的朋友，跟他一起是我整个初中始料未及的事。我了解了他，他是分很清的性子，别人欠的一定得还，惹了他的一定得道歉；我是不分清，在朋友同学间我宁愿吃亏也不想情谊生分。他可以对别人好，但别人也得对他好；而我可以对别人好，别人会不会对我好随便，只要不伤害我就行。
因为我与刘老金是将近完全相反的性子，所以很多时候我得注意他的感受而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不可说。
刘老金这名字是因为他的锋字是金字旁的，所以叫他刘老金。只是后来翻成绩单的时候看到他的feng字好像是山字旁，他身份证应该是一样的吧。但没关系，刘老金认为他是金字旁的就当是好了。
冯上号我叫他冯号子。一开始是叫他矮子，因为我可以在身高上碾压他。但他很反感身高性的外号，短子也不行。我念了念他的名字，突然发现号子别有寓意，立马坐实号子。他看我黑，我有反感“污”这个词（都昌话里黑发音同污相似），他就喊老污，我骂了他几次他说我这名字不好取外号，我说他可以叫我疯子啊，他却觉得不好。后来不知怎的他竟想到了叫花鸡这个称呼，他于是就叫我叫花鸡。我郁闷了，叫花鸡我都没吃过，却被人叫做叫花鸡！
我们俩之间也闹过一次，他不理我我也就不理他，一天后他说算了不生我气，我啐了他一口，我还没生气你就生气了。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说他找我问题，我只管跟女生讲话；且他问我题我都是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我大感冤枉，我不跟他讲话不是不理他，是我没听见且我当时在跟别人讲话总不能把人家晾那里吧，凡事有先后，跟他讲完了才好跟你讲。而他问我题我不情愿是因为那是在考数学，我正写的起劲你却打断我，且你还要我教，我们隔着两排的座位，我怎么教你，数学题一两句话能解释的清吗，就算把试卷给你也得等等吧。另外我身后的郭红丹问我问题我身子往后一倾就能听见她在讲什么，我还能继续看题。且我答应过要帮她和我同桌段静云补习，我有问过冯号子要不要我帮忙补习，他听见要背英语单词就怂了啊。
我郁闷了好几个天气，看着乌云苍穹只想下雨。
……
我一开始叫周振锋周小胖，没想到到如今全班人都知道周小胖就是周振锋，大部分人都叫他小胖。我于是觉得这名字大众化了，我有次经过一个地方看见一个算命的的招牌，那人姓周，我就说叫周小胖周半仙。冯号子告诉我刘智淑叫周小胖周大仙，周小胖也叫刘智淑刘大仙，我一惊，俩活宝凑一块了。
周半仙好基友曹振邦，我叫他小邦子。
他跟付佳玮两人关系十分“不正常”！
有次周半仙跟占文辉打赌，说如果占小辉另一天凌晨三点到他家楼下喊他上学，他就请在场的所有人吃东西。我说我也来，周半仙立马说不跟我赌，他说跟我赌铁定要输。他是料定了占小辉没那魄力会凌晨三点去他家楼下等到六点上学，我于是在小路上叮嘱占小辉一定要去，占小辉冲我笑笑说一定去。
后来另一天占小辉真三点去了，在他家楼下坐睡了两个小时多。我问及周半仙的时候，他脸色难看的让我想笑的打滚。
放学后他就请我们吃冰糕，就是这个时候，俩“基佬”光明正大的“秀恩爱”。
小邦子叫停了我们，跟付家子靠着走，他用自己的勺子掏了一瓢自己的冰糕伸进付家子嘴里，付家子还表现出分外销魂的模样，要吐了有没有！！
甚至有次他们买辣条，小邦子咬着一根辣条，付家子立刻凑过来咬住另一边，当时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逼气震飞了，要不要这么惨绝人寰啊！！
……
冯号子说，“我觉得你都不像你自己了。”
我听了一愣，回头心酸的微微笑了一下。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早在我十五岁生日的时候，我就已经变了。我不知道是我变得不像自己了，还是这样的我才是我自己。
我想起四年以前的自己，还没到这个小城的时候。我脆弱，胆小，也堕落。是到了这里，见着了繁华的世界，遇见了她，我就开始蜕变了。
从那时起的三年我就像是丑陋的青虫剥丝，被这小城孕育成了茧。我十五岁的生日，她的礼，我挣脱了丝茧，但不是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是一只黑色的枯叶蝶。
一七年的春节，我算是正式失去她了，虽然我从未拥有过。我迷茫，不知路。
一七年的三月底，我再次知道她的消息，我正式成为一个无爱的人，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的路该怎么走下去了，我要向哪边走呢。
我变得不再顾忌，不再能容忍三番四次被触犯底线，我不再极力要握住。我真正疯了，不沉默了。
她走出了我的世界，没人再进来，即是黄丹，也不过是一丝心动啊，我还不能奋不顾身啊！
……我，应是怕了吧。
我真不知，这样的我，未来会变得怎样。
……
段八刀是段谟瑜，因为补刀本领强故被我称为八刀。而他又不甘心，有时反拿老污龟来骂我，我只能给他定义“已经被曹污师洗脑入了曹污师的教门了。”
曹污师就是曹梦琦，也叫大熊猫。她特喜欢见gay，见着两个关系好的男生怎样私密谈话或比手劲时就喜欢说些“滚床单”之类的话，我只能告诫柳老三不要着了她的道，进了“魔教”。
曹污师的第一场恋爱是网恋，是我见证的。对方是一个姓姚的，叫姚庆国。说实话，这名字不好，姚庆国姚庆国要清国，比我名字还煞气。姓姚的跟曹污师群聊后加q再到发展为男女友不过一周。但没出四个月，姓姚的就提出了分手，原因是“养不起”，可大熊猫有找他帮过几次忙，就一次充q币吧，且压根就是个小零花钱就能摆平的。
起初他俩在一起时，姚庆国加我Q问我是不是大熊猫同桌，还发照片问我是不是本人。我见他不相信大熊猫心里有点恼怒，但碍着大熊猫的面子不好说什么，我就一一给他解惑。他说大熊猫好漂亮，我当时看着手机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我立马黑了大熊猫一笔，“她好胖的！”可这货却说不觉得，我见发来的大熊猫发给她的照片没经过修饰只能郁闷的咬了块饼干。唉，审美观不同。
我本人是觉得大熊猫骨架大，所以身体显得有点壮，是真真正正的“熊猫型身体”。但貌似别人不这么觉得诶。
后来姓姚的给我发消息说要我帮他复合，我没理他。大熊猫也说了这个男朋友不要了，我挺她。感情可不是想丢就丢，想回来就回来。
大熊猫说她父母离了婚，我反向安慰她，她现任同桌段八刀一掌拍开我要我住口。我却也真不会安慰人，也就住了口。她说毕业后要跟她爸去景德镇，我咧了咧牙。
妹子毕业了十有八九也要跟家里人去九江，大熊猫也走。这指不定还有人也要去其他城市。等高中的时候，这帮老同志不知道有几个还能常见面。
我只能跟妹子说兄妹是一辈子不会变，以后要走回来。我要大熊猫以后的婚礼要请我去，不能收我份子钱。
我说2022年，北京冬奥会我们一定要去。老三说我们能买到票吗，段八刀也说奥运会的票好像不会公开出售。我说到时候各自尽力，一定要去，我一定会去。
段八刀开玩笑说我要是死了怎么办，我说那么我妹子会抱着我的骨灰盒过去的。现在是一七年，离二二年还有四年多，我也不知道这四年会不会有意外。我只能尽力会做到。
我们这世界变数太多，我也不知本应实现的事是否会改变。我们出生至今，不如意的事太多了，我们所想的不一定会实现。
我只能尽力去做到。
……
有次在体育馆打球，郭涵带他姐去了。
那是他认的姐，是十七班的，叫朱书琴。
而郭涵又跟我打过赌，输了。所以我是他哥，然后我跟朱书琴就不好排辈分。她说我做她弟，我不答应，“我比你大，你还是做我妹吧。”
她说，那你只能独宠我一人。我说那算了，我还有个妹妹，还有好几个女儿。她听了一惊，没想到我还有女儿。
且，曹文杰也是我弟。是我还没有跟刘兰林表白的时候，我跟他打赌。说他敢抱一下刘兰林，我就是他弟，他不敢就是我弟。他答应了，但很犹豫，我以为他敢，但没想到到了放学他说让他考虑一晚。我说好，但只给明天一节课。
然而，他还是怂了，不敢抱，有贼心没贼胆。
后来朱书琴还是妥协了，但不是做我妹，是做我弟。她说得取个名字，好称呼。她说她叫王涛胖妞，我听了忍俊不禁，没想到有人取外号比我还离谱。她说了几个名字，我不满意。说到风铃的时候，我说叫我“听风”。她说好，我叫她“书子”，刚好她名字里有书，且“书子”谐音“梳子”。
妹子知道后问我她们的关系怎么确定，我说你们自己解决。书子说是朋友，不作为什么兄妹。
还有几个比较好玩的外号，沈天宇我叫他沈小学，因为都昌县有天宇小学。沈国杰我开始叫他沈小玉，因为他的名字里有个小玉。夏启华人如其名：瞎起哗，就是瞎起哄。还有江楚楚，名字读着像江猪猪。说实话，这名字好，很可爱。还有高家家，也就是高家豪。
我给他们取这些外号并不是侮辱他们什么的，是亲切一点，不生分。
只是，我们临了毕业，我可能再没有机会叫他们的外号，可能也不会再有人如我一般给他们取外号，叫这样的外号。
只是希望，他们有生之年能一直记得那个姓卢的人给他们所取的名字，是那样的别致。
——写于2017年7月前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