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室内燃烧的欲×望逐渐趋于平静后,他从我身上退离开。
我紧紧闭着眼,牙齿死死地咬住手背,不愿再面对这个魔鬼。心里此刻好想放声大哭,不单是因为身体上承受到的痛楚,更因为心底那份受到羞辱后的悲痛。但是强烈的自尊心,让我拼命维护住这份仅存的尊严。
冷卓翼皱起眉头看着躺在黑色沙发上不住颤抖的****女孩,冷竣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绪,只是当深邃的目光巡视到雪白大腿内,那抹象征纯洁的殷红时,他漆黑如夜的眼眸轻微颤动了一下。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他微侧过身,眼神已再次回复到先前的凌厉。
门被打开一条缝,冷卓翼高大的身体挡住了门外手下的视线,听不清门外的人和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感觉到房内的冷气忽然被人关掉,接着又隐约听到他向门外的人沉声交代了一句:“看好她。”
然后便传来关门声,室内再次回复到先前静谧的状态。
幽暗中,我终于缓缓睁开眼,但第一个跳入脑海的意识就是----我要逃跑!
我强忍着身体的酸痛,从沙发上坐起来,仔细地巡视着房间内可能让我逃生的出口,我清楚的知道,此时门外一定有人看守,所以绝对不能选择从门逃离。
可是除了门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离开呢?焦虑烦躁的情绪充斥了我的脑海。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时,墙壁上某处透进来的微弱光线重新燃起了我的希望。
那是一扇开在墙上,用于室内空气流通的汽窗!
虽然那窗户很小,但是对于从小学习芭蕾舞的我来说,我有自信凭借身体的柔软度钻出那扇汽窗。
想到可以逃跑,我立刻激动得从沙发上跳起来,准备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然而失望却再度向我袭来:内衣是断裂的,裙子被扯破了,衬衣的纽扣全都脱落。
沮丧地扔下手中的衬衫,我心中布满了失望与愤怒,真是讽刺呵,难怪会把冷气关掉,看来冷卓翼早就料到我无衣可穿,怕赤身裸体的我被冻死吧。
老天爷,你在同一晚究竟要带给我多少次失望啊?!
我无力地蹲下身,抱住膝盖,却无意中看见了躺在角落里的书包。
顿时一道灵光闪入我的脑海,对了!书包里有那套今天练完舞换下来的芭蕾舞服,之前因为出门急,所以还没能来得及拿出来。
这个意外的发现,令我差点喜极而泣,心中感到一阵欣慰,老天终究还是没有遗弃我。
“来来来……再干一杯…….给….给老子….满上….”
肥威,一脸醉态,肥胖的身躯踩着蹒跚的步履,摇晃在大街上。
今晚是他们“青暗堂”每月例行一次的辖口管事聚会,所有的辖口老大都会在这一天聚集到“邪神”的大本营“TATTOO”,汇报各辖口的经营状况及其他一些堂内重要事物等。
因为这个月,由他所掌管的‘龙田区’的营业额相当不错,因此一高兴就与手下的小弟多喝了两杯,此时他虽然看上去是醉熏熏的,但多半只是借着兴奋劲在大街上撒点未能尽兴的酒疯罢了。
一阵清凉的夜风吹过,肥威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忽然感到小腹间急起了尿意。
“他娘的,这尿咋说来就来?”
肥威嘴里不满地暴了句粗口,抬起头看到“TATTOO”的霓虹招牌已在眼前,决定先去“TATTOO”后的一条暗巷解决这突然来袭的尿意。
我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从汽窗中钻出来,轻盈地着地,拣起之前先被我扔出窗外的书包,唇角边终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虽然那只是个带着劫后余惊的苦笑。
但此刻还不到该庆幸的时候,毕竟这里还是属于那个魔鬼的地盘,我必须尽快离开才对,背起书包,我快速地朝暗巷外跑去。
可就在我即将跑出巷口时,一个突然晃入的身影与刹车不及的我狠狠撞到了一起。
被对方庞大的身躯撞得向后反弹了好几步,我才稳住身体。但心头的恐惧却再一次升起,我紧紧抱着书包,努力瞪大眼看向来人,但是由于背光的关系,我只看到对方是个身躯肥胖男人,却看不清他的脸。
“他娘的!是哪个瞎眼的王八蛋敢撞老子!”
肥威刚要走进暗巷解决尿意,就迎面被人撞得踉跄了好几步,因此习惯性地他就先暴了粗口。
抬手揉了揉醉眼,肥威看向撞他的人,但在下一刻他却惊艳地瞪大了眼,嘴里结结巴巴地喃道:“天….天……天鹅?!”
此刻我是又惊又急,惊的是身上那套紧身的芭蕾舞衣将未着内衣的我的完美曲线完全暴露在这个陌生男人的眼中,急的是我想尽快离开这里,但眼前这个人肥胖的身躯却要命得挡住了狭小的巷口。
心下一急,我咬紧牙狠狠地朝还处于呆滞状的男人踹出一脚。
男人顿时因突来的袭击,痛得弯下腰“嗷嗷”直吼。
我有些歉疚地看了眼因为痛而蹲在地上捂着腿哀吼的男人,接着便抱着书包急急地逃离了这个邪恶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