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变幻,云展云舒。
太阳公公在不断的努力中,终于从云层中挤出来,探出脑袋,把久违的阳光撒向大地。
未良一条又一条的提出着中肯的建议。
“白,他是个男孩子!”
此话一出,未良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不怎么听使唤的手,也因为大笑而抖动起来。
“果然,果然是个男孩子,对战的时候他就自称是男孩子。”
“自己种下的因,要自己承担这果。”
肆月嘴巴一撇,这家伙竟然早就知道了。看着说风凉话的未良,脑袋上的黑线更加的浓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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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正午,肆月扶着一瘸一拐的未良向小岛走去。
又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岛屿,船只都挂上了歇业的牌子。
最近不太平,只能靠着晚上或者大雾,岛民们才敢出海。
肆月最终还是决定先找个地方休息,歇歇脚,肚子已经饿的咕咕乱叫。
留下未良和白在破庙里,肆月一个人出去寻找食物。
回来的时候,肆月不仅带来了一些干果、烤肉,还有一些海鲜。还带回来一套衣服,想着未良说的话,肆月也觉得有理。
改变一个人,首先要改变一个的生存环境。
“这家伙怎么还没醒?”肆月把衣服丢在白的身上。
“哀莫大于心死,恐怕是悲伤过度,不愿意醒来吧!”未良叹了口气,说道:“可怜的人,到底经历过什么?一定要做那个叛忍的杀人工具。”
“确实可怜!”肆月也跟着叹了口气。
把烤肉,一块一块的撕下了,放到未良的手里。
慢慢吃,我先给他换一身衣服去,免得看到了旧物伤心。
肆月拍了拍手,抱着白和衣服到了海神娘娘雕像的后面。
“真是难为肆月老大了,我双手使不上力气。”
肆月一翻白眼,得了便宜还卖乖。
“什么?”肆月双手颤抖。
天下那又这样的女孩子,肆月一阵头大。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眼前啥都有。
有了给小柔上伤药的经验,这一次,还算轻车熟路。
稀稀疏疏的为白换好了衣物,虽然有些凌乱,但还是忍耐过去了。
“这都叫什么事?”肆月一巴掌印在额头之上。
我不是故意的,有人信吗?这下完犊子了。
看着清秀的面孔,肆月心中升腾起要好好保护她的感觉。
草草的打包好白的衣物,还有护额。
一股脑的丢到外面的火堆里,啪啦啦的在火中燃烧着。
希望能把她所有的过往都烧的干净,重新开始,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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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上的夜空格外的明亮,漫天的星光在起起伏伏的海面上折射出点点荧光。
偶尔阴云遮蔽住了漫天的星辉,无论海面如何波涛起伏,都无半点波光。
一样事物的消失,必然会伴随另外一样事物的衰败。
过去无可挽留,未来可以改变。
肆月举起船上的灯火,周围的海浪又变的波光粼粼,透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生机。
“船家,还有多久可以到达。”肆月第八次询问船家。
“快了,快了。还有一段路!”船家依然安慰的口气回答肆月。
“别着急!”未良活动活动手臂,搭在肆月的肩膀上以示安慰。
“最近岛上不太平,只能小心点开。”船家为制造恐怖气氛,幽幽的说道。
船中昏迷的少年缓缓的睁开眼睛,一盏孤灯,一叶小舟,在漫天的星光下,在大海里摇曳。
“你醒啦!”未良蹲下探过脑袋亲切的问道,这毕竟是打败过自己的对手,虽然他不够爷们,但还是值得尊敬的。
白,看了看未良,然后又看了看自己。
“啪!”
“流氓!”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未良全身迟钝,晃了晃脖子。这一耳光,打的未良有些蒙逼。
虽然未良在少年们中算是心性最为沉稳的一个,但面对这莫名其妙的一巴掌,也倍感感委屈和愤怒。
白是女孩子的事,肆月始终还是没敢和未良吐露。
未良略微思考,然后又看了看有些幸灾乐祸的肆月,心中大抵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发生。
无辜的捂着左脸,对着白大声的吼道:“你的衣服是他给你换的,关我什么事啊!”
另一只手并狠狠的指向肆月。
但是并未引起白的兴趣,她双目呆滞,看着漫天的星辉。
是谁换的衣服,又有什么区别呢?
再不斩先生已经抛下了他的工具,独自的离开了。
见多识广的船家一眼便看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哈哈的大笑起来。
一桨又一桨的向着远方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