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阔:“我知道你说的是谁,我带孩子们去听老人家讲过革命故事。不过车只能开到半山腰,还有大概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要爬。你脚上的鞋子估计会很吃力。你们几点出发?”
聂晓蒲:“不知道,估计越早越好吧。”
王英阔:“你是住这里吧,我先去办点事,一会找你。”王英阔将自己的脚和聂晓蒲的并齐,再蹲下用手测了一下。就起身离开了。
大约2个多小时后,王英阔敲响了聂晓蒲的门,递给聂晓蒲一个大袋子,拿出来后是床上四件套和被褥,还有一双运动鞋。
王英阔:“我帮你把床上整理一下,我在这里住过,村委会都是男的,卫生确实不怎么样。还有明天我陪你们一起去吧。”说着王英阔就忙活开了。
聂晓蒲:“我没有那么娇气,以后也不会那么矫情。”
王英阔转过头笑着说:“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是不在意,而是更会克制而已。是我更不能忍受你用别的男人用过的被褥。”
聂晓蒲:“你说什么?”
王英阔:“没什么,被褥已经铺好了,祝你晚安”
聂晓蒲抚摸着舒适的被褥,和衣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脑海里一片空白。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
次日清晨村委会早早就准备了早餐,香椿炒鸡蛋,凉拌灰灰菜,葱炒青辣椒,玉米珍子稀饭,现烙大锅盔,刘部长和司机吃的很是带劲,聂晓蒲也很满意这样的原汁原味,今日还多吃了一块锅盔呢。吃完饭出来就看见等在外面的王英阔,王英阔看见聂晓蒲换上了自己准备的运动鞋,脸上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江部长看见王英阔一点也不觉得陌生:“小王,我们可是有缘呢,这次又想让老红军给你讲哪次战役。”
王英阔:“老红军的故事那么多,又都感人之至,我打算全都记录下来,发表到我的网站。您的故事也讲给我听呗。”
江部长:“那我可要看一下你的文笔怎样,那就一起走吧。你就不要开车了,坐我的车,哦,对了,介绍一下,这位是市中心医院的聂晓蒲医生”
王英阔:“谢谢,我们早就认识,她可是我的小学同学。”
王英阔接过聂晓蒲手中的诊疗箱,聂晓蒲跟着也坐进车里。车子依山路一路上行,山路就是政府为了连接各户修的水泥路,果真到了半山腰车子就不能继续开了,不过手工凿的台阶到是还算平整,王英阔背着聂晓蒲的诊疗箱跟在聂晓蒲身后,江部长和司机脚步很是稳当矫健,很快就落下他们一截,回身看着他们,江部长说“年轻人不要只坐办公室,身体还是要多运动。”
王英阔让聂晓蒲坐在台阶上,帮她把鞋带重新系紧。:“上山时,鞋带一定要系紧,这样你的鞋子和你是一体的,脚不容易感到累。”王英阔拉起聂晓蒲继续前行。王英阔没有松开聂晓蒲的手,聂晓蒲也没有抽出自己的手。
在山顶见到了身体还算健朗的二位老红军,一处土木结构的老屋,和两间石头砌的石屋,石屋的材料是老人就地取材,近些年村里找人盖的。石屋后面朝南的位置盖了猪圈。房没有装修,可谓是家徒四壁,简单的灶台,简陋的家什。国家每年发给二位老人的养老费并不低,足以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老人的子女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老人坚持简单生活,说人不过百十来斤,何必浪费太多的物资。老人还用自己积攒的钱给村里办了许多事。
想想世人们的急功近利,想想世人们的贪欲,短短数十年世界的珍惜生物就减少了百分之60,焚林而田,竭泽而渔亦不为奇。然而长久的拥有从来都不是因为掠夺,鼠目寸光源自于膨胀的虚荣心。
聂晓蒲仔细为二位老红军做了身体检查,发现身体还算健朗就是脾胃功能稍弱,若是饮食不当容易出现涨肚心慌的感觉,所以就给老人留了一些消食品健脾胃的药,叮嘱老人千万不要着凉,山上温差大注意保暖。王英阔看见灶屋里的水缸不满了就拿起水桶去挑水,水桶是有拧盖的塑料大桶,挑水的地方不远,是山上的一处山泉,只是道路上上下下有些难行。平日里都是村里的人隔三差五上来帮着挑水。聂晓蒲就帮着老奶奶做饭,说是帮忙其实也就是摘摘菜,烧烧火,和老奶奶聊聊天。灶台里的火苗映衬的聂晓蒲的眼睛格外明亮。
突然就听见有人还未走上山坡就急急的大声喊:“爷爷,奶奶,奶奶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