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缈庵中,冷如烟用清水清洗掉脸上的药泥巴,“师父,你说我真的能看到我原来的样子吗?”
她摸着自己的光滑的脸,有些激动,但又害怕是梦一场,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蛋,“疼!”
“给!”靖安师太微笑着给她递一面铜镜,“自己好好看!”
冷如烟闭着眼睛接过镜子,深深地吸一口气,还是不敢睁开眼睛,“师父我不敢看,怎么办?”
她的脑海马上浮现出慕迎天的影子,在烧伤的时候,他一直正视着自己的脸没有丝毫的厌恶。
这种情感是真实的吗?此刻她只是想万一真的无法复容,他还会那么直视自己破碎的面颜吗?
她努力摇摇头,努力说服自己不要想关于他的任何事情。
“冰儿,怎么啦?”
靖安师太看着失神的冷如烟,冷如烟听到“冰儿”猛地睁开眼睛,看到铜镜中依旧娇艳动人的容颜,激动地流下眼泪,她原以为不会再在乎这些,但是还是在乎了,不然何以快乐至此?
“师父,我真的复容了吗?这是我吗?师父,太谢谢你了!没想到你的药泥如此神奇!”
靖安师太见冷如烟如此夸赞自己,觉得很受用,“呵呵,冰儿,别忘了师父我可是神医在世啊!要不是我医术高明,我这条贱命早就葬送黄泉了。”
靖安师太一说这个,冷如烟马上想到太后对她的容忍,看起来这似乎跟她的医术有关系,“师父,太后是不是有求于你呢?不然她怎么轻易放过我呢?这些天也没见她骚扰我们!”
“这个,冰儿,你就不用知道!这是我和太后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你就把你的好奇心收回去吧!”
“师父,你怎么就不肯告诉我呢?有什么大不了的秘密呢?”
冷如烟假装生气,这些天相处下来,她已经摸清楚靖安师太的脾气,就表面看起来霸道冷淡,其实一腹热心肠。所以她还是有办法讨好靖安师太的。
“冰儿,你还想不想习武了?啊?”靖安师太威逼道。
“师父,这是两码事!”
“我说是一码事就一码事!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靖安师太永远不变的话。
“又是这句话!好吧!看在我脸已经美貌非凡的情况下,我就不问了!哪天你求着要告诉我,我也不听!”
“大王驾到!”今日轮值的主持一声大吼,顿时房外一片打乱,豆叶子、纸牌戏、踢毽子……为社稷祈福女人们惊慌地跪了一地。
各个都低垂着头,不敢抬头见慕迎天,自打她们来到这里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慕迎天。
慕迎天一直以为这里是修身养性的地方,没想到居然有宫人在这里公开玩起了赌博游戏,“混账,你们来这里是为我们大月江山社稷祈福的,没想到你们却把这片净土,当成了您的欢愉之地!”
“大王饶命啊!”
靖安师太慌忙躲进密室,“不要让大王知道我,别提我……”
“喂,师父……”
冷如烟话还没说话,靖安师太就已经躲起来了。
冷如烟见靖安师太藏起来了,只能只身去接驾,不用想也知道慕迎天是为她而来的:原来他仍是在意我的!
想着,拿起面纱遮住已经复原的容颜,她还不想让慕迎天看到她美丽的容颜,所有的这些都是假的。
“贱妾接驾来迟,还望大王海涵!”冷如烟见着地上跪着一地的半居士有些想笑,曾几何时,这里已经成为了皇权统治不到的地方了。
“舞妃……”
“大王,请随我来!”冷如烟觉得还是带慕迎天离开这里为好,不然依照他那暴虐的性情,还不知道要如何惩治这些玩乐的半居士。
冷如烟把慕迎天带回到内房,又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师父她老人家躲着大王,定有不可告人的原由,实在不应该把他带回来。
“大王,请随我来!”
冷如烟又想把慕迎天带到后院,哪知就被慕迎天一把搂入怀中.
“舞妃,难道你就不想寡人吗?这么冷冷的话语,是不是对寡人还心存怨恨?”
“贱妾哪敢?这里是佛门重地,还是请大王自重!方才大王不是说这里是为社稷祈福的地方?望请大王不要触犯神灵!”冷如烟巧妙地挣脱了慕迎天的怀抱:没想到师父教我的防身术那么有效果,下次要她教我防狼术。
“如烟,你伸手怎么如此敏捷了?”慕迎天在诧异之中,冷如烟已经站在几米开外,慕迎天又想扑过去。
冷如烟伸手推开他,“大王,既然你要贱妾来这里吃斋念佛,就应该自重!”
“如烟!”慕迎天有些着急了,“母后一直都不准寡人来这里,寡人今天为了你可是冒死前往的,难道你就不能满足一下寡人的那么小一个愿望吗?”
“大王,这里不是你的寝宫!”
“屁话,我看你们在这里简直是无法无天,哪有女子敢在宫廷里公开赌博的?你到外面看一看,看一下你们这些带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