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中寰看着院中积满白雪,眼前浮现起旧时的画面,一晃就五年了,这五年来一直驰骋沙场,似乎没没有想过娶亲的事情,只因为脑海深处还有一个妙龄的女子。
那个女子已经出落的惊世耀眼动人,往事像潮水一样吞没了他,他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就在这时候,无边的雪地上出来轻微的脚步身,转眼间就从往事中回过神来。
院门口出现了的是他的妹妹——楚盼碟,随着她的脚步传过来的是清风般的美好嗓音,她宛如弱柳迎风,“寰哥哥!外面天冷,别冻着了!”
一个纤细瘦弱的女子,身穿着藕荷色的披风出现在楚中寰面前。
较小瘦弱的楚盼碟眉目间总是蕴含着忧伤,而她的笑却是那么明艳动人,掩盖着她的心,她把自己藏得很紧。
“不冷!”楚中寰忽然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藏起来,他不愿意盼碟为他担心丝毫。
“那就好!”
楚盼碟的眼中还是藏不住忧伤,她本来也是想到无人的后花园散步,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哥哥。
楚中寰那双锐利的眼睛马上抓捕到妹妹的心情,急忙问道:“蝶儿,你怎么了?感觉你刚哭过的样子!怎么回事?快告诉哥哥!”
楚盼碟看了一眼楚中寰,马上垂下眼睑,“哥哥,父亲大人要把我送进皇宫!蝶儿不想去!蝶儿不想做皇后,蝶儿已经有意中人了!这叫蝶儿如何是好啊!”
“蝶儿,你当真有意中人了?他是谁?”楚中寰没到足不出户的妹妹会又意中人,要是知道的话,他不会答应父亲的。
其实这件事楚中寰已经听过父亲楚恒才说过了,楚恒才是想拿女儿做筹码,楚中寰当时也表示反对把自己的妹妹送入虎口,课楚恒才根本就容不得别人反对,所以也就没有再坚持下去,答应了父亲。
“寰哥哥,他是……”盼碟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算了,还是不说了,蝶儿认命了,父亲大人已经上奏朝廷了,现在毁约的话,就是欺君了,我们有多少个脑袋好砍呢?”
“蝶儿……”楚中寰知道皇宫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间炼狱,看着娇弱的妹妹,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蝶儿,是哥哥对不起你,没有及时极力阻拦父亲!委屈你了……”
“寰哥哥,我知道了,蝶儿不怪你,怪只怪自己的命不好!哥哥,你现在是禁军统领了,蝶儿也可以经常见到哥哥的!还是像在家一样!”
楚盼碟柔软的嗓音带着些许的苍凉,即使她笑得很灿烂,仍掩饰不了内心的疼痛。
楚盼碟全身散发着一种祥和的气息,这种气息总能让楚中寰感到痛心,莫名的痛心是因为妹妹太懂事了吗?
“蝶儿……”
楚中寰为有这么懂事的妹妹感到异常的心酸,蝶儿总是为别人着想,可是又有谁真正的为她着想过呢!
想到自己常年征战在外,好不容易能调回京城,还没来得及好好宠爱她……楚中寰怎么也无法释怀。
慕迎天没有送冷如烟进冷宫,也没有让她喝毒酒,只是晚上仍然让冷如烟在冰冷的地上。
冷如烟如烟不敢寒冷,更不敢萎缩。
但是她抗拒着,因为这里将会充满了笑声,彻夜不休。
今天宠幸一个刚进宫的冯贵人。
冷如烟自顾自地弹奏古筝,眼中充满了对冯贵人的蔑视。
冯贵人初入皇宫,诚惶诚恐。
还没走到慕迎天的面前,慕迎天已经冲过去。
冷如烟听着冯贵人的声音就感觉到全身发麻:这么恶心的声音,要装嫩也不只这么装啊!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几句。
“久闻冯贵人肤白如雪,寡人到要好好看看怎么个肤白如雪……”慕迎天的眼睛偷偷瞄了一眼冷如烟,她仍是对窗自娱自乐地玩弄着那几根琴弦。
冯贵人见大王喜欢自己的白皮肤,娇答答地说:“大王……大王喜欢的话,臣妾自己宽衣解带,何须劳烦大王呢!”
冯贵人主动把自己呈现在慕迎天面前,粉手游离在慕迎天的身上。
非冯贵人头脑中掠过从贵人、到美人、妃子,到贵妃,最后坐到皇后的宝座。
在楚盼碟对后位不屑一顾的时候,却又许多人心心向往着母仪天下……几乎每个进宫的女子都会想着那么一天的到来。
他本来也只是想刺激一下冷如烟,见冷如烟没有丝毫的反应,自己也觉得没趣。
冷如烟恨不得拿刀子捅死她,比德妃还要可恶,这是冷如烟对她下的定义。
忽然,冷如烟站起来,她实在是受不了冯贵人的声音了,傻子都听得出是在做戏。
她走到龙榻前,把还没来得及宽衣的慕迎天拉下龙床,“大王,如烟有件事情要跟你谈谈,谈完了你们再继续!”
“大胆,居然敢来打扰我的雅兴?”慕迎天生气,惯性地想打了一巴掌冷如烟,可是手扬起来,又放下,或许是因为他的手对冷如烟有太多暧昧,舍不得打了。
“哈哈……天底下也只有冷如烟敢把寡人从龙榻上拉下来!”慕迎天笑得邪恶却带着少有的纯净。
“大王,如烟是想问你一个问题……”本来冷如烟见到慕迎天的巴掌的时候就后悔了,可是一看到他并没有要收拾自己的意思,也就放下顾虑。
冷如烟定了定神,还是决定湖边捏造:“回禀大王,忽然想靠近下大王!不知道可不可以?所以要跟大王商量一下!”
“哈哈……舞妃不诚实!”慕迎天犀利的目光早看出冷如烟是在撒谎,她的目的只不过是想阻止自己。
“如烟不敢欺君,如烟确实很想!”
慕迎天邪恶的笑,让冷如烟感到害怕,怕慕迎天把“欺君之罪”的帽子扣在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