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朝门口指去,“您出大门,往右走,走大概五十步左右,茅房就在左手边的胡同里。”
景随鸿皱眉道:“哎,太远了,听说里头有茅房,我就去里面上一下,上完就出来。”
他推开伙计,正要往里走,就听柳侧妃道:“鸿儿,既然人家不方便,就不要进去了,茅房离这里也没有多远,多走几步路便是。”
景随鸿道:“娘,我真的特别急,再不让我进去,我就忍不了了。”
柳侧妃一听,也顾不上旁的了,“那你快去吧!大夫,你就通融一二,让我儿子进去吧。”
风溪燃朝景随鸿那边看了一眼,爽快道:“去吧。”
容萱就躲在离门口不远的院子回廊下,一听景随鸿要进去,容萱吓的赶紧躲进了旁边的屋子。景随鸿一进去,就看到一个人影闪进了旁边一间屋子,还顺手紧闭上了门。
景随鸿轻笑一声,大步在院子里闲逛,院子四方四正的,倒是不大,不过四面都是房子,少说也有五六间。
逛了一会儿,景随鸿朝容萱躲藏的房间走去。容萱紧靠着房门,半张脸紧贴门框,猫着腰,透过门缝往外面看。这一看,容萱差点儿吓出心脏病,景随鸿一只异样明亮的眼睛,微笑着看进了容萱的眼睛里。
景随鸿双手背在身后,同样猫着腰,往门缝里瞅去,直到与容萱的眼睛对视在一起,景随鸿削薄的唇角微微向上翘起,直起身来。
他像一只虎视眈眈的猎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盯上的猎物,但是却并不急于捕捉,只是悄悄看了那么一眼,在没有惊动猎物的前提下,景随鸿胸有成竹的朝一边走去。
过了好大一会儿,容萱再次朝门缝看去,院子里空荡荡的,景随鸿已经走了。
容萱背对着门,摸着自己受到惊吓的胸口,缓缓顺着气。
景随鸿回到前面药铺时,风溪燃已经给柳侧妃诊好了脉。他坐在桌前,正在给柳侧妃开药。
风溪燃道:“您这病只是普通的风寒,乃是受凉所致,多喝热水,多休息,不可劳累,再加上我给你开的药,两日便能好。”
柳侧妃见景随鸿出来,道:“方才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出来?”
景随鸿道:“没去哪儿,您怎么样了?”
柳侧妃道:“也就是得了风寒,没什么问题,你就放心吧。”
风溪燃开了药方,抓好药后交给了景随鸿身边的伍玖,景随鸿则扶着柳侧妃,两人一同朝门外走去。
上了马车,柳侧妃见景随鸿一直在傻笑,柳侧妃道:“鸿儿,你笑什么?可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景随鸿干咳一声,“母妃,没什么。”
柳侧妃无奈摇头,道:“我总觉得你今日有些奇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母妃?”
景随鸿坐过去,跟柳侧妃紧挨着坐在一起,抓着柳侧妃的手,笑盈盈道:“刚才听大夫说母妃一两日便能痊愈,我这是替母妃高兴。”
柳侧妃被自己儿子哄的心花怒放,“放心吧,母妃没什么事。”
“嗯。”
景随鸿应了一声,脑海里却浮现出了方才容萱被吓的花容失色的脸庞,摇了摇头,轻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