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山山脚。
两军对垒。穆奎英骑驴舞勺,身后二百民兵气势昂昂。耶律寻财骑一匹通体白毛大马,手握镔铁狼牙棒。数百喽喽各持兵刃,三五一伙,聊着东西,侃着大山。
穆奎英娇喝一声:“呔,大辽山的贼子们,尔等聚众作乱,杀掠抢盗。用计害我夫君,今日不将尔等铲除遗尽誓不罢休!”
耶律寻财哈哈一笑:“小娘皮,说什么大话。本大王看你甚有姿色,有意收你为压寨夫人,还不快快跟我回去披红挂缲成就好事。”
穆奎英大骂:“呸,无耻的山贼,焉敢大言不惭,弟兄们,杀啊!”
耶律寻财道:“且慢了!两军交战,理应首领先打个过场,哪有一上来便结队厮杀!”
耶律寻财琢磨着穆奎英定然不是他的对手。三五下把她擒了好出出威风。
穆奎英却不买这一套:“我乃奉命剿匪,谁跟你们这帮山贼讲道道!”
穆奎英说到此时一衙役低声道:“元帅,敌方人多,冲杀起来我们必定吃亏,不如元帅先行擒了那耶律蠢材,敌方失了首领必定人心涣散,到时我等在冲杀一阵必能大获全胜。”
穆奎英听闻觉有有理,便改了口风道:“好吧!耶律蠢材,本帅便跟你斗上三百合!”
耶律寻财听了大喜,
“如此甚好。不过小娘皮你听好了,若是我胜了你你便乖乖的跟我去做压寨夫人。还有本座叫耶律寻财,不叫蠢材!”
这耶律寻财口口声声的说要把穆奎英擒去做压寨夫人。穆奎英早就火冒三丈,此刻哪还有心思跟他废话。
“我管你是寻财还是蠢材。你给我拿命来吧!”
穆奎英挥舞大勺一拍驴屁股便朝了耶律寻财冲杀过去。二人就此展开了身手。
耶律寻财体大力沉,再加上狼牙棒的分量出手甚是威猛。穆奎英身轻力娇,手中炒勺也没什么分量,是以不敢与耶律寻财硬抗,只是仗着身子灵活与那耶律寻财周旋。
耶律寻财骑下坐骑乃是名马良驹,也不知耶律寻财哪里寻来的。只见那大白马踏地有力,四蹄翻飞,马借人势,人借马威拼杀起来好不威猛。
穆奎英骑的驴却不知是什么品种,虽然娇小玲珑却是灵活善变,行动起来甚是迅捷,再加上穆奎英身子轻灵,两番相斗那耶律寻财居然奈何不得穆奎英,反而被穆奎英抽冷子砸了几勺子,惹得耶律寻财好不恼火。
情景十四:
大辽山的匪窝大院。
这院落规模倒是很不小,只是房屋很是简陋,完全不像土匪窝,倒像贫民窟。
只见正房一排木头和竹子混搭建起来的墙体,我顶勉强有几根檩条,就好像是用一个个竹筏拼起来的一般。
东西配房简直就是用青竹搭起来的草棚,顶上铺着厚厚的稻草,但棚子的面积着实不小,不然也睡不小数百山匪。
正房屋顶上伏着仨人儿。离远了好远就可以看到那个胖胖的身影,待离近了却看到杨尊宝郝然在目。另一个人竟然是佘老夫人。然后便看到这三位身后手腕粗细的麻绳,显示着这三位是从天而降。
佘太君:“儿子,看不出来你蔫了吧唧的还挺有策略,居然想出这么一个釜底抽薪的计谋。”
胡图花:“是啊。幸亏那化骨毒手常百独来刺杀尊宝,这才有机会诈死用此谋略!”
佘太君:“哼,想不到那姓常的毒婆子居然隐居在此间,天可怜见我寻了他三十余载,真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胡图花:“可不是。那常老毒婆只道她的化骨绵掌无人能解,却做梦也想不到她的天字第一号的克星就在眼前!”
……
大概屋顶上二人说话的声音过大,惊动了下面站岗的两个喽喽。
“什么人?”
佘太花:“想不到这么几件破草房居然还留了喽喽看家。”
胡图花:“可不是,匪类就是匪类。果然抠的没边儿!既然被发现了,咱们就下去吧!”
说着话三人蹭蹭蹭跳将下来。胡图花顺嘴还说了一句:“说媒的来了!”
两个喽喽一听是说媒的,也没细看就顺嘴问了一句:“给俺们哥儿俩说的哪家姑娘?”
胡图花指了佘太花道:“我们俩虽然不是姑娘了,你们俩小哥儿就将就一人挑一个吧!”
那两个喽喽定睛一看,翻了个白眼居然晕了过去。
胡图花在一个喽喽的身上踢了一脚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这会儿,一声桀桀怪笑,不知从哪里闪出来一个老太婆,杨尊宝一看正是设计暗杀他的那个老太婆。
佘太花:“哼哼,常百独,你倒真有胆,居然还敢现身!”
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常百独阴笑两声:“桀桀,姓佘的,你杀我了我那死鬼丈夫,这笔账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寻你。没想到这小子却是你儿子,早知如此我真应该当场毙了他。想我常百独纵横江湖数十载,我的化骨绵掌就只有你的金刚掌可以克制,今日咱们便了结了这几十年的恩怨吧!”
常百独说完挥掌便朝了佘太花扑来。这一掌看似软弱无力,佘太花却知道这一掌蕴含的阴毒气劲足以杀人于无形。但佘太花此时却不躲不闪,结结实实的挨了常百独这一掌。常百独诧异之下还没来得及细究个分辨,佘太花足以开山碎石的金刚掌便击在了常百独的胸口,只见常百独嗖的一下倒飞了就出去了,一眨眼便不见了踪迹,这一掌就算拍不死她摔也得摔死了。
佘太花从胸口的衣襟里抽出一排细竹编成的护甲。
“此竹乃金刚竹,韧性十足,坚愈金刚,我废了好大劲儿才弄了这么一块护甲,果然是克了常百独的绵掌,若非如此我要想胜她却要费上好大的气力了。”
三人转眼望了一眼房门。只见正门上上了一把拳头大小的铜锁。杨尊宝示意娘亲开锁。
佘太花门前站定,稍微运气,一掌便劈在那铜锁之上。但见那铜锁纹丝未动,两扇一人宽的门板呼扇两下噗的一声拍在地上。地上甚是干净,倒也没激起多大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