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就在前几日,高靖郡突然有百姓聚众闹事,而且人数在不断的增加,高靖郡郡守武延令上疏,希望朝廷派出援兵。”一个穿着紫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手持奏折,跪在下首,恭敬的向端坐在王座上的王上汇报着。
轩辕翔靖,高翔国至高无上的君王,此刻正半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跪oy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手抬起,轻挥,便有一个太监自旁出来走向中年男子,从他手中接过奏折,弓着身子又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轩辕翔靖的身边。
轩辕翔靖却看也不看一眼,将奏折扔在面前的案几上,说:“翔王看此事应该如何处理才为妥当?”
轩辕翔雨上前:“可让严将军调兵一万于高靖。”
轩辕翔靖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然后他把视线转到跪在地上的群臣们,看了一圈,“还有拿些地方也作乱了?”
群臣均是一愣,面面相觑,低头不语。暗想,君王就是君王,他们极力隐瞒的事最终还是败露了。大殿上安静了一会儿后,便又有几个官员走上前来,颤颤巍巍的说道:“璁石有几万人之多……”
“川琉、叙郁也是……”
“还有沁纱、季弟、旧苍……”
官员呈报作乱的地方越来越多,而且这些地方都属于边关,只有几个是像花都这样繁华的商都。
听着这些,轩辕翔靖的脸色瞬间冰冷下来:“为何刚才不报!”
“陛下恕罪!”群臣心下一惊,直直的跪倒在地请罪,“陛下恕罪啊!”
轩辕翔靖不悦的扫了他们一眼,一群老匹夫,竟然仗着资质老些,就胆敢********,油腔滑调,一整天就知道邀功!实在可恶!早该换了这一群老匹夫!他的视线定格在第二排官员身上,嘴一抿,似笑非笑:“阮学士、张殿士、礼部侍郎堇士!你们可知罪!”
“陛下,陛下,老臣知罪!”被叫到名字的三位老臣,颤颤巍巍的跪爬上前,拼命磕头。
轩辕翔雨看着王座上的人,眼神坚定,微点了点头,轩辕翔靖会意,满意的一笑,声音却是一凛:“孤念你们是二朝元老便不予重罚,但是即日起,革去你们的职位,连降三级!你们可有话说!”
什么!三个老臣均是一愣,错愕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君王,结结巴巴地说到:“臣……臣!”其中一人突然转向一旁的宰相范任:“范宰相,范宰相!”
轩辕翔清将视线转向站在一边的宰相范任,温和的笑开:“范宰相有异议?”
范任一拂胡子,上前一拜:“陛下的做法甚妥,但他们三位的职位不可长缺,陛下打算由何人来担任?”
轩辕翔雨上前:“臣弟门下有三人,可就力担当。”他身子往旁边倾了倾,“李源、郑新、曹元嘉。”叫着,便有三个二十来岁的男子站了出来,向轩辕翔靖跪下。
轩辕翔雨对他们点了点头:“甚好。”
“陛下!”范任突然放响声音,向前一拜,“陛下,此三人年级尚轻,恐怕难当此任!”
轩辕翔靖不语,低头似在沉思范任的话,良久,他闷哼一笑,说:“范相,最近王后总向孤抱怨,你已经有好几日没去看她了,范相有空不如去看看王后,如何?”
范任一愣,这话说的精巧,既说出了自己的女儿思亲之情心切,又隐含了内宫不得干政的古训,而这个干政的人,正是他的女儿,当朝王后,要是再继续纠缠下去,恐怕对自己不利。范任暗自思付,随即恭敬一拜,退了回去。
轩辕翔靖收敛神色,转而看向左边的武官:“严珂、焦严青、鲁善、赵东华,上前听命!”
“臣将在!”
“孤今日赐你们虎符,鲁善你为帅,望你能平定乱贼!”说完,轩辕翔靖从太监呈上来的虎符接过,走了下去,郑重的将虎符交于鲁善。鲁善接过,一拜,沉声大喊道:“臣等定不辱圣命。”
轩辕翔靖回座,手一拂:“都退了吧!”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一齐下跪,恭送轩辕翔靖回殿。
“范相!王上这是要削我们这些老臣了呀!”三位被降职的官员围着下朝的范任,不停的向他抱怨,“想当年陪侍先王时,哪一次不是我们出了力!如今……”
范任看着身前这些人,皱眉,心里觉着烦,推开挡在他前面的人,甩袖而去。
回到御书房后,轩辕翔靖一改刚才的神情,慵懒的斜靠在龙椅上。随后,轩辕翔雨踏步而入,不作君臣之礼,径直走到他目前:“王兄!”
“坐!”轩辕翔靖指了指身旁的椅子。
“王兄,林家堡已经同意出兵了。”轩辕翔雨坐下,又说,“可今日如此明显的排挤范任,恐有不妥。”
“无妨,朝中早该换人了。”轩辕翔靖端起茶盏一抿,转开话题,“她在林家堡了?”那个让他只见过两面的女子,自从那次重花节上的一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忘记过。当她端坐在礼轿上,用清冷又带着一丝嘲弄的眼神看着身下的百姓时,他突然好想得到这个女子。所以他在那天使了内力,劈下了罩着她的面纱。
“王兄,你不该想着那个女人!她会坏了我们的大计的!”轩辕翔雨看着自己的王兄一脸迷漓的样子,胸上顿时涌上一团莫名的火,可自己一想到那个女人,这火中又似带了另一层说不出来的滋味。
“你在担心什么?花富贵固然富可敌国,却终究只是一介商人。”
“可一战,我们必定损失惨重。”轩辕翔雨皱眉。
“不还有林家堡的民军嘛,先让他们打头阵。”轩辕翔靖起身走至窗前,看向天际。轩辕翔雨又坐了会儿,随后出了御书房。
“翔雨,国师要回朝了。”
就在轩辕翔雨刚踏出书房时,轩辕翔靖低头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