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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古董女郎

青岛是一个宁静的海边城市,海风有节奏吹拂的时,山茶花香气四溢,整个城市都活了起来。市内的房屋不是很高,各式的小别墅依山傍路而建,整个城市的不象上海那样拥挤,在这里人们能发现一种恬淡的美。韩淑娜在青岛的桦树街有一套自己的小别墅,在市中心的旅游黄金地段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别致的小古董店。店面就象古时候的茶楼,店内有一种古时候客栈的感觉,四壁上挂了几副很特别的水墨画,柜台上只摆了一个砚台,店门口放了一尊土地神,正门的墙壁中央摆了一个小神坛,上面供奉着一尊关公的彩色雕像,这尊雕像有年头了,只有内行人才能认得出来是唐朝的作品。

星期六的早上韩淑娜起的特别早,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后,****着身体坐在床上修理指甲,她的皮肤根本不象三十二、三岁的女人,因为每当人们看到她那纤细的毛孔和手臂上的红润肌肤就会把她当成未满二十五周岁的少妇。她不抽烟、也不喝烈酒,更不会暴饮暴食,她很在乎自己的身体。每天从古董店回家后,她会边听着类似婚礼进行曲一样的迷人的轻音乐、边洗澡,然后上chuang看会海明威的书,让电视机在一旁播放着电影并把声音放得很低,她喜欢这种感觉,这个时候她还没养宠物。

在古董界里她很成功,这多半要归功于她的台商的情夫,这个台商叫做明叔,人如其名他靠贩卖古董—明器起家所以得名明叔。韩淑娜能跟他走到一起完全是一些机缘的巧合,而明叔则完全是出于对韩淑娜美色的迷恋,在认识的当初他还不知道她的****很强,在上过一次床后明叔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不中用又多么的幸运,他觉得自己遇到了平生以来最会zuo爱的女人,在若干个海外夫人当中他把韩淑娜当成了海外第一夫人供养了起来,尽管后来她不需要被供养起来,但在她成功之前是一直被供养着的。明叔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他有了一种想法不成文的想法,他要把韩淑娜所带给他的zuo爱的最高境界的感受带入坟墓,为了嘉奖她他才把很多Money放进了她的小金库里面。

韩淑娜在进入古董界这一行前有过一个至爱的男人,在进入古董界后有过几个男人明叔排在中间,大金牙排在最后,她之所以会看中大金牙完全是出于兴趣上的相近。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冬天在明叔带着她去北京谈生意的时候,韩淑娜才认识了大金牙,当时她还觉得大金牙过于庸俗、恶心、讨厌,因为大金牙笑的时候那颗金牙让她觉得不舒服,即使她有话想问他也是通过明叔问的。

谈生意总少不了饭局,大金牙在晚饭的时候请明叔和韩淑娜在北京的全聚德烤鸭店吃烤鸭,饭桌上只有明叔在和大金牙在说说笑笑,韩淑娜坐在一旁除了沾着果酱大口地吃着流油的鸭子外就是在中间时不时地打断他们的无聊谈话,所以在烤鸭店的饭局没过一小时就宣告结束了,为了谈成这笔生意大金牙不想就此结束了漫长的夜生活,他再次邀请明叔和韩淑娜去王府茶庄喝茶聊天,在王府茶庄里的活动有一多半是穿着古装以娱乐为主的,韩淑娜比较喜欢所以她没怎么打断两个龌龊男人的聊天,在欣赏完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表演后,他们三人一行离开了王府茶庄坐进了大金牙租来的红旗轿车里,大金牙提议说“我们下一站是国立大剧院去看京剧”

明叔晃着脑袋说“没问题,我喜欢戏剧”

韩淑娜推了明叔一把“要是看京剧那你们去看好了,我要看芭蕾舞”,明叔本来就对女人很顺从所以当韩淑娜提议更改的时候他也问大金牙“阿金啊,你看能换芭蕾舞吗,我看芭蕾舞更好看”

大金牙想了半天才记起一个地方是跳芭蕾舞的不过不在国立剧院,在城东的一处不夜城里,在上那里之前大金牙再次征求了一下他们两位的意见“那里的剧目有一些成人的节目,韩小姐要是介意的话—”

还没等大金牙说完韩淑娜便答复了他“NoProblem,GO”

在皇城不夜城看完了歌舞剧天鹅湖后,大金牙亲自驾驶着轿车把明叔和韩淑娜送到了下榻的华侨宾馆,并一直把他们送到了房间才告辞离开。

夜里,韩淑娜帮明叔做了一次全身按摩后,想借着那场成人版天鹅湖给她带来的视觉冲击,让明叔扮演那只公鹅,明叔勉为其难刚一开始还没到十分钟就睡着了,韩淑娜刚被点燃的爱火霎时没了发泄的对象只好一个人去泡澡聊以慰藉,在有的时候她真有一种一次性找个十几个男人zuo爱做个痛快的冲动但是当每次拿起电话的时候她又改变了主意,要是被那么多男人糟蹋还不如被一个糟蹋好一点,躺在水里她胡乱想着一些事情。

安静的浴室与隔壁的房间只隔了一层空心墙,在夜深的时候极其轻微的声音都会被未睡的人听得很清楚。韩淑娜恍惚之间听到了隔壁的房间里有男女zuo爱时发出的声音,女人的喊声虽然不是很大但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小时,在韩淑娜看来隔壁的男人很有一套至少在zuo爱这一方面也算是一个达人了,能让一个女人一直兴奋不已的男人不多,如果可能的话她真想立刻加入进去,但那只是一个幻想一个梦。

第二天早上,韩淑娜一个人出门吃早餐的时候刚推开门,从隔壁房间里走出了一个男人,韩淑娜站在原地注视着对方足足有一分钟,她问道“你怎么在这”

男人回答“我想请两位贵客共进早餐所以昨晚就留了下来,正要到下面去准备,没想到韩小姐你醒得这么早”

韩淑娜打了个哈欠笑着说“都怪你昨晚那么大的声音,吵得我一夜都,没睡好”

男人没办法只好找了个话题把糗事挡了过去,而韩淑娜却觉得很有意思,这是韩淑娜第一次对大金牙的看法有所改变。

第二次是大金牙请她和明叔去香山洗温泉,在那里温泉别墅的一晚虽然没再听到大金牙那熟悉的喘息声,但明叔的不争气身体再次让她失望,她的内心再次不安并蠢蠢欲动起来。

第三次也就是最后一次是大金牙送明叔去机场,韩淑娜也在场,明叔在首都机场登机后要直飞香港,而韩淑娜则自己回青岛,她为自己买了一班火车票,在离开前她曾暗示大金牙可以试着跟她约会,大金牙在刚开始的时候是没有这种非分之想,也不敢,因为那个时候他和明叔的生意还没开始,当三个月后大金牙和明叔的生意被提上了正式的日程,并逐渐稳定了下来后,大金牙才逐渐试着去挑逗韩淑娜直到他跟她在小白马旅馆约会那已经是他们第二十次见面了。

星期天的早上,韩淑娜接到了大金牙从北京打给他的电话,她有点激动也有点生气,她不知道为什么大金牙过了这么久才找她至少比正常晚了一个月,她严肃中带着一点撒娇的口气问他“你怎么才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了新欢早把我忘记了”

“不是,出大事了你赶快来北京我再告诉你,电话里说不清楚”大金牙的语气显得有些慌张。

“到底出了什么事电话里就不能说的,难道是国家机密”

“死人了,跟我们俩有关你赶紧过来,我不多说了在店里等你”大金牙无力地挂上了电话。

大金牙的一番话让韩淑娜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她就是再聪明再调动全部脑细胞去猜也蒙不对答案所以为了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当天中午就买到了机票,坐着晚班机飞去了北京。

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大金牙想了很多事情也查了很多资料,他觉得韩淑娜对他够不成危险,她也不会陷害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感觉到一种说不清楚的潜伏的危机,这种无形的危机一直困扰着他让不得安宁。他只是一个生意人要说在生意场上那他算得上一个狠角色,有光头屠夫的称号,只要能赚钱他可以耍手腕,使出阴谋诡计,在他光秃秃的脑袋里装的是一部赚钱的机器,“这部机器”他曾自豪地说“中央银行里的印钞机都没这里转得都快”,但这只是生意场上,一旦真的遇到了生命上的危险而且还是不易察觉的危险那才让他头疼这是他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段时间以来他总有一种活在鬼门关里的感觉,好像性命危在旦夕,只要一不小心就会完蛋。

过了悠闲周末之后就是忙碌的星期一,从早上开始,天空中就阴云密布,从东南的天际缓慢地飘过来了厚重的青黑色乌云,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大金牙站在店门口,感觉这乌云就要落到了他的屋顶上。一声炸雷响过,几道闪电在他的光头上留下了一片荧光,他缩了下脖子,脱口而出“这该死的天气”的时候,豆大的雨点噼啪的落了下来,红白两色的条纹雨篷上雨水汇成了小溪,向各个方向飞流而下。

当他抽完了两根香烟的时候,闷热的空气已经凉快了下来,店铺里充满了让人神轻气爽的负氧离子。雨越下越大,店门前的世界就象在水底,瀑布般的水幕之中人影晃动,雨水形成的门帘间分开了一道缝隙,穿着黑色皮制雨衣的客人走了进来,大金牙抖擞精神从摇椅里站起微笑着迎了上去,赚钱的yu望暂时冲淡了心中的恐惧“您要找点什么”

“我找你”女人回答。

大金牙觉得声音非常熟悉,等对方把罩在身上的黑色皮制雨衣脱掉的时候,他终于看清楚了“小娜,想死我了,来里边坐,我先挂上暂停营业”

韩淑娜一转身脱去滴水的黑色雨衣,搭在挂钩上,用手捋了捋微卷的头发,朝金玉古董店的内室走去。等大金牙关好了店门走进内室的时候,韩淑娜已经站在了透明的浴室里拧开了水龙头,带着点怪味的温水从灰色的飞龙状喷头里划着弧线缓缓落下,沿着韩淑娜红润的脸颊、娇嫩的脖颈,经过很有骨感的肩膀由丰满的躯干部一直汇集到脚底,大金牙斜依在浴室门口的一尊侍女石雕上,透过玻璃窗痴迷地望着里面凸凹有致的美妙躯体,当韩淑娜转身的时候正好看到大金牙露在外面的那颗金牙“你这里的温水怎么有怪味”她问大金牙。

“没,没什么怪味”大金牙抹了抹眼睛“要我来帮你擦背吗”

“不—需—要”韩淑娜故意在高耸的乳房上抓了几下她在挑逗他“真难熬啊”

“我也是”大金牙从兜里掏出了一盒烟刚要点着,韩淑娜在里面怪叫了一声,他抬头眯起眼睛盯住她的肚脐下。

“不要抽烟,我现在的心情不好”韩淑娜从他的手中夺过香烟投向远处的垃圾桶,这盒高级烟听话地飞了进去“全垒打”韩淑娜看到香烟飞到垃圾桶里的时候终于露出了点笑容。

“什么全垒打”大金牙把兜袋翻了出来里面剩了点碎烟草。

“你从来都不看体育节目吗”韩淑娜朝他伸出手,大金牙把浴巾递给她。

“体育是他妈什么玩意,一群傻瓜的游戏,他们在那跑跑跳跳的为什么,那块烂牌子有那么重要吗”大金牙抓了抓有点发痒的光头,然后去牵韩淑娜的一只手。

“别碰我”韩淑娜突然间转变了态度躲开了他那只带着烟臭味的手朝着红色的苹果牌沙发走去,那可是大金牙最中意的家具,韩淑娜重重地坐在上面,把滴着水的双脚放在沙发垫上,大金牙撇了撇嘴“小娜你这是怎么了,今天天气不错啊!”

“不错个屁,我从青岛这么远来你也不去机场接我哦,让我一个人在机场傻傻地等了一个小时,最后没办法了知道你不会来了,就叫了个的士,哪想到那辆破车还没到潘家园就抛了锚,修了一个小时也没搞定,我穿着司机的雨衣走到这里,你说我怎么了,就为了让你高兴我才跑到这个烂地方—”韩淑娜在沙发垫子上狠狠地发泄着不满,接着抓起来扔到大金牙的身上。

“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你在机场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啊,还有你走之前也应该告诉我你坐的是哪个航班,这不能怪我吧”大金牙接过沙发垫子轻轻地扔了回去,落在了韩淑娜的脚踝边上。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快点来你这里,这个鬼地方”韩淑娜大声叫了起来,站在店门口都能听到。

“冷静、冷静,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这段时间我过得乱七八糟的,就是因为我们住过的那个小白马旅馆死了人”

“死人关你什么事,自找烦恼还是喜欢”

“死的人就在我们睡过的那个房间,也是一男一女就在我们离开后半个小时左右,你说我能不怀疑吗,是不是—”大金牙突然间没了和韩淑娜上chuang的心思,尽管之前看到韩淑娜的站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他很想。

“死人不是很正常吗”韩淑娜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颊深深吸了口气“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过了段时间我找一个当警察的朋友查了下,发现那并不是一般的谋杀,死的那两个人并没跟什么人有什么冤仇还是个普通的旅馆职员,有谁会为了一点小仇用手枪杀人的,我觉得他们都不配,要是被用刀捅死的我还不会怀疑,你说呢小娜”大金牙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踏着深色的地毯走了过来。

“那你怀疑是谁下的手,我吗?”韩淑娜踢给大金牙一个湿的沙发垫子,大金牙拍了拍坐在了上面“小娜,你想想有谁跟你有仇吗”

“我?有谁能跟我有仇,我可是清白的很”韩淑娜抱起双膝头向后仰望着天花板上的彩画“你布置这卧室花了多少钱”

“没花多少千把块钱,多数是找认识人买的,用不太值钱的古董换的”大金牙也抬起了头跟韩淑娜望向同一处“那彩画是真货一个古墓里盗出来的,我自己用的,不错吧”

“卖掉不是更好,留着可惜了”韩淑娜松了口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光着脚走到门口处的冰箱旁边从里面拿出一罐牛奶,撕掉锡皮后喝了几口“是不是过期了怎么有点酸”

“那是酸牛奶,你以前不是喝过吗?”大金牙把双手抱在脑后背靠着舒服的沙发垫“你倒是说说看是谁跟他们有那么大的仇,或者说应该是是谁跟我们有仇?”

“是谁?我想不到!你是不是太累了,或者是看录象看多了产生的错觉”韩淑娜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感觉那瓶酸奶的味道还不错,可能是另外一个牌子的,她在商标上多看了几眼。

“绝对不是错觉,我这个人先天的直觉很强,有好几次差点被抓到都是靠着我的这个直觉避过去的,这次我看也不会错”大金牙望着韩淑娜的大腿“小娜你看不会是明叔知道了什么吧”

“什么,他,那个老不死的,他算什么东西,敢管我私事”韩淑娜差点被黏糊糊的酸奶噎到,她用力拍了拍胸部,大金牙趁机走到她的后面双手绕在她的胸前,手掌抚在韩淑娜的乳房上,摩擦了几下。

“先去洗澡,瞧你身上的汗臭味,还有那恶心的烟味,滚远点”韩淑娜在大金牙的手背上打了几巴掌。

“好—、我滚远点,那你一个人先坐这想想会不会是明叔,这个问题我一个人解决不了”大金牙从韩淑娜的语气里听出了门道,他知道她已经原谅他了,他用自己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浴室,脱掉了衣服让温水从头淋到脚底,玫瑰花香的高级沐浴露让大金牙的皮肤再现光泽,他用力在身上搓了起来活像怕水的猴子。

韩淑娜坐在沙发上想了会,她觉得解这个谜很无聊,如果换成她她才不会蠢到去报复谁,可是她不是明叔,对于明叔这个人她也只是知道他对女人很好、很顺从也很少发脾气,即使她做什么错事他也从未责备过她,就象当初自己的古董店刚开业那会,一时的粗心搞砸了一桩大买卖,其实应该说卖赔了让对方拣了个大便宜。她想着这些以前发生过的琐碎事件数着脚步走到窗口,外面的雨水仍旧不停的下着,青石地板被雨水冲刷得很干净,她转身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大金牙的这间卧室总让她觉得有些压抑,这里有点象住着活人的古墓,除了沙发几件家用电器是文明世界的产物外,其他的东西都可以在古墓里找得到。就连大金牙那铺大床也象是安放棺椁的石床,韩淑娜有时真后悔来这里见面,一旦进了这里并且长时间的等待她就会有一种把冰箱推dao、空调砸烂、字画撕碎、棉被烧掉、玻璃捅破、在地上撒尿的冲动,干完这些事后她会很舒心很痛快,拍着手告诉大金牙你这里的东西都去见鬼了,以后把这里一把火烧掉算了,我们分手吧,她觉得能做一些伤大金牙心的事情这是最美妙的,可是大金牙会伤心吗,她不不敢确定。

大金牙披着浴巾走进卧室,看到韩淑娜正躺在沙发上吃着一罐豆子,他朝她招了招手学着电影里的口气“亲爱的,豆子吃多了对肠胃不好,你知道的”

“不就是肠胃里的涨气会增多吗,让你尝尝自青岛的臭屁”韩淑娜说完后咯咯笑了起来。

大金牙把一叠裁剪好的报纸放在沙发旁的书案上,“先看看吧,这是我这段时间买的京城报纸,多家报道,结论各不相同,这是他妈什么报纸—”,韩淑娜象在水果摊上挑选没有丝毫碰伤痕迹的桃子那样一张又一张地捧起,快速看完后面的评论然后扔掉,大金牙在地上不停地收拾着就象任劳任怨的仆人。半个小时后那罐豆子吃剩了一半,那叠报纸上的内容也被韩淑娜了解了大概,具体地说应该是大金牙读给她听的,她会象女王那样在该停止的地方告诉他。

“小娜你看,你想了这么久了有头绪没有,会不会是那个—啊”大金牙不好意思明说是明说,他在适时地暗示她。

“啊什么,我上哪知道,你紧张什么,别握我的手”韩淑娜扯掉裹在身上的浴巾,向大床走去“你说会是明叔吗说实话”

大金牙站了起来跟在后面“我看很有可能,台湾老—我这么说你别生气”

“说吧,我才不会为那个老家伙生气”

“象明叔那样的台湾老指不定以前是干什么的,他是绵里藏针笑里藏刀,男人的嫉妒心都很强,我看错不了”大金牙抱住了韩淑娜,双手抚在她的小腹两侧。

“先别急,明叔这个人是很可疑不过在我查清楚前还是别过早下结论”韩淑娜双臂交叉着抱在胸前。

“那我怎么办,万一这期间有人杀我,那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大金牙用大腿上的腿毛在韩淑娜的臀部上蹭了几下。

“你怎么那么怕死,真不象个男人”韩淑娜伸手揪住了大金牙的一搓腿毛,大金牙把一侧的大腿停在半空中象是正在中奔跑的男人。

“先别揪,我不怕死,要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实在是不值得,他要是直接告诉我说我金东健抢了他的女人,说要杀我那我二话不说—”大金牙咬住了韩淑娜的耳垂“别揪”

“二话不说什么”韩淑娜的手指上用了用力。

“二话不说就跑路,他在暗我在明,死了也不光彩,难道有人会因为这个给我颁个奖、竖个碑”大金牙朝韩淑娜的耳朵里吹了口气。

韩淑娜扭动着身体挣脱了大金牙的双臂面对着他“那你想怎么样”

“你真聪明,我是想让你帮我出个主意,等你查清楚了再做计较”大金牙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象是两个正要洞房的男女。

“这个要看你怎么表现了”韩淑娜倒在大金牙的怀里“你服侍的周到我就告诉你该怎么办”

“那是自然,现在请女王陛下登榻吧,臣下自当尽心竭力死而后已,以报他日知遇之恩”大金牙拉了下床头上的堇色拉绳,两侧的绸子纱帐落了下来,韩淑娜紧紧地缠在大金牙的身上,两个人向大床的中间滚去,窗外的雨点声由缓而急由急而缓,太阳始终藏在乌云的后面直到下午日落西山前才露出了温暖的笑容,此时床上的男女已经精疲力竭,韩淑娜的肚子早就饿得开始抗议了,她推了推大金牙的肩膀见他没动又在他的屁股上戳了两下“快醒醒,时间到了,我的返程机票都买好了,该做的都做完了”

大金牙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再住一晚不好吗”

“不行,谁叫你这么晚才叫我,要遵守时间,下次再会”韩淑娜在床上翻滚了几次后裹着被单下了床,走进浴室再次用温水冲了个澡。

大金牙站在浴室外边手指里夹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烟头,猛吸了两口然后吐出烟圈“帮我想到办法没有,小娜”

“早想好了,那你自己怎么就不会想”

“我是黔驴技穷,无路可走了,况且—”大金牙最后吸了口烟头“况且我们家祖辈父辈都在京城对外边不太熟也没什么老家可回,你说叫我藏哪里去,再说我这买卖—”

“你还是不放心你的买卖对吧,难道—”韩淑娜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擦着头发“难道钱比命重要?”

“不能那么说我要是一天不赚钱的话,那我老婆孩子在美国就得睡大街去救济所里讨饭吃,你得同情我才是”

“同情你,你别在说笑了,你银行里肯定还有不少存货,实在不行你出国去找你老婆孩子吧”韩淑娜从他的身边走过,从手提包里取出了一套新衣服乳罩、内衣裤也是新的,之前穿来的那一套正皱做一团挂在大金牙心爱的屏风上。

“不会这就是你给我想的办法吧,那可是难度太大了”大金牙跟在她的后面回到了卧室,光着屁股坐在沙发上。

“这个办法不好吗”韩淑娜在镜子前左右照了照然后从脚下把苏格兰裙套在身上,最后穿了一件薄沙的秋季新款上装。

“要是这个办法那我还不如死了好了”大金牙泄气地说着。

“算了不跟你说笑了,这里有一个号码我住在上海时曾经的一个房东,前几天还通过电话的,我回去后先帮你跟他联系下,以后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韩淑娜从皮包的夹层里取出一个名片夹打开后,从里面翻出了一张空白的名片,在上面写了个号码和人命后交到了大金牙的手里。

“这,保险吗”

“不保险的话你自己去住宾馆好了”韩淑娜把名片扔在书案上,大金牙拾起来平放在手掌心里看了看“奇怪的名字”

“能帮你忙就可以了,奇什么怪,这人不错十年前我毕业的时候就住他那里”韩淑娜对着镜子做了一次最后的检查“可以走了去吃饭吧,放心好了这段时间你最好呆在家里别出门”

“那也只有这样了,安全、保险、省钱最重要”大金牙打起了点精神穿好了衣服后就同韩淑娜离开了店里在街角的斯潘咖啡店坐了下来点了一壶双味咖啡和一盘牛奶饼干,韩淑娜坐在对面问大金牙“你难道想在另外一个地方接着开店?就不怕被人发现”

“地方换了工作还是要继续,这是我这辈子的最大的爱好”

“要卖一辈子这些该死的明器”韩淑娜喝了一口浓浓麦香的卡布其诺。

“你不也是,有钱赚还不好,别说是明器,就算天王老子的东西我敢卖只要能赚钱”大金牙在他的蓝山咖啡里加了块方糖用银质的勺子搅了搅“要不什么时候咱们改行去前苏联的共和国倒卖原子弹吧”

韩淑娜望着大金牙那连续不断眨动着的双眼“衰崽,别妄想了,那可是重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你也不是不知道”大金牙舔了舔勺子。

“那还不如去古墓里挖点宝贝出来简单,你说呢光头金牙”

“没人打下手,我只能动动嘴皮子,干真的不行”大金牙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真他妈苦,我还是不习惯喝这玩意”

“你先别急人我来负责找,不过钱要*开同意吗”韩淑娜用方糖在桌子上摆出了一个小金字塔。

“那我可—”大金牙的食指在韩淑娜的手背上温柔地摸了摸“你说四六开不太公平”

“人我找,钱我出六层还不公平”

“我出六层资金你找人,赚钱了你六我四怎么样”大金牙得意地露出右边的金牙。

“这还不错,不过事情不能操之过急,需要花点时间,同意吗”

“没问题,小娜办事我一百个放心,不过—”大金牙神秘地凑到韩淑娜的面前,他的鼻子几乎碰到她的嘴上。

“干什么”

“你不会把我卖了吧”大金牙笑着问了一句。

“我要想卖你也不用搞这么多花招,你早就完蛋了”韩淑娜推开了他的侧脸“把我的金字塔都压倒了,该死!”

大金牙和韩淑娜离开斯潘咖啡店的时候已是傍晚8点,到达首都机场的时候刚好10点一刻,在机场里的一家粤式菜馆吃完夜宵已是11点50几分,韩淑娜的飞机是凌晨1点20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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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都知道,魏国的长陵公主魏长陵,端的是聪慧无极,秀丽无双。可大约是“天妒英才”,这公主哪哪都是顶顶的优秀,却偏偏瞎了一双眼,竟看上了那卫国公府家专擅抓鱼逗鸟的小公爷卫景时。为了成为其妻,头一次真正意义上用了身为公主的权势逼的小公爷不得不娶之。后来其二人的爱和恨裹挟着万水河山,终成了世人无法理解却又不敢言忘的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