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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怪梦

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做梦不再记得,如果说有一个分界线的话,就是自从和那些大师们接触之后开始吧,每晚都在做梦,当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开始,全然不知梦里的内容,浑浑噩噩的头脑不清醒,身体疲惫不堪,以前很多人说不做梦,或者是做梦记不住,我都很难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我从小做梦都记得,自记事以来就一直在做梦,而且都能够清晰记得梦里的内容,现在我相信梦是会忘记的,因为我现在也不记得自己做梦的内容。真是小马过河,不自己去尝试,别人的话都是不会相信的,只有自己亲身经历之后,才会相信曾经的不相信也许就是真实存在的。经过这么久的是是非非,起起落落之后,发现有的事情并非是绝对,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对错也许就是一念之间,真假也许就是角度不同。看开了也就看淡了,“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谁也逃不离”,不争对与错,对错又如何?莫辨真与假,真假有何意?“人生在世屈可算,昙花一现到边缘,争名夺利随风散,唯有残念留人间”,坦然去面对。

某晚从梦中惊醒,没有去想是什么梦,因为我也懒得去想做过的梦境,想了也是记不住,而且想完之后会头疼的厉害,迷迷糊糊地起身,随手拿了一支香烟,去了洗手间,出来后看了一下时间,是凌晨三点多,心想:“这下我要失眠了”,因为我这个人有一个小毛病,如果醒了很难再入睡。走进卧室,感觉卧室里面很凉,不是冷,因为这是夏季,整个身体如同被冰块包围着一般。

躺下之后辗转难眠,一直在强制自己快点睡觉,还可以睡三个小时。不知过了多久,似梦非梦一般,眼前出现一个女子,手里拿着一本书,走到我的面前,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刚才跑什么?说吧,你要去哪里?”我很是莫名其妙,疑惑的问道:“我刚才跑哪里去了?”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静静的站在我的面前盯着我,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位女子,目测身高大概也有一米八十多的样子,站在我的面前,我只到她的肩膀位置,身材中等偏瘦,很有气质,如同一位教师,散发着学识的气息,又如同一位法官,带着威严而又庄重。秀气的五官,让人不自觉的想多看上几眼。正在想着她刚才和我说的话时候,抬头看见她坐在了我对面的左边椅子上面,打开手里的书,整个空间都是昏暗的,唯独两张椅子那里有光线,我走上前去,笑着说道:“哈哈...我知道你是谁了,你不就是于靓泽嘛,我坐在你旁边那张椅子上吧,我看这椅子真不错”,说完,我就向另外的椅子走去,边走边想:“奇怪呦,我又没有见过于靓泽,我怎么知道这个人呢”这时,我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你们要去哪里呀”,我转过身发现刚才的位置上多出了一道护栏,护栏是铁质的,到我腰间位置的高度,我看见一个二十一二岁的男孩和一个女孩站在护栏的外面,我走过去,趴在护栏上和他俩说话,女孩子指着我的后面说:“她就是被鬼迷心窍了”,然后看向那个男孩,男孩一直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们在微笑,这时,从他们的后面出现一个滚梯,把他们卷到了滚梯里面,我笑了笑,心想:“让你乱说话,被卷走了吧”,我转回身走向于靓泽,她说:“快走吧,时间不多了,若不是你刚才乱跑,我们现在已经到地方了”,我走到她的面前,不解的问道:“你总说走、走、走的,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不说我就不走,要走,你自己走吧”,她看着我笑了一下,翻了一下桌子上面的书。忽然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道光,照在了我俩的身上,我用手按住书,说:“你把话说清楚,不然今天咱俩谁也别走,我什么时候跑了?我跑哪去了?你到底要带我去......唉...唉...唉...这是什么情况呀”,我的话尚未说完,只见书中又出现一道光,直接把我俩吸了进去。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一颗树下面,四周都是黄沙,我站起身,看着这颗树,心想:“这是什么树呀?在沙漠上还能生长的如此茂盛,生命力该有多么的顽强”,我四处眺望,这沙漠也太大了,心里窃喜,幸好没有太阳,我连水都没有带,不然在这沙漠里我非死翘翘不可。正在观望时,发现远处高地上面坐着两个人,我大喜过望,“哈哈...这里不只我一人呀,我要赶紧出去,这么大的沙漠,从来没来过,万一走不出去就要翘辫子了”。我大喊:“喂,这里还有一个活人呢,你们别走,等我过去,把带我出去”,我发现我怎么喊,那边的人就像听不到我说话一样。于是,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向那边跑去,结果我这一跑不要紧,着实把自己吓了一跳,我竟然飞了起来,“哎呀呀,不得了呀,哥们儿竟然会飞了,想让我挂在这里,哪有那么简单,于靓泽,等我出去非找你不可,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当我来到这两个人附近的时候,发现是两个女人,二人正在聊天,窃窃私语,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偶尔传来一阵悦耳的笑声。走近一看,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发现是于靓泽和一位不认识的女子,我二话不说,从她的背后就跳到了她的身上,紧紧的搂着她的脖子不松手,二人看见我后,相对莞尔一笑,我趴在她的肩上说:“你刚才一直催我快点走,现在你倒是不着急了,把我一个人扔下,你却在这里闲聊,走呀,我到要看看你把我带到哪里去,快点走”,于靓泽转头看着我,用手拍了拍我的胳膊,并没有责怪我。看着那个女子说道:“见笑了,莫怪”。那位女子看着我说:“没什么,挺有意思的一个人嘛”,我说:“大姐,你又是谁呀?这茫茫沙漠,一望无边,你们两个人坐在这里唠什么呀?看风景么”。于靓泽瞪了一眼“休要乱说话”,那女子笑道:“无妨,不知者无罪,可谓不知者无畏,小子,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听到这话,我很是高兴,但是依然趴在于靓泽的身上,始终没有松手,笑着说道:“来吧,送我出去吧,我可不想在这沙漠里面待着,到处是黄沙有什么好欣赏的,我可不像你俩那么有闲情雅致,坐在这里看沙子”,话音刚落。只见那位女子抬手向我一挥,莫名其妙的来了一股风,卷着黄沙,就把我一同卷走了,我就生气呀,明明是搂着于靓泽的脖子,为何只把我自己卷走了呢?

正在不解之时,飘飘悠悠的来到了一个街道内,庆幸的是我没有被摔在地上,而是一直在空中飘着,我四处观看,整条街道的建筑都是很古老而又破旧的,在这里我飘了一圈又一圈,看见路边坐着很多人,都抬头看着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我心想:“怎么这么多算卦的呢,你们看我吧,我在空中呢,看我,我也不下去,我就不算,都是一群骗子”。想到这里我就跑了,来到一个很大的院子内,发现于靓泽坐在屋子里的炕上和一些老年人在说话,每次都是这样,把我扔在一边,她却跑去和别人说话,与年轻的女人聊,与老年人也聊,不知道你有什么好聊的,你们聊吧,我又不认识,我到处转转岂不是更好。

我走进隔壁的房间,这个房间内没有人,房子很有年代感,如同七八十年代的样子,室内的摆设也很陈旧,柜子是那种在我小的时候偶有农村人家摆设的样式,这种柜子其实就是一个木质的四方体,外面刷上油漆之类的涂料,上面的盖子可以打开,里面放一些衣物以及贵重物品之类的东西,盖子与正面有一个连接的锁,这种锁现在已经见不到了。我拿起锁,发现是锁着的,本想打开柜子看看里面可有什么新奇的东西拿出来参观一下,结果柜子却是锁着的,“去!家主好小家子气,还把柜子上了锁,不看也罢,这里能有什么新鲜东西呢”我心里想着。于是,我就坐在柜子上面,两条腿悠闲的晃荡着,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这里虽然看着陈旧,但是我的内心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像似家一般的感觉,谁的家?我的家?不可能,我的家我自己怎么没有印象呢,别人的家?别人的家我怎么有一种自来熟的感觉呢。这时感觉自己的屁股很凉,如同坐在冰块上一般的凉意,我从柜子上跳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怎么这么凉?我看向柜子,心想:“这明明是木质的柜子,怎么会如此凉呢”,算了不坐了,去外面再转转。我走进了另外一个房间,这里是厨房,“哇塞,做什么好吃的呢”,看着厨房里面有很多人,来来往往的忙碌着,农村老式的大灶台,热气缭绕整个厨房内,“你们做的是什么好吃的呀”......众人如同没有看见我一般,更没有人与我说话,“好,都不搭理我是吧,我自己看做的是什么吃的”,我心里这么想着,于是拿着锅盖,准备打开看一下里面是什么东西,“饭菜还没有做好呢,是不是已经馋了”,后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同时按住了我的手,我回头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笑着说:“放心吧,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只是现在还没有做好呢,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去和老人们说说话吧,大家都很想念你”,说着就把我推出了厨房,她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忙碌着。我一脸不情愿的被推了出来,“推-推-推,推什么推呀,我自己会走,和你们说话,又没人搭理我,我自己要看你们又不让看。你们知道我爱吃什么呀?太小气,都这么小气,弄个破柜子还上锁。你刚才说让我和谁说话去”,我站在门外,心里一顿怄气,厨房里面的人又像是听不见我说话一样,我再怎么喊也没有人搭理我,真是犹如一句话:拿我的话当放屁,你们是怎么做到的?看来我的话还不如放屁呢,起码放屁还能恶心人一下的嘛。我也不再喊叫了,“回家!找于靓泽回家!不在这待”,心里想着便向正房走去。

走进正房,眼前的场景让我有些蒙圈,屋内的摆设与之前见到的区别不大,但是屋内坐了很多人,炕上坐不下,在地上摆了很多的长条木凳,炕边位置放了一张床,其实这张床就是两块木板,下面放的长条木凳搭建成的一张床而已,床与炕的位置处,放着一张桌子,屋内都是一些老爷爷老奶奶年龄段的人,大家有说有笑,床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慈祥和蔼的面孔,虽然看上去年纪很大,但是精神状态很好,于靓泽盘腿坐在挨着床位置的炕上,白发老奶奶见我进来,笑着向我招手,叫我过去她那里坐。“屋里这么多人,只放一张桌子?一会儿吃饭的时候都站着吃么”,听到我说话之后,大家哈哈大笑起来,不知这些老人在笑什么,我坐在床上看着于靓泽,没有好气的说道:“什么时候走”。

“一会儿就吃饭了,吃完饭再走”

“你呀你,看不出来么?就一张桌子怎么吃?我和你说,你吃吧,我不吃”

“你不可以耍性子”,于靓泽看着我,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

“我真就服了,你和谁都有共同语言是吧?来的时候你和一个女人坐在沙漠上聊天看风景,现在又和这些都能当你爷爷奶奶的人聊上了,你看看你,盘着腿,手拉手,你真是老少皆宜呀,别说没用的,你走不走吧”,越说越激动,我站起身准备离开,一旁的白发老奶奶看见我要走,拉住我说:“小子,不得对你师傅无礼”,一听到这话,我的心里又开始迷糊起来,“你们说什么呢?谁是我的师傅呀?她呀?于靓泽?什么师傅呀?”

“没关系的,他现在的心性不稳是很正常的事情,以后会好的,今天带他过来是想让他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说的太多他也记不住,万一又跑了呢”说着于靓泽捂着嘴笑了起来,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过来,小子,在奶奶这里躺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叫你起来”,白发老奶奶让我躺在她的身边,躺下之后竟然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说话,“时间快到了,我该走了”,我一听是于靓泽的声音,她这是要去哪里?我立马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于靓泽站在门外,和白发老奶奶在说话,我不假思索的跑了出去,一把拉住她的手

“你要去哪里,还想把我扔下不成”

“天快亮了,我必须回去,你在这里吧”

“开什么玩笑?我自己在这里?不行,这次说什么不能放手,我自己在这里干嘛?这里有什么好的,我不在这里”

“我不带你,你自然也会回去的”

“不行,我的手机没带,我的钱也没有,必须带我回去”

“你的手机和钱我晚点给你带过来”

“不行,你现在说话我不信,太不靠谱”

看着她一点一点的飘了起来,抓着她的手也慢慢的被拉开,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拉不住,就这样,她飘到了远方......我坐在地上,责怪自己为何要跟着她来到这里呢,这时如同地震一般,我的身体开始不停的摇晃,“天讷,这是什么地方呀?这里也有地震呀”,正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听见一个熟悉的孩子声音,哪里来的孩子?这个声音很熟悉,“爸爸,起来了,该送我上学了”,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睁开眼睛,看见儿子在床边一直摇晃我的身体,“爸爸,爸爸,你做的什么梦呀?怎么一头的汗呢?是不是做噩梦了”,我高兴的亲了儿子一下,“你晚上不要太晚睡觉,早上还要送孩子上学呢,说了你多少次了”老婆在一旁抱怨的说着,“哦,好的,送孩子上学了,嘿嘿...我终于回来了”我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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