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田园一片连着一片,庄稼苗正忙着拙壮生长,农户正在田里忙活着,把那些另人厌烦的杂草薅去,能有个好收成。
这里种田人没有田,不种田人有万亩田这一说,可不是么?他们只是跟地主租田来种。
当然塞口的人也是租种。不过今天这里的人没有去田园干活,似乎家里有更重要的事。
塞口庄不大,住户散散落落,就共有四十户,在庄子中间有两棵大树,一棵是杜梨,一棵是榆树。
正是这两棵大树也引来不少祸事,一些富甲动歪心思,要来砍做棺木,当然要问庄子的人答不答应了,这是强盗进家里拉牛谁能容忍――操起家伙力保了。
人们共同把两棵大树保护下来,也不知经多少风吹雨打,过了几朝几代,随着时间越久,越长挨得越近,后来就紧紧地摽在了一起。枝干纠结,树叶搭衬,你拉扯我,我扶持你,远看像一棵,近瞧是两株。
它们高出村子一大块,散开的枝叶,如同撑起了一把伞,遮住塞口的半个天,在方圆几十里以外,看不见村子却先看到了树。如此这般招眼的两棵大树,自然就成了庄子的标志,成了人们报喜的地方。谁家娶了新娘,照样到树下来“报庙”,人们嘴上不说,心里却把这两棵树当成了土地神。也给取个名字‘合欢株’。
夏天人们闲时聚在‘合欢株’底下乘凉唠唠家常;冬天寒风时也宁愿来‘合欢珠’底下露天聚众烤火,也不愿在屋中烤火。
塞口人今天不在田庄,合欢珠底下也不见人影,要是换平时新人进庄,就先见合欢珠底下围着大片人群。
塞口庄正有两户人家正在为新生命的到来而忙着,其有一户人家李姓,还有一户陆姓,姓李是李贤才本家,正是他婆姨临盆在急。人都跑那去了。
李家早已请来稳婆,稳婆在一边忙着吩咐他们准备接产的物件。李夫人在床上轻声地呻吟,经受着临盆前的阵痛。
李夫人晚年生子是件新奇,亲邻也早已经聚在李家,期盼着婴儿出生。更想见娃儿面,他还是她长什么样?
当她刚怀上大家天天格外注意她肚子,仿佛是自身一样,更多是一份关怀。如今临产更加关心。简直比主人还急。
突然间,稳婆吩咐:“快要生产啦!男丁快散去,留下几位妇人帮忙就可以,闲的人快去烧热水。”
一席话间人们很配合自动退到院子等待着,只留下俩位年长的妇人,还有一位年轻的妇女,她是李家儿媳蓝雪珍。
蓝雪珍嫁到李家有四年,育有俩子,大儿叫好文,小儿子叫好武,丈夫叫李存孝。
屋里的动向院外的人帮着焦躁,有的坐抱头,有的站捏着下巴,有的抱双壁走来走去,有的蹲着戳手……
相对而比陆家没像李家人多,很是安静,李家在庄里是有功劳,再加年迈产娃,大多人都跑那去了。
李家功劳当然是李贤才,庄上谁身体不济就去找他医治,不收半文钱,这份功德谁不铭记于心呢!
而住在塞口对面的庄子,有一户人也正在接待新生命的到来,这户人家姓范。
塞口对面的庄子是岩寨,六十户门。这俩个庄子相距也就两厘路程,像极一对恋人在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