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天这样撩把一个小弟弟,万一他真上心了,长大了真要来娶你,看你怎么办?”西西难免有些担忧。
“等他长大了,我早已老老垂暮,发丝霜白,牙齿脱落,身子佝偻,眼花耳鸣,他娶回去当奶奶。”
“你还别说,我曾经看过一条报道,有个中国二十六岁的小伙在美国当医生,他有个病人六十三岁了,是个老太,他给她打针的时候发现她虽六十三高领了,皮肤却很紧致。”
“经过一番了解,据说她天天早晨起来做一百个仰卧起坐,一来二往的,小伙子爱上了这个老太太,老太太觉着这事太荒唐了,她孙女都跟小伙差不多大,想帮小伙介绍对象,那小伙死活不同意还大发雷霆。”周末的午饭,阳光暖暖的洒在大地上,两个人坐在院道里的塑料矮凳子上晒太阳闲聊。
“后来呢?”
“后来在小伙强追猛打下,老太太和小伙结成连理,在婚礼上小伙当着大伙的面说为什么男的可以娶比自己小很多的女孩,女人却不能嫁给比自己小很多的男孩,这是对女性的歧视,后来还说了什么,我不记得的了,只记得他中国的父母在贵宾席上感动垂泪。”
“这是个真实的报道。”怕尹心晨不信,她还强调了一下。
“那是在美国,我们是在中国,我们中国人传统观念根深蒂固,不会接受这种不伦之恋。”
“也是哦!要我我也接受不了,差太多了。”
“还记不记得,我当初在媚儿前男友婚礼现场插播的那段王宝钏和薛平贵的电视剧桥段,我们看电视的结局是薛平贵凯旋归来时身边领了个异国公主,王宝钏虽被扶持为平妻,可是才活了三个年头就去世了,据后人传她是被那公主害死的,也有的说她是过惯了清贫的日子,一下山珍海味吃不惯被腻死了,众说纷纭。”尹心晨侧首说道。
“不管怎样,总之死了,身为千金大小姐为嫁穷小子,苦守寒窑十八年,本以为苦尽甘来,奈何有命苦守,没命享福。他凯旋归来封侯拜相加官进爵高官厚禄,对她来说皆是昙花一现,后人只会歌颂她忠贞赞美她美德,可是却不知道她需要用多大的毅力才能支撑到爱人归来,最后大团圆之即却撒手人寰了。”西西接茬。
“所以觉着这个社会对女人何其不公,男人寻花问柳那是多情,女人稍有不慎,那是堕落犯贱。这个社会从来不对女人心软过。”尹心晨悠悠的道。
“你那故事桥段都老套了,我老家有个亲戚,她老公在南面做生意,被一个富婆买断了,他妻子被赶回老家去种地,她霸占她的老公抢她的儿子,还对外宣称说那女人是自己顾的保姆,得了抑郁症侍候不了人了,现在孩子大了也不需要顾人了。挑拨她的家人爱人孩子朋友,把她一个人孤立起来,让她孤立无援,像个无根的浮萍似到处飘居无定所。”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只要脸皮够厚什么事都做的出。”
“谁说不是,我们人做的每件事上天都看着呢!所以不要心存侥幸。”
北城。
老年大学里。
“那老太婆最近怎么都不见戴眼镜?”阎凤姐问黄女士。
“你不是说不想再提此二人了吗?”黄女士促狭的笑。
“问你话就说。”阎凤姐超没耐性。
“听说眼镜搁家里老被狗叼走,学人年轻人戴隐形眼镜,差点没把眼珠子戳瞎。”
阎凤姐听了闷声偷笑,心情大好。
赵宅。
赵霆治被赵爷爷关进屋里不叫出门。
赵霆治在屋里头拍着门板子喊:“放我出来,我公司还有一堆事情要做呢!耽搁了正事谁付这个责任。”
“产品刚上市,还需要大力推广,要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前头付出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咚咚咚,握紧双拳用力砸门:“你就是把我锁在屋里头,我的心也会从门缝里飞出去。”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喊累了,背靠着门板滑落下地面。
霎时,窗外射进的光提醒了他,他爬起来奔到窗台趴着往外看,二楼离地面不高,完全可以顺着窗台往下爬。
观察地形,四下无人,把被套撕开搓成绳,一头绑在窗柱上,一头绑在腰上,顺着窗口往下滑,顺利下达地面。
解开绳索,从后门跑出去。
连夜坐飞机到西城找尹心晨,他知道只要去她学校总能找到她,她不管去哪里,开学的时候总是要回校。
来时还是夜里,包了辆车直接坐到尹心晨所在的城市。
在繁华的市中心进了家宾馆要了间标准间稍作休息。
第二天一早就赶去尹心晨学校找她,到了那才知道周末不上课。
问看门的大爷,知道大二三班的住宿电话不?
大爷点头说瞧的。
赵霆治喜出望外,说:“麻烦您帮我往这个住宿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良久无人接通。
看门大爷无奈的挂上电话。
赵霆治拧眉,尹心晨或许会出去打工,住宿里还有两个宿友不可能不在呀!
“大爷,再麻烦您一下,把这个住宿的电话号码告诉我一声,过后我自己打。”
“*******”大爷报出一串数字。
赵霆治一个数一个数输进去,发现和原来的号码对不上,只有一字之差,怪不得老打不通,
他再点开通讯录查看,重新拨通了尹心晨的手机号,依然显示无法接通。
赵霆治心中疑云重重,难道说这个手机号也被人做了手脚。
可是会是谁干的?
爷爷?还是……
按理说她没机会动自己的手机,再说她也不知道尹心晨的存在。
那只有爷爷的可能性最大。
赵霆治又点开微信通讯录,把尹心晨的手机号输进去,依然显示无此账户。
这就怪了,除非这个号码是不存在的,或者对方设置了拒绝手机号添加好友功能,否则不会查不出账户。
尹心晨应该不会自己去设置,那只有一个可能这个手机号是不正确的,保存后平常都是搜索名字拨打的,号码还真没特意去记,这下玩完了。
只有等明天尹心晨来上课才能和她本人对质。
赵霆治又跑到安姐会所去找,那里早已改朝换代了,改成SPA会所了,理事的依然是个女的,年龄比安姐大些,个头差不多高,胖壮略有范,头发烫成卷卷的盘起来,指甲和嘴唇涂的红红的,看人是斜着眼睛看。
赵霆治问:“知不知道有个叫尹心晨曾在这里做过。”
“不知道,我们这里天天换人,我也不知道谁是谁?”她有点不耐烦。
赵霆治听了好真讶异,天天换人是怎么情况?
眼睛审视的打量她一眼,又看了看屋里,有点昏暗梦幻。
不会是……
疑虑窜上心头,赵霆治说了句谢谢,转身就走。
却听前台小姑娘对她说:“老板娘干嘛要诓他?”
她嘎嘎笑,笑的脸上两团肉乱颤。
“我就想捉弄捉弄他。”
赵霆治气着握紧拳头想返身揍她,最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