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到气息的一瞬间,我便立即收敛了自己放出的气息,随即隐匿后,悄悄地游走靠近。两人也在一开始感受到了我,立即进入到了戒备状态,并开始了探查式的移动。
这两人修为却是不低,据我观察,都是循体高阶的人与御物境仅是一线之隔,必须要偷袭一人,不求一击必杀,但一定要造成可观的伤害,不然我难免会放跑一个。这么想着,逐渐向两人身边靠近,不断地寻找着机会。两人背靠着背,我绕至两人侧面,抽出四根针,全力施为,朝着两人当中块头相对较大的那人掷了出去,包裹着真气的银针在空气中的阻力无限降低,以极快的速度射向那刺客,即便有队友相护,可也只是堪堪躲掉了两针,但我的针上却是涂着上好的神经性药物,哪怕是擦破一点点皮,都难免于危险。
与此同时,我抽出小黑匕首,迅速冲向了另一个人,如陨石一般的我径直逼近,在难以躲开的情况下,那小个子便拔出短刀与我拼斗,如此一来,我便占据了优势。见状,另一个人很快过来帮忙,我的优势逐渐被压了下去。不过很快,由于催动真气导致气血运行加快,被针刺伤的大个子便倒了下来。接下来,由于修为的压制,我逐渐加快攻势,一刀快似一刀,二十余合之后,对手便招架不住,当场暴毙。
总合地算一下,就只剩一人了,然而我并没有放松心态,稍作调整之后,便继续放出感知,搜寻着小队成员们和敌人。
又过了一天,所有小队成员都被我发现并自行回去了,总体来看,两死、三重伤可谓是损失不小了,毕竟这种人可是极少数的,他们的战略价值可是远远在普通兵之上的。
根据总和而来的线索,经过分析后,我继续追寻着最后一个“猎物”。
探查至凌晨,并未发现踪迹,在那之后,劳累的我决定先寻一处隐蔽之地休息一会儿。
清晨,薄雾在树间萦绕,休息好了的我继续踏上了寻人的道路,我发现了一些踪迹,随即便沿着这些迹象一路前进着。
半刻后,我在树上停了下来,树下十来米地方有一个熄灭的火堆,火堆旁立着个小帐篷,但奇怪的是,帐篷里并没有任何的气息,想必是用完即弃。我才要走,两个人的气息便进入了我的探查范围内,一个极其衰弱的气息我仿佛似曾相识似的,但又想不明白到底是谁。
茂密的枝叶给了我很好的掩护,我气息内敛,观察着在树下发生的一切。
一袭绿衣被彪形大汉扛在肩上走至了帐篷附近。大汉将她放下之后,我方才认出,原来是之前在交易市场碰到的那女子。
女孩儿双目噙泪,看着正朝着自己迫近的男人,恐惧的苦苦挣扎着,但奈何手脚被缚,口也被从自己衣服上撕下来的布堵上了,连叫都叫不出来。男人已经接近,手朝着女子胸口伸去,下一刻,只见两片雪白露出,女子无助的眼神中透露着绝望,仿佛已经失神了。
只见一道黑线朝着男人的大好头颅迸射而去,眨眼间,已然以直线穿过了大汉的头颅,直刺入地面,大汉闷声倒地。我顿觉头上一黑,险些从树上摔下来。
缓了缓,我下了树,朝着女孩儿走去,也同样伸手朝着胸部摸去,女孩由震惊转为再度的绝望,泪如雨下,大有才出狼穴又入虎口之意。
我将衣服帮她掩好,将口中之布取出,说道:“得罪了。”随后便去身后将匕首捡回,将缚着的绳子割断,随即捡起布条边擦着匕首问道:“姑娘,你怎么会落入这人之手?”
那女孩儿还未定神,仍愣愣得看着眼前的景象。我见状,只好是在一旁先检查一下那人的尸体,姐果发现,确实与所得的情报一致,这人便是我要找那最后一人了。如此一来,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接下来也算有时间将这个好人做到底了。
将火重新点燃,我从小背包里面拿出了我找到的食材,一会儿,我将冒着热气的烤石页薯递给她,轻声说道:“一切都过去了,我是好人,之前我们在宁安村曾有过一面之缘。”女子先是迟疑了下,随后便接过了食物,慢慢地开始吃了起来,我又给了她些肉干,她也接了。
“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门派的,怎么会来这里?”
沉默片刻,女子说道:“我叫唐怡,父亲是附近门派的掌门,前些天来采买,和家叔走散了,本来打算在这儿等着来的,可是没想到,早晨我去找吃的的时候被这个人给逮到了,还差点…差点……”此时,唐怡又哭了起来。
“嗯,我叫林阳,也是隐士的弟子。”
我又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可知你那叔叔什么时候能来?”
唐怡也有些疑惑地说:“按理说今天就应该到了,再等等应该能来吧。”
“那好,你先进帐篷待会儿去吧,我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说罢,我便要转身离开。
唐怡见状,连忙说道:“哎!你等会儿,先别走,我刚刚和那歹人打斗的时候不小心崴到脚了,连站都站不起来,你这一走,要是再有人,我岂不成了入虎口的羊了?”
我转过身,走近说道:“哪只脚崴了?”
唐怡先是一愣,随即说道:“左脚,怎么,难不成你还能让我立刻就好了不成?”
我嘿嘿一笑道:“你还真是猜对了,我确实是能做到。”说罢,我便探手去摸骨。
唐怡先是一躲,随即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本能反应,不好意思,你继续。”
我揉了揉之后,顷刻将骨头复位,疼得唐怡面色瞬间变白,不过没办法,不能总晾着不是?随即我又将银针抽出,进行了消肿和舒筋活血的活动。
治疗结束,唐怡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道:“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么年轻,修为医术都这么好。等等,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我笑了笑道:“林阳。”
“林阳……你!难道你就是武医林家的那个林阳?”
我也颇为震惊,我的名字怎么会传的如此之远,摇摇头,道:“是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我不知道,不过我确实是叫林阳,家里也确实是隐世的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