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可能见我们人多，不敢过来了吧。”
杨立一副认真脸。
闻言，老者嘴角抽了抽。
不过，也不在此纠结，说道：“小友，这么晚了，你在外面做什么？”
杨立道：“闲得无聊，出来透透气。”
老者眸子一亮：“哦，莫非小友是一个人出来？”
“废话，我不是一个人的话，我能被人追杀？”
杨立直接开骂。
老者怔住。
一下子搞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忽然笑道：“既然这样，小友不如陪我喝喝酒。”
“喝酒？好啊。”杨立暗喜。
老者示意家仆去巷口守着，又从怀中取出一壶酒：“来，小友请。”
杨立接过酒，准备大口喝。
“哎，小友！”老者急忙阻止。
“怎么了？”
“这酒烈，喝一小口就行了。”
“一小口？”杨立不满，“一小口怎么够，喝酒当然得大口喝。”
说完，就抓起壶猛灌一口。
老者脸上浮现一抹心痛，接着是暴戾。
哼，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
“好酒！”杨立抹着嘴角。
老者忙道：“小友，感觉如何？”
“感觉……没什么感觉啊。”
杨立一脸没事状。
没感觉？
老者一愣。
“你再仔细感受下？”
“真的没……哦！好像有感觉了。”
“嗯？”老者眸子一亮。
杨立一脸正经：“肚子好像有些饿，要不你去弄两个小菜来？”
老者：？
我特么……
忍住怒气：“那个，小友不如再喝一口？”
杨立二话不说，又大喝一口。
看得老者真想一把给抢过来。
“小友，有……”
“别问了，还是没感觉。”杨立直接打断。
老者：……
“那，小友再喝一口试试？”
……
一刻钟后。
“咦，怎么没酒了？”
杨立的声音传出。
旁边，立着傻眼的老者。
刚才，杨立已经喝完了他最后一口酒。
他的心在滴血。
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酒，是采用银线蛊精华制成的蛊酒。
酿造一瓶，就要耗费他一年时间，且需要十只银线蛊做引子。
银线蛊，一种极难培育的蛊虫。
一般的灵师，就算喝一口，都会立即昏死过去，然后中蛊，被他控制。
可这人，竟什么事都没有。
他的酒啊。
越想越气。
老者右手悄然张开。
他要一掌拍死杨立。
此人喝光了他的酒，他要拿此人的尸体来提炼，或许能挽回一些损失。
右手拍出。
砰。
撞墙的声音。
巷角墙壁出现一个人形印。
那里面，是老者。
“咳咳。”
老者艰难抽身。
望着杨立，眼露惊疑。
“你……”
“不关我事？”
杨立耸肩摊手。
刚才老者拍他，结果他体内《霸体》习惯性运转，将其给直接震飞。
“找死！”
老者迸出杀机，化手为爪，再次袭来。
毫无意外。
墙上的人形印记又被加深不少。
“唉。”
看着对面墙壁，杨立叹息一声。
这么对待一个老人家，他于心不忍啊。
老者艰难爬出，在地上狂吐鲜血。
撞墙倒是小事，可他被杨立的灵力震伤，内出血。
“要不我们好好谈谈。”
老者惊骇望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可不相信，这人是杨震之子。
说不定是某个老怪物假扮的。
他的七星灵将修为，居然敌不过对方两招。
“是谁指使你的？”
杨立平淡出声。
才七星灵将，就敢对付杨震，他可不信其背后没人指使。
老者装糊涂：“什么？”
“你说呢？”
杨立瞥了眼背后。
家仆被吓呆在原地。
老者眼睛一凝：“没人指使我。”
“没人？”杨立一笑，“从你派人来我杨府的第一天，我就将你们的行踪看在眼里，暗中探查，已然有了眉目，如今只是想确认下罢了。”
说完，还有意无意地看着皇宫方向。
见状，老者面色大变。
此人没骗他，的确早已知道了！
皇城方向，不就是大皇子所在吗？
没想到，他和大皇子苦心经营的布局，在别人眼里，只是自娱自乐罢了。
“本想给你个机会，既然你不说，那……”
“等等！”
老者沉声，“你既然知道了是大皇子所做，那希望你……”
“你是说大皇子？”
杨立出声。
老者一愣：？？
“你不是知道吗？”
杨立慈祥一笑：“对啊，我现在知道了啊，你刚才说的嘛。”
“那你刚才看着皇宫那面做什么？”
“我只是脖子酸痛，随便望望，你没见我还看了丞相府和学士府方向吗？”
噗！
老者喷出一口鲜血。
好阴险！
小人！
他现在想撕了此子。
“嘿嘿，继续说说，杨府有多少眼线？”
“休想！”
“你都把最大的黑手说出来了，也不差这些嘛。”
闻言，老者面部抽搐两下。
险些气急而亡。
……
半小时后。
小巷。
杨立走出。
“放心，你安心做事，我是不会告诉他人的。”
留下一句话，消失在夜色。
巷中，是老者愤怒加无奈的眼神。
杨府，杨立翻墙而入。
免得引人怀疑。
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清理在杨府内的眼线，然后给杨震解蛊。
从老者——肖林处，他已经得知了关于这些方面的消息。
顺便给肖林种上了噬灵咒，使其不敢反叛。
房中。
杨立拿出一个小木盒。
木盒打开，其内是一只黑色蠕虫。
全身布满银圈。
银线蛊虫。
一种恶毒生物，潜伏于人体，可吞噬人的神智，致使宿主成为行尸走肉。
杨立右手掐诀，空中出现一个奇异符号。
虚空一点，符号朝着银线蛊奔去。
银线蛊剧烈蠕动，瞬间化为一滩黑水。
与此同时，北角院落，杨震房间。
一股黑气从杨震体内溢出，湮灭于虚空。
杨震毫无察觉。
“天下万法，恐蛊术最为隐蔽与阴毒。”
烧毁小盒，杨立感慨。
若不是自己从肖林那里学得此控蛊灵技，恐怕还发现不了杨震已经被下蛊。
摇摇头，出了房间。
翌日。
杨府和往常一样的平静。
倒是有几个家仆失踪。
不过没有引起太大的讨论。
而杨立，则呆在自己的房间。
他的面前，是一堆的劣质刀剑。
刚才叫下人送来的。
一把长剑被他握在手中。
若是有人在此，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长剑上刚才似乎有抹暗光一闪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