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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陆中岛探险 其①

不多时,客厅里传来弗里斯克的惨叫声。他做的错事不仅仅是出言不逊那么简单,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把脚放在茶几上!本来就有洁癖的托瑞尔看见这一幕,脸上的儒雅随和已经消失,身边多出一个火球,没有一点犹豫的冲弗里斯克脸上砸去。

然后,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弗里斯克,被托瑞尔像扔死猪似的丢到门外。其实托瑞尔还是手下留情了的,这个火球,其实是“土”球,是由火山岩制作的。要是她没有手下留情,弗里斯克就该毁容了。

尽管这件事是弗里斯克不对,托瑞尔依然向他道了声歉,并用治愈术恢复他受伤的地方。治疗完成后,艾斯戈尔把托瑞尔哄走,留下两人单独聊些事。

只是托瑞尔走的时候,瞟了艾斯戈尔一眼,令他浑身一颤。这个眼神,他只在和托瑞尔新婚的夜晚里见过。那一天,是他身体情况最糟糕的一天。

进到客厅里,弗里斯克率先冲进去,拿起一块湿水的毛巾,仔仔细细的把茶几每一块地方清理的干干净净。对于他的行为,衫斯只有一句话送给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的动作很快,三四秒就完事了,看来之前发生的事激起了他的求生欲。做完这些,他才如释重负般的瘫软在沙发上。艾斯戈尔对此没有什么意见,他本就十分随性。泯了一口滚烫的毛茛花茶,艾斯戈尔开口说道:“首先,欢迎弗里斯克加入我们的阵营,让咱俩为他“骨骨”掌!”艾斯戈尔率先鼓掌,衫斯从他的兜里拿出一对屁颠,不紧不慢的带在手上,两只手一开一合,发出“轰隆”的屁声。

“接下来,我要传达两件重要的事。”两人都竖起耳朵,专心听讲,“第一件事,我要把你和衫斯分在一组,关于这件事,我会让信使去挨家挨户说明的。”弗里斯克赞同的点点头,衫斯虽然脸上不太乐意,却也没说什么,从容不迫的端起艾斯戈尔的那杯茶,“第二件事,我要求你俩在外修行三年,并取得一颗圣殿教会长老的灵魂,不论是谁,不论用何种方法,提前完成可以提早结束。”

“噗!”刚喝下去的茶被尽数吐出,衫斯一脸震惊的看着艾斯戈尔,“你别告诉我你是认真的吧!”艾斯戈尔斜了他一眼,“当然是认真的,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啊!”看着一脸不敢相信的衫斯,他悠悠的说道:“我这就是专门针对你的,你平时实在是太懒了,有必要让你出去好好磨练磨练!”

弗里斯克此时也是哭笑不得,他本来就是圣殿教会七位长老其中一位的徒弟,结果第上来一个任务就是杀长老,这无疑是切断了他的后路。诶,没办法。既然自己选择走这一条路,那就干脆一条道走到黑吧!体验当怪物的感觉,似乎也不错呢!他于是对艾斯戈尔点头示意。

另一边,衫斯在心里做了半分钟的心理搏斗,最后艰难的点点头,“我同意!”这三个字,几乎是挤着牙缝说出来的。

艾斯戈尔满意的点点头,“那你们就去收拾东西吧。衫斯,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让弗里斯克和你住一起吧!”衫斯没有异议,毕竟他家还蛮“大”的,总能腾出来个房间给他。

“好了,我的话讲完了,你们走吧!”艾斯戈尔刚一开口,衫斯就已经带着弗里斯克跑了,生怕这货脑子一热,又出点什么难题。

衫斯的家与艾斯戈尔的家在同一条街道,使用『捷径』一转眼就到了。衫斯的房子确实很大,一共四层楼,还有一间阁楼。整体是以深色橡木为建材,门口两侧挂着两个小灯笼,还有一颗圣诞树,上面摆满装饰品,看起来别样温馨。进去参观房子内部,从衫斯的口中得知,这间房子是他和帕派瑞斯同住的,一楼是客厅,中间的墙壁是钉有一块黑板,上面被幼稚的字体覆盖:“衫斯!去洗你用过的盘子!”

*好的。

“它还在那!把它拿走!”

*好的。

“你只移动了它一公分!把它放回原位!”

*好的。

“它还在那!”

*是你叫我把它放回原位的。

“算了!”

桌子上,摆放着一块盘子。盘子的上面有一块相同的盘子,相同的盘子上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盘子。弗里斯克向上看,发现那盘子居然叠到三楼。衫斯说,他一共叠了三十个盘子,因为那是他的手能“骨”到的极限。除此之外,一楼的其他地方倒是很整洁。二楼共有三个房间,分别是衫斯和帕派瑞斯的房间,还有一间是留给弗里斯克的。三楼和阁楼衫斯没有介绍,但当弗里斯克问到他的时候,他的回答十分含糊,想必是有什么秘密在那里。

不过当他嗅到从楼上散发出浓郁的番茄味时,他也明白了些什么。

走上二楼,衫斯的脚步停在第二扇门前面,那出一把钥匙,“这是你的房间,里面被帕派瑞斯简单打扫过了,你自己看着办。”说罢,衫斯抛出钥匙,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钥匙环准确无误的套住弗里斯克腰间的剑柄。

“哦,等一下。”衫斯叫停弗里斯克准备开门的动作,“今天休息一会吧,明天在上路。”弗里斯克点头应答,而后打开房门。

……

“衫斯,说实话。这里真的被打扫过了?”

*可不是,打扫了整整一天哩。

弗里斯克做了一个扶额的手势,眼前的景象着实令人惊讶。房间里全部被一层厚厚的灰尘覆盖,开门瞬间产生的风压吹得灰尘漫天飞扬。房间里的物件只能勉强依靠其轮廓来辨别,原本的样貌则完全消失了。

“天哪衫斯,这房间究竟空置了多久啊,这么脏!”他右手捂住口鼻,一边把门关上。

“……”

“要说空置了多久…从我搬进这座房子时就是这样了。”

此时弗里斯克心里头有种想暴打他一顿的冲动。好你个衫斯,这是故意整这玩意来恶心我还是怎的?

见弗里斯克脸上想要吃人的表情,衫斯倒是很识时务的躲进自己的房间里了。

“倒是很久没做家务了,就权当是锻炼身体吧!”在他曾经待过的家庭里,他一直负责做这些家务活,且表现出极大的天赋。若不是这样,他又是如何养活自己的?自从成为大长老的徒弟后,他就没在做过这种活,如今应该是手痒了之类的,一弄就是一下午。

很快,太阳落山,衫斯照例站在家门口等待他兄弟训练回来。直到帕派瑞斯的身影出现在街区的那一角,他才回到房子里,像一个没事人一样躺在沙发上。

“衫斯!你猜猜今天我买了什么!”衫斯斜过眼,看到他双手大包小包拎着一堆东西。“让我猜猜,是不是烹煮意大利面的原料?”

“不是啦!”他似乎很是兴奋,或是一直都很兴奋。“这不是从艾斯戈尔那里听说人类要住进咱们家来嘛,我买了一大堆食材,让他尝尝我的手艺!捏嘿嘿!”

衫斯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谢天谢地,你今天没打算做意面。”

他双手举到胸前,气鼓鼓的说道:“衫斯!不要在提那个了!”

“嘿嘿,这不是事实嘛。”衫斯理直气壮的说着。他没说错,帕派瑞斯除了意面以外,其它的料理都是大厨级别的。至于他的意面究竟味道如何,没人知道。

“行了,别吵了!”这时,弗里斯克满身灰尘的从房间里出来,“饭做好了?让我尝尝!”说着,直接从二楼护栏翻越下来,稳稳的落在椅子上。

“嘿,小心点!(用风魔法卷走灰尘)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一桌盛宴,不要糟蹋了!”帕派瑞斯控制着风在食物上扫荡着,哪怕一丝灰尘也不留下。

帕派瑞斯的语气没有责怪,倒是有一点莫名的关心?弗里斯克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连忙道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某只“懒骨头”让我自己去清理房间,我有点气血上头才会这样,对不起!”

“捏,反正也没沾染上什么灰尘,快吃吧,捏嘿嘿!”

很快,一人一骨开始大快朵颐起来,衫斯只是一旁微笑着,静静看着他俩。

晚餐结束,现在正值九点。帕派瑞斯例行着他每天最后的巡察工作,衫斯则把弗里斯克叫到城墙上。

塞外的城墙上,自古就是诗人抒发情怀的一处佳地,何况这是雪原上的夜晚。彻骨的寒冷,就连衫斯也不由得把风衣裹紧。

“衫斯,把我叫到这来,是要做什么?”弗里斯克并没有受寒冷的影响,圣殿教会对下属成员下发的保暖衣物足以保证他不受严寒侵扰。

“嗯,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明天就准备出发去历练了,想和你商量一下。”

“是这样,因为我这身行头太引人瞩目,我需要到皇城里买一件正常点的风衣,可能会花点时间,你看看在那里有没有什么要做的。”

仅仅只是为了方便而已,这只骷髅还真喜欢省事啊。

“嗯,那就去吧,正好我也要在那办点事。可我们怎么去呢?你的捷径总不能像上次一样一直使用吧?”

(打了个响指)“放心,这件事好办。我五年前在外历练时,在外面结交到一群人类朋友。一个月前,他们要送信来,说要经过这里,我们可以通过他们来混入城市。”

果然,这世间最重要的还是人脉。

“所以这件事就算解决了?”

“大概是这样,说说你的事情吧,你要去做什么?”

弗里斯克有些磕巴着说,“我……要去见一个人,她是一个孤儿……”

“嗯,我知道了,你去吧。”衫斯很识趣的没有过多追问,弗里斯克递过去一个感谢的眼神。

“好了,走吧,该睡觉了,明天早起。真是的,我可真是懒习惯了,这都刻到“骨子”里了。”衫斯拿出一瓶番茄酱嗑光,随后瞬移离开。

“呵,感觉和这家伙今后的日子,会很有趣呢。”

一夜无话,转眼天明。

凌晨五点,他们就早早起身,朝西方走去,刺骨的寒风拍打在脸上,脸和睫毛上结起一层冰霜。

“嘶,衫斯,这里可真够冷的,连我这件衣服都防不住,你怎么那么泰然自诺?”弗里斯克打了个冷颤。

“因为我现在“骨”火中烧啊,他们居然来这么晚,我还闲自己来早了,果然是和我学的啊!”

衫斯看起来有些愤然,生气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个滑稽“骨”。

这时,东方的太阳已经伸出地平线,在那团火球面前隐约能看到一帮人骑着一只……额……一只王八?

“嘶,他们终于来了,我们传送过去!”眼前画面一转,俩人出现在那只王八身边。近距离看才发现,这只王八全身是木头制的,但却会自己动。类似龟壳的地方,上面有一座小屋子,整体看起来占地面积约五十平方米,高十米左右。里面四人正朝衫斯挥手,“哟,衫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

那个黑色皮肤的男子话语还没说完,直接被衫斯顶了回去,“你要是真的抱歉就快点把我请进去,外面冷死啦!”

他大声嚷嚷着,里面四人立马笑脸相迎,好像他们很熟悉。不过里面四人在看到弗里斯克之后,脸色立马就变得奇怪起来。有惊异,疑惑,还有杀意……

“喂,别愣着了,快上来,他们是我朋友。”

被眼神威胁而变得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衫斯这番话缓解下来。那四人互相对视一眼,还是收起了自己的武器,把弗里斯克请上去。

上去一看,这座房子空间不大,但足够六个人舒适的躺在里面。中间的木头被铁锅代替,里面燃烧着燃料,温暖顿时遍布全身。虽然那四个人眼中的敌意减少了,但还是紧盯着他,明显是不太信任他。

弗里斯克自然不会被这场面吓到,向那四人解释自己和衫斯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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