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碟战机中的四人以及在沙漠基地指挥中心的人同时发出了欢呼。
战机上的四人是因为终于击中目标而欢呼，而指挥中心的人们是因为感知子弹居然能打到90多公里外的目标而欢呼。在皮球爆炸之前，虽然知道飞碟战机上在试图射击那几个皮球，但是大家都很怀疑，这能行吗？
50A的子弹只是普通的感知子弹，用它打到飞机上，打中了可能也就是一个大坑，吓对方一跳。但是如果换成50B或是25C的子弹呢？50B，能将70吨坦克打翻几个跟头的爆炸弹，如果打中飞行中的20吨左右的战机，估计一发就让它彻底失去控制了。
25C，一发打中并在飞机内爆炸，整个飞机更是完蛋。
飞碟战机，感知武器，现在是什么时代？外星人时代来临了吗？指挥中心内的许多工作人员如是想。
首长也很兴奋。今天测试的这几个项目之前路蔷都向首长详细描述过，听着都很兴奋，如今见到测试一一完成了，更是激动。
路蔷小声问首长还有多少时间。现在已经是接近中午12点了，首长那边也快早上7点钟。
首长笑着问：“怎么？还有什么项目吗？如果更惊喜的话，我早饭就不吃了。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
路蔷说：“好，我问问。”转头问边上的小元：“喂，你平时总是吹虚这款战机有好多隐藏功能，因为驾驶员现在的能力不够而不能全面发挥。你能不能去给我们露一小手？”
小元点头，说：“行，你叫他们下来吧，换我们俩上去。”他知道路蔷这是在开玩笑。之前他那里吹虚过，只是向路蔷描述过一次以后随着飞行员感知能力的提高，飞机的许多功能都会加强。见她今天高兴，自然就想让她更高兴呗。“通知空军基地，让轰21再上去，把事先准备的橡皮球一次性全扔下来。”
“太好了，”路蔷一听，高兴坏了，小元要带他一起去上新战机，近距离体验飞碟的飞行，“我可以在上面做直播了。”她对视频中的首长说道。
飞碟很快就降落了。两名战斗员下了战机，他们俩的感知消耗很大，小元让他们下来休息。
机长和副机长还留在飞机上。
黄主任开始没太在意，以为路博士和她介绍的那个田技术员要亲自上去体验一下飞碟飞行的感受。可是当飞碟在准备起飞的时候，听到同步传来飞碟上小元指挥的声音，他让机长把驾驶权切换给他，黄主任吓了一大跳。这怎么行？没听说飞机的设计者，还是没有任何驾驶经验的人，要直接驾驶飞机的。他想阻止，但是张了下口却没有出声，因为今天有太多他不能理解的事情了。
另外还有人今天也是遇到有太多不理解的事情发生，而且非常地郁闷，就是先前驾驶轰21的飞行员和机组人员。他们刚飞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任务，刚回到休息室，飞行服只脱到一半，就接到命令，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返回飞机，再执行一次几乎相同的任务。
“搞什么搞啊这是？”飞行员心想。他虽然没有出口抱怨，军人只有执行命令，不要问为什么，无论他认为多么荒唐的命令。可是这不妨碍他想，“今天的指挥不是吃错药了，就是个没经验的雏儿。”
很快轰21又飞上了天，这次不是飞圆圈，而是朝正西飞上万米高空。
轰21的起飞已经很快了，但还是没有飞碟战机快，它已经早早在万米高空等候了。
飞碟起升的速度非常快。
之前的测试中飞碟用了五分多钟上升到一万米。这次小元不仅是将反重力加到最大，同时还使用光速动量转换，让飞碟上升的加速度达到了10米每秒平方。当飞机上升速度超过每秒100米的时候，小元降低了上升加速度，但还是保持在5左右。这样飞碟只用了一分钟多一点就完成了一万米的上升高度，然后在那里静候。
轰21起飞的路线都在感知雷达的掌握当中。当轰21抛出大小不一的皮球时，感知雷达也都扫描到了，并反应在屏幕上，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点，足有上百个。
这上百个橡皮球将在3至4分钟后全部坠地，如果不能在空中击中的话。
先前两个飞行战斗员打一个10米的橡皮球都那么困难，现在是小了很多的球，有1米的，2米的，5米的，还有半米的。从无人机上传到指挥中心的录像也显示有这些大小不一的，颜色各异的皮球。
小元问：“先打什么球？”
路蔷说：“我怎么知道。你随便打吧。”
“好，那我就先从大号的打起。”
话音刚落，只见无人机上反馈过来的图像中的红色球，也就是5米直径的球，开始在空中一个一个爆炸开来。
“这是点射。”小元说。打完了十几个5米球，小元说：“下面是齐射。”
小元选了10门感知枪，10枪齐发，两个轮次，中间间隔了两三秒钟，二十个蓝色的2米皮球就这样在空中爆炸了。
四个飞行员，两个在飞碟上的，两个在下面休息的，都深深地被震撼住了。这是何等的能力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种水平？哪怕是百分之一也好。
“看好了呵，”小元对路蔷说，“现在剩下共72个球，有2米的，1 米的，和半米的。”
小元这次同时控制了12门枪，在少于1秒钟的时间内，每枪6发子弹。打完之后，小元收手，说：“全部击落。”
路蔷以为没听清，问：“打完了？你说什么，能一次都打中吗？”
“当然。”
“如果有一发没中怎么办？”
“那是不可能的。”
“万事皆有可能。”
由于从子弹打出开始到击中目标，需要大约100秒的时间，因为这一次的距离稍微超过了100公里一点，所以在打中目标之前小元和路蔷还是有很长时间可以进行对话的。
同时大家也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上的皮球。
屏幕上的时间在飞快地滚动着。听到战机上小元和路博士的对话，控制中心内的工作人员都摒住呼吸。由于前面小元已经证明了他可以一次击中10个不同的目标，大家没有怀疑这一次他能最大程度地打中天空中处于自由落体状态的皮球。对于小元前面的射击，因为空中的目标很多，也很集中，连续打冷枪也能击中一些个皮球。进行范围攻击一次打十个也不是不可能。有细心的人已经发现，更多的人是事后看回放录像才发现，小元的打击是有顺序的，从大到小。中间的10连击更都是同一颜色的皮球，说明他不是在进行范围攻击。
无论如何，最后的一次攻击要全部击中正在以高速自由落体式下降的72个散落的物体，由于体积大小不同，他们下降的速度也各不相同，要想同时击中，根本不可能。这也是路蔷一开始的想法，虽然她知道小元很变态，但是，一次全部命中，还是弹无虚发，这也太变态了吧？因为她是清楚这其中的原理的，这中间有太多的因素可以影响到命中率。
100秒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数个无人机在同时追踪着下落的皮球，突然之间，屏幕上多点同时出现爆炸，不同颜色的。此时皮球距离地面的距离大约在3000米左右。
“注意一下地面，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路蔷说。
中心里控制无人机的工作人员继续操作着无人机监视着皮球可以降落的地方。一分多钟后，没有任何发现。
很快中心有人报告上来，从回放录像中逐个清点，空中的确是72个爆炸点。
“哈，算你赢了。这也行？”路蔷博士有些忿忿地道。
“万事皆有可能。”小元说。然后操作着飞碟快速降落回基地。
“好，好，太精彩了。”首长在视频中对路蔷说。“不过我现在必须离开了，以后再正式恭贺你们。谢谢小路蔷的直播，也代我谢谢你的小男友。”
“首长，这个是惊喜吗？”
“是，当然是。是大大的惊喜。”首长的兴奋不逾言表。
“那首长可不能吃早饭呵？”
“呵，为什么？”首长一愣，马上想起刚刚自己说的如果更惊喜的话就不吃早饭的话。“好，刚刚有人已经准备了一点吃的拿给我，正准备吃呢。不过既然你小丫头这么计较，那我也说话算话。这个早饭就不吃了。”
首长马上有会议要参加，匆匆告别后就下线了。
这时战机稳稳地降落在停机台上。
当小元、路蔷等四人走进控制中心的时候，得到了大家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黄主任也很兴奋。一切都太出乎他的意料了，超出了他的想象力。他吩咐大家做好下午正式试飞的准备。因为路蔷后来增加了一个测试，这时离下午试飞的时间已经不到一个半小时了。黄主任让大家抓紧时间吃饭，然后小息一下，一点钟全体各就各位。
到了一点钟的时候黄主任回到指挥室，见大家各司其职，已经就位。略等片刻，路蔷博士和几位助手以及四名飞行员一起走了进来。
很快与武装部的通话与视频连接也都连通。在武装部的会议室内设置了多个屏幕，一个屏幕是显示沙漠基地指挥中心现场的，一个视频是室外对着飞碟战机的，其他两个可以切换从无人机或轰21上传来的视频信号。
基地这边路蔷和黄主任也可以通过面前的屏幕看到武装部会议室里的画面，可以视频通话。
一切准备就绪。
接近一点半的时间，武装部会议室内已经陆续来了不少人，就等首长了。
时间过了五分钟，首长才姗姗来迟。
会议室内一下子静了下来。等首长坐下，大家看他的面色有些不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首长问工作人员：“可以与现场通话了吗？”工作人员打了个OK的手势。
首长在镜头中发现了路蔷，叫她打开微信通讯，也打开了自己的手机，这样可以更近距离地与路蔷通话。
“知道我为什么来晚了吗？”首长问路蔷，听得出来，首长很不高兴。
“首长日理万机，偶尔迟到一次，能够理解。”能与中央首长这么说话的也只有路蔷博士了。
“少打岔，什么能够理解？”首长不买账，“我是在我办公室生闷气，结果忘记了时间。”在场的人，包括在基地的工作人员一听首长这话，都很诧异。这是什么理由？
“什么事情气到您老人家了？”
“什么事？你心里肯定很清楚，还装糊涂。”首长更生气了。“我问你，你们上午是不是秘密进行了一次试飞？为什么不告诉我？最可气的是，你上午还进行了直播。直播没关系，你也应该把我加进去吧？为什么把我排除在外？”
“对不起呵，首长。”路蔷放小了声音说道。“我这不是想着下午会进行更专业的直播嘛，上午那个只是用手机做的，效果不太好。哪里有现在这个这么清晰。”
“少忽悠我。你这个理由不能接受。我现在通过微信看就非常清楚。再说，我要的是从你那里来的第一手信息，可不想通过别的什么渠道得到二手消息。这次先给你个严重警告，下不为例。”
“好，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一定把您也加进来。”
“这还差不多。”首长口气一转，“基于你们今天上午的成功试飞，现在恭贺你们的成功。刚刚首长也和我商量过了，下午的试飞就取消了吧，让飞行员们还有田技术员好好休息，基地的工作人员也可以放松一下。你把上午试飞的全部录像发过来，要以最快的速度，我们就在会议室等着。不过小路蔷你呢，可不能闲着，我要你亲自给我们讲解。”
“好，”路蔷也不多废话，直接先把自己手机里上午给首长直播的视频传了过去，让首长他们先看着。然后让助手把上午做的多段录像以及无人机传回来的镜头马上进行快速处理，半个小时之后给武装部发过去。
不提武装部这边看录像的过程，总之首长是兴致勃勃地看到了天黑才想起了时间。
沙漠基地这边也提前结束了今天的试飞工作，晚上开了一个内部的庆功宴。庆功宴上黄主任除了宣读军部发来的贺电，重点叮嘱了大家：此次试飞是国家A级机密。来这里工作的人员都清楚应该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