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霸亲自领兵攻城,却发现古丰城固若金汤。这可让他做了难:他没有时间啊!尧王那边催得很急。甘霸只得命令大军继续向北行进,自己督军五万再攻城了两天,无果,除了伤亡数字在升高。
甘霸不得不放弃,追上自己的大军后甘霸将目标对准了前方行进路上的另一座被黎关占领的城池。再派兵五万过去攻城,同时大军继续北进。
然而去攻城的部队受到了与古丰城同样的抵抗。攻了两天,发现也是个硬石头,只得撤军支追赶大部队。甘霸怎么也想不通:黎关占领这些舜国城池时间不长,怎么可能训练出这么强的弓箭手和守城部队?
半个多月后进入了原来禹国的属地。甘霸不死心,让先锋官再领五万人去围攻前方路过的一座小城。结果相同,除了伤亡惨重,没有讨到任何好处。
这时甘霸大军遭受到这次北行中的第一次重大损失。由于先锋部队去攻城了,他的中军大队在通过一处山谷时被敌人堵了两头的谷口,然后对行进在陕谷中的粮草大队进行了火攻。半天的时间令甘霸损失了超过一半的粮草以及两千多名押送粮草的士兵。
甘霸将负责侦查的头目叫过来大骂一顿,差点给斩首了。可是那小头目也很冤枉,说我们的人都派出去侦查了,在大军进入那个陕谷之前也仔细侦查过,没有发现敌情。
然而同样的事件数日后再次发生。
这一次走在最前方的两万步兵在行经一处山谷处时再次受到了伏击,两边突然冒出来数千弓箭手对山谷中密集的尧兵进行了攻击,然后两千骑兵从山上杀了下来,两万步兵根本是毫无反抗之边,等后边的一万骑兵赶过来救援的时候,步兵的损失已经达到六成以上。
见来了援军,对方的骑兵调头就跑。甘霸的一万骑兵随后就追。追出山谷,外面是一片平地。追了数里地,前方逃跑的两千人突然停了下来,反身列队,摆出了进攻队形。待追兵进入弓箭射程后,三轮强弓射击后,疾风三营和疾风四营开始迎面向敌人冲了上来。
两军对杀在一起。
人少的一方对人多一方的碾杀再次重演。尧军主将身先士卒,他可甘霸手下最骁勇的大将。可惜的是运气不好,他遇到了墨冲,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墨冲一刀震落马下,然后再一刀斩首。在尧军大部分还没反应过来他们的主将已死,疾风营已经呈尖刀队形从对方的万人大军中对杀了出去。
这时疾风营已经杀到了敌军的身后。他们的尖头部队分左右向两边散开,再反身呈扇形向尧军杀了回来。这一次不再是对穿式攻击,而是就地斩杀。
之前尧军被疾风营的弓箭和第一轮冲杀已经折损了三成以上的人马,但从数占优的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反而向对方的扇形中心冲来。重要的是,他们的主将已失,没有了统一指挥。
无论是单兵的武力值还是多人的配合作战,双方都不在同一个级别上,再加下武器的差别,尧军士兵的生命被疾风营快速收割着。两千人的疾风营人数几乎不见少,而尧军人数快速地从近七千人下降到两千多人。这时有人发现了不对想逃跑时,却发现敌人就站在自己的退路之上。
当尧军被杀到只剩下数百人的时候,大家开始四散奔逃,却是逃向自己大军的反方向。
疾风营不再恋战,迅速收兵。
当一员副将带着几十个手下跑回大营向甘霸报告,说己方万人骑兵被对方两千人斩杀殆尽,还哆哆嗦嗦地说对方是天兵天将。甘霸直接将这名副将推出去杀了,说他是妖言惑众。虽然知道他说的多半是实话,但也不得不杀。可是此时军心的丧失已经是无法挽回。
甘霸无心再分兵去进攻黎关所占的城池了,全力北进,疾风营的数次攻击搞得他狼狈不堪。他一方面加速行军,一方面派人向尧王告急,说是沿途遭遇黎关的抵抗和伏击,损失惨重,请求尧王增派援军。
尧王先是大骂甘霸无能,但也无奈,只能重新起用吴苪,率领着从禹国强行征兵来的十多万新兵,再加上各地东拼本凑上来的杂牌军,总共三十万大军再次出征。另外命令留守尧国的一员大将陈棉,尽起尧国境内全部可以调集起来的二十万大军,全力配合甘霸,不是要打败正在进攻尧国冬洲城的古青,而是要消灭他。
尧王是拼了命了。他发现如果现在不全力绞杀古青,不久古青就会来灭了整个尧国。他尧王近年来占领的广大中原之地也全没了。所以也不用去管那些新占领地区的反抗了,先灭了黎关反军再说。
这时有谋臣献计,说是此时甘霸大军还在北进途中,与黎关不远,不如直取对方的根据地。甘霸可先将黎关围了,等吴苪的三十万人到达后,合兵一处可有五十万人马,一定可以将黎关拿下。另一边陈棉可率领他的二十万大军抵抗已经进入尧国境内的古青,只需要稳扎稳打即可,不要急于进攻。待古青回援黎关之际,再从后追击。
尧王大喜,认为此计甚好。于是派人传令给甘霸和吴苪,进攻黎关。因为黎关险峻,易守难攻,如果攻城难度太高,可以围而不打。待古青前来救援之时,派出主力部队,找一敌军必经之地设军伏击,再与陈棉两面夹击,一定可将古青军全歼。
尧军的动态很快就被小黑的侦查小队发现并将情报快速传送回黎关。小黑这边也迅速做出安排,三队疾风营被派去原舜国之地,采取骚扰和奇袭战术。吴苪聚集的三十万人除了新兵蛋子就是乌合之众,人数虽多但很难管理,行军线拉得很长且速度慢而混乱,调动也慢。遇上疾风营这样的精兵根本不是对手。
吴苪安排了重兵护送粮草,但还是多次被袭,有行军途中的,也有夜间的,立刻令三十万大军的粮草出现短缺,军心不稳。
吴苪曾经派出一队万人骑兵将敌人的一个千人营围住,以十打一的局面,结果被人家疾风营横扫,人数再多也没用。此战之后,尧军内军心严重受损,开始有人逃离,先是出现小股个位数的逃兵,很快就有了几十、上百人的大股逃兵出现。吴苪将多名逃兵削首示众,但收效甚微。等行军了一个多月后与甘霸合兵的时候,吴苪军的人数已经从三十万下降到了十万人出头。
另一边甘霸尚有二十万人。合兵后甘霸在黎关城南面扎营,然后准备分兵十万由吴苪率领,去黎关北城外驻兵。
黎关地处一个大的山谷之口,东西两面都是山,只有南北方向有通路。想要将黎关围住,只需要阻断这两个方向的通路即可。但是从此时甘霸驻兵的位置在黎关的北面,需要通过东边的一处陕谷,而那里现在有黎关的守军重点把守。
一开始甘霸和吴苪都并没有太重视,因为那个被称作东陕谷的谷口很险峻,不可能驻太多士兵。派去侦察的人员回报也是如此。
可是当吴苪领兵想要通过东陕谷的时候,两边谷顶上不仅弓箭齐发,还有杀伤力更大的投石车。比西瓜还大的石弹从谷顶上抛下来,精准地落在谷口狭窄的通道之上,炸得尧军人仰马翻。
吴苪这里也有仿制的投石车,费了不少力气拉了四台投石车上来,先不说你能不能抛到那么高的高处,还没等固定好就被人家从山上投下几颗石弹给炸毁了。
甘霸很是心痛,因为投石车的制造和运输成本都非常高,他也是费了好大力气地搞来的十多台。给了吴苪四台,自己用其他的八台去攻黎关。几乎是相同的命运,八台投石车还没固定好就被城上投来的石弹炸毁了七台。最后一台因为排在最后,可能是距离较远,对方打不到而幸免。
尧军这边的工程兵不敢再继续往前推了,就地固定,然后将石弹放好,投石器甩起来,石弹成功投出。可是落点太差了,距离对方城墙百步之外。连抛了十多颗石弹,落点相差很大,说明他们的投石器的精度很差。再有就是石弹有半数以上没有爆炸。尧国这边的工程兵虽然偷学了一点墨铁的技术,可以令火系感知的工程兵引燃炸弹,但对时间的控制很差。他们可不敢将爆炸时间设得太短,因为那样石弹很可能在空中就炸了,而且还发生过石弹还没投出就爆炸的事故,造成车毁人亡。
时间的设定长了有一个好处就是石弹落地后可以继续向前滚动,这样理论上可以滚动到城墙下再爆炸。可惜的是黎关城前地面坑坑洼洼,石弹滚动了几十步就停下了。而且黎关地处较高的位置,所以地面是一个小斜坡。这就造成了有一个石弹向前滚动停下后,反向又滚了回来,而且滚动越来越快。这下可坏了!围在最后这台投石车周围的近百名工程兵吓得四散而逃。
好在石弹滚动到还差十来步的地方时嘭地一声,终于炸了!但是这威力嘛,太差劲了!炸弹只炸起了一屡轻烟。这也是盗版石弹的硬伤,爆炸威力乎大乎小。
城上守城的士兵哄然大笑:“这么点力气伤不到人的,你们用不着躲!”他们冲着城下喊道。
这时城上的投石车在墨铁的指挥下抛出了一枚石弹,准确地投在尧军最后的一架投石车上,威力巨大,百倍于刚刚尧军的石弹,将投石车炸得粉碎。形成鲜明的对比。
甘霸这边攻不了城,另一边的吴苪十万大军也被挡在了东陕谷之外,攻了三天,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就是过不去,而且损失惨重!甘霸命令吴苪分兵五万出来,绕道去黎关北城外。这至少要多行军十天以上,而且多是山路难行,非常不利于骑兵行进以及物资的运输。但是甘霸必须要这么做,好切断黎关与其北方部队的联系。
同时甘霸自己也分兵出来,他必须要在黎关北线安排重兵,去伏击古青的救援部队。甘霸留下两万人守营,大营并不撤,造成20万大军依然在此的假象。进攻东陕谷的部队也用不了那么多,留下一万,调回4万与自己的18万,共22万,绕更远的路,去黎关以北的交通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