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仁跟他表哥两三下就把犁田机搬进屋里,姑父摆着一副苦瓜脸看着眼前的机器,虽说还是心痛钱,但如今不买也买回来了,只好作罢。
“表弟,你现在身体越来越好了啊,身体健硕了不少!我妈电话跟我说,你犁了一上午的田,我一开始还不信呢。“表哥瞧着夏仁一身显眼的肌肉,看来表弟是真的怕变回体弱多病的体质了,都会自觉锻炼身体了。
“我这不是为了能去更多的地方玩吗。“其实夏仁除了每次被姑妈拉去田里干农活外,就没怎么去锻炼过,这次身体能这么强壮完全是那本神奇的白皮书功劳。
“今早我听田里的人讲,昨晚有个孩子在田地这边被人打伤了,你们晚上出门要注意点。“姑父抽着水烟,低着头呼出一片烟雾缭绕在身周。
夏仁当然知道姑父说的事是什么,不过这事他不好解释啊,他只好应了姑父一声,表示他知道了。
夏仁躺坐在地上跟表哥聊了会家常,吃过饭后便以学习为重拒绝了表哥一同去机室的邀请。
他向姑妈一家打过招呼后就急匆匆地跑回家里继续研究那本白皮书。
夏仁把白皮书打开,翻到第一页,发现上面出现了新的文字: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能制造工具的物种就像是世界的宠儿一样,他们通过手中的工具击败了一次又一次强大的敌人,以弱小的肉体挤身于强大物种之中。
他们不再满足当前的一切,“文明“诞生了,新的时代开始降临,世界为他们准备了许多“礼物“。
文字到这里就结束了,夏仁很好奇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伸出右手,轻轻地向书页按去,当手掌接触到页面的时候,他眼前一黑,转眼间又进到书里的世界中。
眼前一片湛蓝色的天空,白赤的太阳高挂在天外,低空中星星点点的飞禽展翅着身躯俯视大地,陆地上伫立着漫山遍野的树林,不计其数的生物在大地上走动,时而惊飞一片飞禽。
夏仁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别提有多激动,毕竟这是第一次真正的身在其中去观看大自然的多姿多彩。
他平复下激动的心情,摆动头部东观西望,他想要找到这次的目标——人类,遥望了一会,只看见许多特别的生物:低头咀嚼树叶的鸟头马身高大生物,拱着泥土头长犄角的野猪,仰头狼嚎的四耳独角生物等等奇特物种,但就是没看见人类,哪怕是人形的生物都没有看到。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一个念头整个世界全都看得见这类的技能,还是他还不清楚这本书的原因,看来一切还是要自己慢慢摸索。
夏仁斜着身体在空中慢悠悠地晃荡着,下面都是茂盛的参天树木,一眼过去根本看不见人类的踪影,这样一来根本没必要使用瞬移。
另一方面,如果飞得太快,视力就会跟不上,无法看清眼前一切,这不利于他寻找人类。
天上的太阳依旧是那么的耀眼,天空仍旧一片晴朗,搜寻许久,夏仁终于发现了人类的踪影,那是一个一米六、七高的男性人类小孩,赤裸着上身,下身围有一块不明黑色兽皮,背脊处画有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不明纹身,他正一脸惊恐地在参天树丛中奔跑。
夏仁凑近一看,发现小孩身后不远处有一只身长三米,狗头猫身的黑皮生物紧追不舍。
说来也奇怪,明明这只野兽速度蛮快的,跟地球上豹子的速度差不多,可这小孩子是怎么回事?脚上跑得飞快,要说死亡的威胁能加强生物的反应,但这也不对吧,超标了啊!
夏仁动身飞向小孩前方停下,本想喊住小孩,救他一命,方正夏仁会飞,不怂那只野兽。
刚张开口,小孩的身体直接穿过夏仁的身影豪无阻碍地继续向前飞奔而去。
夏仁愣了一下,他往身旁的树木摸去,手掌直接穿进树里,握了握拳头,没有任何感官体现,一切都像是虚假之物一样。
他沉思了一下,决定先跟上那个人类小孩,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人类的聚集地。
自从发现自身是类似灵魂的存在后,夏仁就放开了速度直接直线向前飞冲,穿过一颗颗参天巨树,紧追着人类小孩的身影终于到达了人类的聚集地。
眼前是一片辽阔的平原,远处驻扎有寥寥可数的土木居住屋,一群丈余高的人类围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啊卡,你说在水源那边出现了一群嚎柴?!“
夏仁发现他们完全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所说,只好静浮在空中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奇怪的是他竟然能听懂他们说的意思,明明说出来的语言都没有听说过。
“我想过去那里装一些生命水回来的,然后就看到一群嚎柴在那里!它们发现了我,幸好我跑得快!把它们都甩掉了!“
被称作啊卡的人类就是刚刚在树林中被野兽追杀的小孩子,啊卡一回到部落里就大呼大喊起来,部落里所有人都被啊卡的大嗓门吓到了。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森林里那些野兽又来袭击,问清楚才知道是水源被占据了,可这个事情也是很严重的,每种药草都含有对人类造成强力副作用的毒性,而水可以把这种副作用去除,从而能治愈人类,所以被称作生命水。
距离部落最近的水源,就是那个现在被嚎柴所占据的地方,哪怕相离最近也要花上小半天的时间才能到达那里。
他们不能放弃掉被占据的水源而去森林的深处获取生命水,那个深处的水源距离部落太远了,远到要花上一整天的时间才能到达那里。
森林是很危险的,特别是深处,里面存在着许多能轻易掠夺他们生命的生物,他们这个部落不足百人,实在太小了,小到不能承受组织起人去森林深处,曾经有十几位勇猛的部人一同去深处探路,结果回来的却只有一个残臂的部人,他带来新的水源,但同时也带来了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