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镇地处边陲,向来与世无争,已经和平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无缘无故来了一伙强人,还是一伙不伤人的盗匪。许欢摸了摸眉毛,事出反常必有妖,让他提了兴趣。
是夜,许欢带着田泽父子出发前去野龙山,以现在三人的脚力,三十里的路程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野龙山三面环水,山上树木繁茂,山壁陡峭,倒是一处险地。
许欢不以为意,带着田泽父子从小道如游山玩水一般一路前行,田泽穿着他的农家服装,背后背着把砍柴刀,和田柏羽一前一后的把许欢夹在中间,脸上不时冒出的冷汗可以看出这农家汉子的紧张,倒不如他那精灵古怪的儿子一般镇定。
三人行到半山处,周围的林子里黑漆漆一片,田柏羽笑嘻嘻的对着许欢说:“师傅,从山下的林子到现在至少有四波人在看着我们,好像有一个中途就消失了。”
“无碍,他们没有伤人意,田泽,别那么紧张。”
一名身型瘦小的汉子正急速的向山顶奔去,看他的身法根本不是一般练武之人该有的速度。很快的进入野龙山顶一处临时搭建起来的营寨,那瘦小汉子飞速的来到营寨中央的一处帐篷外,对着帐篷外的两名黑衣男子禀报道:“山下来了三人,正一路往我们营寨行来,请两位禀报将军。”还不等两名守卫开口,帐篷内传来了一声咳嗽,随后一道略显疲惫的说话声传了出来:“小六,你进来。”
那瘦小的汉子闻声便低头走进了帐篷,帐篷里一道微弱的烛光正在桌子上摇曳,桌子后面坐着一位身着常服的男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整齐的披散下来,面容俊朗,双眼有神,只是面色显得极其苍白,不时的还传来一声咳嗽。被称为小六的汉子一进帐篷便跪了下来,将许欢三人的踪迹禀报给了那位将军。
面色苍白的男子苦笑着说道:“为了我让你们背负叛国骂名,还要时时刻刻的防备都城里派来的人,真是苦了你们了。”
“小六是您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唯有为将军效死一途。”
“一个背着砍柴刀的农夫、一个农家少年、一个奇装异服的年轻人,这组合倒是从未听闻过,都城里何时出过用砍柴刀的高手了?”
小六低着头说道:“属下也未曾听过将砍柴刀作为武器的,那三人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沿途走上来,所以属下照将军的吩咐并未有过激的行为。”
“既如此,你就把他们安全请下山吧,切不可因我们而伤了他们性命。”
天空上不知何时飘来了一块巨大的黑云,不多时便遮住了月光,野龙山也在一瞬间便陷入了黑暗。山下漆黑的树林里传来了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不断的向着山顶营寨方向摸去。
突然一声如惊雷般的“敌袭!”在野龙山上炸响,树林里很快传来刀剑碰撞声,不时还有重物倒地的声音。喊杀声离三人越来越近,许欢老神在在的看着喊杀声传来的方向,田泽紧了紧手中的砍菜刀,一滴冷汗从脸上滑落,世代务农的他从未经历过此种场面。
一股肃杀的气息迅速的在整个野龙山上开始蔓延,漆黑的树林里突然射出十几只箭,朝着三人袭来。田泽低喝一声,一股明黄色的灵气迅速在他的体表扩散,明黄色的战甲迅速的将他全身覆盖,一块灵气凝聚的巨盾瞬间如墙一般将三人挡在后方,箭矢击中巨盾之后发出“叮叮叮”的声音之后就四散弹开。
许欢对田柏羽和田泽点了点头说:“修炼了一个多月,想来你们也手痒了,去吧,这些人不过问就对我们直接下了杀手,那我们也不必留情了,放手去打,我会看着你们的。”
田泽化去巨盾,手提砍柴刀,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树林,田泽五行步施展开来,如同鬼魅一般就消失在许欢的身后。
树林里的二十几个黑衣人震惊的看着田泽灵气所化的巨盾,还未来得及进行第二次进攻,那农家汉子便提着把砍柴刀向着他们冲了过来。
一个首领模样的黑衣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只见那队黑衣人三人组成一个小队,快速的包围了过来。
当先的三个黑衣人还没来的及出手,一个少年突兀的出现在他们的侧方。一阵如狂风暴雨般的掌影铺天盖地的击打在三人身上,只见那三人如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口中鲜血不要钱的喷洒,在一瞬间就失去了战斗力,生死不知。
看到这一幕,黑衣人首领瞳孔一缩,“凝气境!这穷乡僻壤何时出了此等少年高手。”随即施展身法如一只蝙蝠一般向着田柏羽掠去,一抹刀影如流星般劈向田柏羽,还未等到自己的手中刀劈中那少年,田柏羽的身影便如风般消散。黑衣人首领一惊,就要后撤,一把砍柴刀在他眼前不断的放大,黑衣人首领勉强扭转身形,把刀一横,犹如被重锤击中倒飞出去。
“又一个凝气境!看来宗门这次是碰到钉子,不该趟这玄楚国的混水。”倒飞的黑衣人首领心中狂震,旋即脚尖一点,止住了去势,朝着田泽再度冲去,双方再度硬碰硬的战斗在了一起。
其余的黑衣人没有凝气境的实力,根本无法插手两人的战斗,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如鬼魅般的少年在虎视眈眈。
田柏羽将五行步发挥到了极致,在这黑暗之中根本就无法看清他的身影。
田泽在劈飞黑衣人之后,心态就平和了下来,和首领的缠斗让他对无华刀法的领悟也越来越深,慢慢的从势均力敌转变成了对黑衣人首领的压制,而那黑衣人首领看着自己手下一个又一个的倒下,手上的攻势越来越急,不料田泽的玄石盾体却稳如泰山,逼得黑衣人首领不停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