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羽一个老人怎么也比子说这个新人好!”
“新人怎么了?新人招你惹你了?新人不能当副会长吗?”
…………
学生会刚举行了副会长选举投票,十个候选人,结果新手转学生秦子说和老人申肃羽票数一样。
众人又投了一次,选择就他们两人。
结果又平票了,一下子原本就看对方不顺眼的学生会成员又站成了两队。
学生会瞬间自动被分为三派,左派倾向新人,右派倒向老人,至于中立一派则表示一切都听会长的。
室内气氛紧张,仿佛火具一点就能炸。
眼见又要吵起来,沈归宁拍拍桌子,站起来,道:“副会长又不是只能一个人当,上上届副会长就有两个,都别闹了,我决定让秦子说和申肃羽同学共同担任副会长一职,鼓掌恭喜。”
………
周五就是中秋节了,周四这天下午学校开始放中秋假,沈归宁呆到最后一个锁门。
回到家时,沈父沈母还没回来。沈归宁进了房间用手机与同学们讨论班服的事。
同学们体谅她的难处,自发设计了自己喜欢的图案或衣服款式,然后发到班群里进行投票。票数最高的,是班里的数学课代表关小群。
图案中运用了几何图形,左肩上有个巴掌大的地儿上有个“class1”,后背好大一块儿用了泼墨元素,整体简洁有力。
这图案关键在配色,这衣服是红色渐变,配上图案可精神了。
图案和款式都选好了,沈归宁选了家评分好的网店统一下了单,同学们又把钱转账给她,班服的事就解决了。
至于校运会上所需的医务用品,现在离校运会还有好久,不着急准备。
这两件事情解决完了,沈归宁一下就轻松了,做了会儿作业,温了会书,直到六点沈父沈母归家。
“爸妈!”沈归宁听到开门声马上就出了房门,见到两个熟悉的人,一下扑了上去。
沈父沈母年近五十,却仍是壮年模样。
“哎呀,可算又见到我女儿了,要是不住宿就好了,晚自习什么的在家也是一样。”沈母连鞋都来不及换就把女儿揽在怀里,看着一周未见的女儿,想得紧,满脸笑意,眼角笑纹”挤作一堆。
听着妈妈的抱怨,沈归宁笑笑,尚未接话就听沈父说:“能住宿是好事,你也是做老师的人,怎么能这么说?在家里自习效率能和学校一样吗?”沈父浓眉大眼国字脸,不苟言笑往那一站,甚是严肃。
当了多年教师的人,举手投足间都是严肃,这一点小时候可把沈归宁吓住了。
每每她犯一错,只要沈父脸一沉,她就吓得气都不敢出。
沈母闻言,立马不高兴了,“我跟我女儿说话你插什么嘴?”
沈父回了句,沈母又怼回去,一来二去,言语渐渐凌厉,两个都是当了多年教师的人了,一吵起来剑拔弩张,堪称没有硝烟的战场。
沈归宁莞尔,也不拦着。这俩老夫老妻一天一小吵一周一大吵,自她记事多年不变,习惯了就好……
晚饭时分,沈父沈母在讨论学校发生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时不时拌两下嘴,沈归宁搁餐桌上狂吃狗粮。
洗了碗,沈归宁回房。整理书柜时看到最后一层一本书下面压着一个蓝色的信封,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带着信出了房门,沈父沈母正戴着老花镜在看电视。
“妈,式微姐应该到了吧?”
“昨天就到了。”
“哦,这样啊,我出门一趟,去式微姐家。记得别锁门。”
沈归宁顶着松松垮垮的丸子头,穿着小短裤小短袖,拖着拖鞋毫无形象就出门了。
江式微是她哥哥的同班同学,又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江式微同她关系极好,因着她没有姐姐,沈归宁更是将江式微看作姐姐。
江式微和她兄长一样早已学业有成,二十七八的年纪了。她毕业后入了市中心医院,三年前被派出国学习,三年不曾归家,而今到了时间,她回国了。
前几天还给沈归宁发消息说要回来了。
沈归宁白花花的大长腿没垮几步就行至江式微家门口,两家离得近,不过就一堵墙的距离。
那扇门只是虚掩着,她十分有礼貌地抬手敲了敲门,房内没一会儿传来一道女声:“门没锁,自己进来吧。”
沈归宁应声推开门。
“式微姐。”
少女娇甜略带着撒娇的语气让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江式微抬起头,脸上挂着惊喜的笑,“啾啾!”她放下手中物件,小跑过来给了沈归宁一个熊抱。
“我可想死你了,唔亲亲!”说着朝她两侧脸上盖了个章。
江式微今天化了个淡妆,涂了口红,还没洗掉,淡淡的绯红色就落在沈归宁满满蛋白质的脸上。
“我也想姐。”沈归宁毫不在意,咧着小嘴冲她笑,露出一排银白色的贝齿。
她满意的笑笑,牵着沈归宁肉和和的小手往她家里钻,边走边歉道:“我才到家没多久,我爸我妈去过二人世界了,家里没人还没来得及收拾,有些乱,啾啾可不能嫌弃我呀。”
沈归宁不介意地摇摇头:“哪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