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浮山
“你请我来，有什么能帮上你的吗？”
楼凤不说事情，而是先招待客人：“喝什么？酒、茶、还是咖啡？”
“我酒量不好，除了酒，什么都可以。”
上次在书生的出租房里，炖了猪蹄，灌了了半瓶啤酒，以为自己又要醉到天荒地老。想不到体内真气作用，把酒力给化掉了。即便如此，凡立也不敢轻易喝酒，除非休假，或者长时间休息。
楼凤从冰箱的保鲜柜的格子里拿出桶装果粒橙，凡立以为是冻的：“我不喝冰的。”
“这是常温的，放心。”
去厨房，把茶杯清洗一下，给他倒了一杯。凡立喝了一口，问道：“你叫我来，究竟何事？”
楼凤把半张羊皮纸图纸放在凡立桌前：“图纸的一半被冥国的相惜抢走了，只剩另外一半。我们去帝国，必须要完整的图纸。”
凡立猜到大致：“你让我帮你，把另外一半羊皮纸抢回来吗？”
“相惜来无影去无踪，很难找到，他又是冥国的修真者，我和雨轩不敢擅闯冥国，找他无望。只能另外找一张羊皮纸，按照一比一的比例画出来。”
“为什么不直接用工业纸画一张呢？”
“帝国以羊皮纸炼气图为凭证，有了它才能去帝国修真，没有这个只能呆在人间。”
“羊皮纸需要羊皮和羊毛，哪去弄这些东西？”
“除了羊毛和羊皮，其实可以用植物为材料，也能造出一张羊皮纸。”
“还有用植物做的羊皮纸？那和现在的棉花和竹子造纸有何区别？”
“区别大着呢。”
“那么，哪里能找到这种材料？”
“浮山。”
“浮山是什么地方？在哪里？”
“是景区，今天，我们要去市区购买去浮山的门票。”
凡立问：“坐车去吗？”
楼凤反问：“难道你想坐车去？”
凡立叹口气，有种白高兴的意思：“我还以为你和雨轩有车呢。何时走？”
“马上起身。”
说是马上，其实已经动身了。别人家的女孩都要照镜子、打扮、穿什么衣服，一阵忙活下来，少说都要半个小时。作为一个修真者，不需要做这些，换了一双旅游鞋，带上钥匙和钱包就开门。
凡立一口气喝完了果粒橙，“咚咚咚”地下了楼，走出院子，走到街道路边等车。楼凤道：“你空手去吗？不带点什么？”
“除了来去车费，你觉得我该带点什么东西？”
浮山可能会遇到修真者，想让凡立带上防备工具，刀或者棍子什么的？但是路上、车上交警检查严格，一旦查到管制刀具就被没收，想了想，还是不带为好。
“算了吧，到时候，我会给你找一件称手的防身家伙。”
公交车需要在站台等车，大巴车不需要，见人招手就停。公交车经过红灯路口和站台要停，速度极慢。大巴车只等红绿灯，速度快过好几倍，所以不需要等太久时间。
公交车司机为了多赚钱，车厢能装多少人，尽量往里面装，从来不在意速度，是快是慢，还要看心情。
凡立看着手机时间及时，从站在路边到大巴车来时，只等了九分钟。路面不是很平坦，大巴车摇摇晃晃地来到二人身边。前方挡风玻璃下方写着“慧洲到浮山”
楼凤招手，大巴车缓缓停止。催了一声：“走，上车。”
登上大巴车，售票员提醒：“往后面走，后面有座位。”
今天经过这条路线的人真不少，只剩稀稀疏疏，屈指可数的几个座位了。楼凤拉着凡立走到最后面坐下来，因为后方谈事，不容易被人听见。
车起步了，缓缓前行。楼凤道：“你晕车吗？”
凡立从小最爱坐车那种飘飘悠悠的感觉，何来晕车之说？家乡镇上，不晕车的是少数，凡立是其中之一：“不晕车，反而喜欢坐车的感觉呢。”
“那就好。”
售票员是一个顶多三十多岁的妙龄女子，穿着红白相间的工作服，走到楼凤和凡立身边：“二位到哪里？”
凡立低声道：“我钱不够。”
看来，楼凤已经准备好了凡立的来回路费：“没事，我报销。”
说来也是，自己请别人帮忙，理应是自己出钱，人家出力。楼凤道：“浮山。”
“三十块钱一个人。”
幸好不是景区专用车，不然，多给十块钱。第二，路途不远，所以用不了太多钱。楼凤拿出一张一百：“我和他，两个人。”
“明白。”
售票员找了零钱，撑着座椅走到最前面。凡立问：“雨轩呢？去你家的时候就没看到他。”
“去帝国了。”
“你不是说，没有图纸就进不了帝国吗？”
“我没有图纸，去不了帝国。雨轩有，可以随意进出。”
凡立又问：“他去帝国修真？还是去做什么？”
“雨轩向至强尊者推荐你，如果至强尊者同意，并且通过考试，你也能去帝国了。”
凡立惊喜：“真的吗？太好了。”
看了他兴奋的样子，楼凤道：“我还以为你对强者帝国没兴趣呢？”
“我才来打工没多久，有好地方，自然想去见识一下。”
“这两天，你注意一下电话，是我和雨轩的号码，说明至强尊者要见你一面。”
“好的。”
楼凤闭上眼睛，看着座椅睡觉了。凡立问：“浮山是终点站吗？”
“为什么这么问？”
“不是终点站的话，我怕坐过站。”
“不用担心。”
说完，又闭上了眼睛。凡立也闭眼睡觉，大概过了而是多分钟，车身猛然晃了一下，凡立被惊醒，看窗外，一辆摩托车倒在路边，茂密的庄家里，能拉到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再看，不是打架，而是路过洗车店，看到和疯子情况一样，一个人被按在地上，另外一个在身上找什么东西。
凡立拍了拍楼凤：“快醒来。”
楼凤睁开眼睛：“啥事？”
“你看外面。”
凡立指着窗外，楼凤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不多想，明白了：“修真强者在吸食弱者的精气，这种现象见多了。”
凡立惊讶：“什么？强者吸食弱者精气。”
“这有啥奇怪的？帝国和冥国都有。”
“强者帝国也有？我还以为只有冥国才有。他们为什么要吸食弱者呢？”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个道理都不懂。”
“懂是懂，但是我才炼气不久，功力不够强，是不是也会引来强者？”
“当然了。”
“那么，要是遇到比你们更强大的修真者，打不过的话，岂不是也会被吸干精气？”
“是呀，怎么了？”
楼凤一点也不在意，凡立很紧张：“帝国和冥国岂不是有很多强者，你们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危险是有的，比我们强大的修真者不知道有多少，数不过来。”
“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不小心一天遇到强大的修真者把我和雨轩也给吃了，是不是呀？若是如此，几十年前，我们就一命呜呼了，岂会活到现在跟你说话？实话告诉你吧，在帝国修真，强者多的是，但是也要遵守规矩，只有在外面才敢胡作非为。”
楼凤侧眼看看他，担心别人是少，担心自己的更多，“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你是怕遇到比你强大的修真者，突然跑出来吸干你的精气？其实不用过于担心，这世间那是一物降一物，你捡到了我的图纸，炼过里面的修真功法，功力虽然弱，但是能克制大多数修真者，所以他们不敢妄自对你下手。”
“楼姐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些，可是当我遇到修真强者该怎么做呢？”
“昨晚遇到冥国的相惜，不是很厉害吗？”
“我那时误打误撞，碰巧而已，但不是每次都有好运气。”
“实话给你说吧，敢在大白天胡作非为的，基本上都是冥国的修真者。帝国的修真者很少外出，也不会擅自吸取别人的功力增强自己的修为。因为在入帝国之前，都经过各种训练，使他们知道修真不易。冥国不同，他们没有太多严格要求，见人就吸，有时候为了一个落伍的倒霉蛋，而大打出手，也不少。”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为什么修真只吸弱者，不理凡人呢？”
“凡人什么都没有，他们吸什么？”
大巴车走了一个小时，售票员通过喇叭报站：“去往浮山景区的旅客请在此下车。”
大巴车开进停车场的外围，打开前后两个车门，楼凤、凡立和其他旅客带上自己的行李下车后，大巴车调头离开。
星期一到星期五，来景区游玩的旅客并不多。楼凤直奔景区售票点：“多少钱一个人？”
当时的景区没有垄断，还没有那么贵，多数只需要几十块钱就能游玩一天。售票员通过外置扬声器说：“四十九。”
楼凤又拿出一百递进去：“两个人。”
“好的，找零两元，请拿好，下一位。”
拿着连在一起的门票，按照剪接线，把两张门票撕开，一张给凡立，一张留着自己。跑到景区，排队检票。前后不超过两分钟，把门票给检票员“咔嚓”一下就进去了。
景区正前方有三条路，楼凤似乎知道哪里能弄到羊皮纸的材料，从右边那条路，顺着下去走到头，来到只有两人并行宽的台阶往下走了五分钟。
又到了尽头，这个地方非常偏僻，不知道是不是对外开放，还是游客少，居然没有一个人。前方是一片齐人高，不知名的红树，穿过红树，对面一排长长的青石阶梯，约有十米长，阶梯光滑布满了藤条。
楼凤小跑上去，凡立也学着她，小步跑到去。上面是一块巨大的石壁，两边各有一条仅供一人通行的小路。凡立正要问走那边？楼凤一登，直接跳上近十米高的石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