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摔倒在地上地粉衣少女在男子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在男子温和话语中脸上的表情刚好上一些,那张娇俏可爱的脸在看见地上一片碎裂的残渣后,立刻怒火中烧,直接抬头就冲着一直安静站在小道一侧的云锦呵斥出声: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长不长眼睛啊——没看到我跟学长手里面拿着着急要上交的作业吗?你,你,你,你会不会走路啊你!”
听见粉衣少女又急又怒的质问声和那马上要哭的语气,差点被人撞还被人指着鼻子责骂地云锦:“……”
……一片安静地分界线
旁边站在粉衣少女身边,画中仙一般的年轻男子
未缘生过来的时候,看见二人的样子就明白了粉衣少女摔倒在地上地事情,并不是眼前这面容冷艳少女的过错。
就算是事发突然的情况下,未缘生还是看到了那面容冷艳的少女虽未摔倒,却还是被小妹鲁莽的行为撞得身体一个踉跄,二人差点同时摔倒,更不要说自己过来时见到了,那少女在身体刚站稳时就准备伸手去扶小妹的行为。
未缘生在检查了粉衣少女身上没有受伤之后,就让粉衣少女对冷艳少女道歉,而那粉衣少女只是看着地上的那摊碎渣,眼睛都要气红的样子,一脸委屈地不愿说话。
看着粉衣少女的行为,明白她性子的未缘生,在看到对面一直不喜不怒注视着他们二人的少女。
少女冷艳的五官上,狭长的凤眼,对于粉衣少女刚刚撞了自己的事情,似乎并不放在眼中,那张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无甚情绪波动纯黑的眼,静静地看着自己二人,又像是什么都明白,又像是只是在看着他们二人并无其他的意思。
不知为何的未缘生就不是很敢去与少女那双眼对视,也许是在自己刚刚一直关注小妹时并未主动过问过少女一声:姑娘是否无恙,又或是自己看见少女这张冷艳的面容,内心深处就想要温声呵护对方的某种悸动。
内心在为小妹的鲁莽叹了口气,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向云锦道着歉
“刚刚小妹也是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尚未反应过来便对姑娘出声不敬,在这里未缘生替小妹向姑娘道歉,还望姑娘莫要怪罪。”
话了了了,终是把在自己舌尖转了几转地话问出了口,那声音是带着忧思的轻雾,如烟轻抚过云锦的耳边
“不知……姑娘是否无恙”
云锦一只手在衣袖中动了动,内心里其实并把少女说的话放在眼中。在她短暂的整合了思路后,就很快的明白了对方应该是要去交课堂作业了,云锦也是对完不成课堂作业的后果略有耳闻。
既然在这样双方都有人明白事理的情况下,她也只是说了声“无碍。”
未缘生却注意到里云锦刚刚把手往衣袖中藏起的动作,那双好看的眉轻皱了起来
“你受了伤?”
在刚才的情况下,小妹看似跌倒在地上比对方要狼狈一些,实际在未缘生仔细的询问下并未有什么损伤。到是在自己细心的观察下,这位面容冷艳的少女,自被小妹撞到后就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右手更是一直收在衣袖中未曾露出过。
想了想,眼角在扫到地上那处残渣后,就明白了少女的用心
“是在刚才被碎掉地试验管划伤的是吗?可否让小生来帮姑娘看一看可有大碍?”
虽是询问的语气,但对方在说着话的时候就走到云锦的面前,在云锦尚未来的及阻止下,自己右手已经被这年轻男子拿到了手中。
看着那细嫩无暇一看就是被千娇万宠才能养出来的皮肤,五指尖尖,手指修长,指节处却又带着一些平日因执笔练字留下细微的茧。
就在这样一只无暇的手上,手背上此刻有几道被东西划破留着血渍伤口
那年轻男子一见到那伤就忍不住的为少女细腻的心思,在内心叹了口气
“姑娘大可不必如此,小妹本身就是太过鲁莽事先撞人不对在先,如今又用东西害姑娘受了伤。就连刚才听闻小妹出言不逊,姑娘不仅不曾放在心上,还自己掩藏起小妹闯的祸来。”
“如此美丽的一双手,如果不是小生主动发现了姑娘的不对劲,姑娘是否会这样到我们二人离开,都一言不发的把这件事掩盖过去了呢?”
未缘生抬起双眼,想要观察少女听见自己说话可有什么变化,可看了最后,还是只看到对方纯黑色的眼,眼底没有任何波动,就好像自己此刻拿着的是旁人的手一般无动于衷。
未缘生柔软的心上,看着少女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不知为何生出一种总感到自己像是面对着一只新生的小猫一般,忍不住心生怜爱想对少女好,关怀对方的情绪。
到最后还是只拿着少女的手,为少女虽未曾有过接触,还是感知到对方一二,身上不自知,惹人疼爱的倔强叹了一声很轻地气。
还是一样的疑问的语气,云锦想要说自己无事,可对方下一秒的行为就跟刚才一样,从怀中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着的药膏,对着身边那听见冷艳少女被自己害受伤,从而浑身僵硬住的小妹出声吩咐道“小妹可有带长夹?”
“啊?啊,没,我忘记了。”那粉衣少女此刻见到云锦手上的伤口纠结又自责,一时未反应过来未缘生在叫自己。
未缘生听见小妹的话,对上云锦的眼,真挚的对她说“看来姑娘要跟小生走一趟了。”
云锦想起自己还要到安知导师那边去,看自己手上的伤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就想拒绝“我看还是不用了,等下回去之后自会有人帮忙处理好这些。”
云锦拒绝,想要抽出被男子攥在手中的右手,谁知那手就像粘在了对方手中一样,半点动弹不得。云锦这才抬起头正视面前这个看似弱不轻风实则实力在自己之上的男子。
未缘生手上用力,截止住少女想要离开的手,因为是用的巧劲,所以不会让云锦有任何不适感,只是态度不容拒绝地不让少女轻易离开。
云锦“……”
“伤口虽小,但里面有试验管的碎渣,这些如果不是用长夹来处理的话用其他的东西是清不干净地。而且到时就算外面已经愈合,在用力活动的时候,伤口里面的碎渣就会像厉刃一般再次划破伤口,就永远好不完全。并且碎渣一日处理不干净就会总是刺痛难忍,时间一久到时伤口就会化脓,原是一道细微的口子,到后面拖延就会变成大的伤疤,姑娘。”
云锦就那样看着对方说出这么一堆话,最后盯视自己眼睛认真的说道
“这是小生的一番心意,只为刚刚小妹鲁莽的行为向姑娘道歉,还望姑娘不要拒绝在下地请求。”未缘生说到最后,不知为何语调显得十分低落,那不在看云锦垂下的眼也在此时此刻的情境中就像是被云锦欺负了一样一般。
“……”
实际并未感到自己手上的伤口会像对方所说的那样夸张,原想离开,可看着对方露出地好像被自己欺负了一样的表情,云锦最后还是选择被对方拖去处理了伤口。
……
在云锦跟未缘生不知道的角落处,有人把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
那个人站在角落中,整张脸都陷入光线中令人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一双闪着微红的眼。
男子看着云锦离去的身影即使人早已走远离开,男子没有回头,开口对身边的人问道
“她,是谁?”
男子的身旁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在男子的话音刚过,转瞬间就出现一位跪在地上得黑衣人。
跪倒在地的黑衣人听见前方男子的问话,没有回答只是在安静朝着面前男子行了一礼后,便消失在原地。
……
王时俞刚从学生会中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卷筒在铺有青石板地小道上走着。
那道身姿带着羊脂白玉的温润,即使只是简单的走在路上,也会让路过的人忍不住被他身上地气质所吸引,目光不住地往对方身上看去。
而对于这一切,独自走在路上的青衣公子,早已习惯的学会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每当在有人看来时,那双狭长地眸子浓密的眼睫垂下,遮挡住所有想要窥视之人的目光,同时也把青衣公子所有内心的想法都隐藏在了那片阴影下,在无形中就令温润如玉的他,身上凭空添加了几分淡远疏离。
奇怪地是,即使王时俞是出了名的面对任何人的如玉,雅致有礼的贵公子,可不知为何,在平日里他身边的人在看到王时俞,或者是原正在教室内热闹吵闹地同学们,只要王时俞进入到教室内,即便是王时俞什么声音都不曾发出,只是坐在自己座位上安静不打扰别人地在看着书。那些他身旁原在吵闹地人群就会像是被人点穴一般,没一会功夫都会自觉,安静地回到自己座位上乖乖坐好不敢打扰到对方学习,心中莫名升起面对家中长辈的敬畏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