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江父和江母只是点燃秦瑜汐心中怒火的火苗,那江晚晚接下来的话,就彻底的加速燃烧秦瑜汐心中的怒火。
得到江父和江母的默认,江晚晚越发的嚣张起来,句句带刺:“伯父伯母不控诉你,实在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秦小姐也应该收敛一些,对其他人的家事避而不谈才对。”
秦瑜汐深吸一口气,紧紧地握着魏然的手,勉强的笑了一声,反驳道:“江小姐说话不严谨,是江家没有将消息捂住,我既不知道江家的现状,更是不清楚江先生和江太太内心的想法。只是意外得知了江思泽订婚的消息,故而求证,怎么?也算违法吗?”
江晚晚的脸色有些讪讪,犹豫之中带着几分不甘心,张口便要再次针对秦瑜汐。
“别说话!听到你说话我就头疼。”秦瑜汐现在见都不想见到江晚晚,直接冷下脸来说,“更何况,江先生和江太太不问清楚,便自作主张,本身的行为就不对!”
她掷地有声,面色森然,目光一一地扫过江父和江母,最后目光落在了魏然的身上。
通过今日在江家的所有经历,她突然想到了她自己和薄牧深辛苦在一起的过程,不免为魏然担忧又为她心酸。
“对与不对,也轮不到你这种外人来插嘴!”江晚晚面色更冷,一向自认为高高在上,此时的表情更加的倨傲,仿佛秦瑜汐就是一滩烂泥,即便是目光触及都是对她的玷污。
“更轮不到你这种外人来插嘴!”江思泽阴沉着脸开口,一句话便让江晚晚几乎说不出话来。
“哥!”江晚晚懊恼地喊了一声,似乎还想为她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闭嘴!”江思泽却看也不看她,直接命令道,然后目光定定地放在了江父和江母身上,脸色阴晴不定,直接问,“爸妈,你们确定不退婚?”
江父和江母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有些犹豫不决,江父更是叹息一声:“退婚……不太可能。”
“不是不可能,是你们不想。”江思泽身上的气质更冷,双手插在口袋里,唇角紧抿着,看似十分的平静,但是他藏在口袋里的右手却进我成拳。
“思泽。”江母柔声开口,打算使用温情攻势,“就……就算是要退婚,也要给我们一段时间吧。”
“多久?”江思泽又问,同时他微微地眯起了眼睛,目光一瞬不错地放在江母的身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来自江思泽的压力,江母心虚地低下头,不安的咬着唇角:“大……大概要……要两……”
“两天?”江思泽皱了皱眉头,似乎对这个数字十分的不满意。
“两个月。”江母的声音轻的几乎都听不见。
江思泽的眉梢挑了一下:“多久?”
江母的声音更轻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多久?”
“两个月。”江母咬了咬牙,认命一般地说。
“不行!最多两天。”江思泽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本的脸色了,只觉得上面布了一层阴云一般。
江母叹了一口气,看起来确实比较担心江思泽翻脸,小声地辩解着:“可是我总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然后就是和对方沟通,其中还涉及到了合作……”
“和我没有关系!”江思泽终于发怒,再也不肯有任何的忍让,“这个婚,如果你们不能退掉,你们自己去结吧!”
“滚!”江父也终于忍无可忍,指着大门口道,“你给我滚!”
江思泽却勾了一下唇角,冷声道:“滚就滚,你们自己去结婚吧!”
说完,他转身就要拉着魏然走,魏然又搀扶着秦瑜汐,三个人的身影齐齐的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别走!”江母急了,首先是嗔怪地瞪了一眼江父,然后拉住了江思泽,“两天不行,一个月,我保证一个月解决。”
“不行!”江父却不肯松口,沉着脸说,“这一次的婚事,我们说了算,他没有任何的理由反驳!他既然出生在江家!就应该为江家奉献一部分的力量!”
呵!笑话!
秦瑜汐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去看魏然和江思泽。
只见江思泽果然再也压不住眉目之间的怒火,转身对江父怒吼道:“我在你们的眼中是什么?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没有我个人的自由与意志?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生下我!”
“对!我们也后悔当初为什么生下你这个不孝子!”江父冲到江思泽的面前,扬手便要打。
“叔叔!”
“叔叔!”
“伯父!”
“不要!”
其余几人齐齐地喊了一句!
秦瑜汐更是对着身后的保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立刻上前,架开了江父和江思泽两人,让他们两个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看着两人被分开,魏然和秦瑜汐才算松了一口气。
但江晚晚却直接怒目瞪了一眼魏然,指着她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妖女,江家怎么会是现在这种混乱的场景!”
“闭嘴!”江思泽依旧维护着魏然。
“好!”江晚晚气急,胡乱地指了一个人,刚巧就把指尖落在了秦瑜汐的鼻头上,她冷笑一声,“我总不会冤枉了她吧?为什么每次出事,她都在场?”
这……天降的大锅,秦瑜汐擦不打算背。
“但凡只要她在场,就一定不会有一个好结局!没有她秦瑜汐的掺和,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今这种地步?”江晚晚总归是看不惯秦瑜汐,眼里更是容不下她。
看着秦瑜汐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嫉妒心令她发狂,恨不得利用一切机会,将秦瑜汐拉下马。
“江晚晚!你是疯到没有理智了吗?”魏然一把打掉了江晚晚的手,护在秦瑜汐的身前,“瑜汐只是一个外人,更是一个过客,她从来都没有掺和江家的事情,搅乱江家安稳的罪名无论落到谁的头上,都落不到瑜汐的头上!”
“那就是你喽。”江晚晚冷笑一声,揉着她被魏然打痛的手,漫不经心地说,“只要你和思泽哥哥分手,思泽哥哥就不会如此的痛苦了。”
魏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摇着头,反问江晚晚:“你问你的思泽哥哥,江家会回到曾经的日子吗?”
“总归是可以的。”江晚晚睁着眼睛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