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轻轻的挠过秦瑜汐的耳朵,令秦瑜汐生出一种异样的心情来,身体微微的燥热。
秦瑜汐吞了吞口水,她清楚的听出了薄牧深压低了声音里的恼怒,便拧紧了眉梢看着薄牧深,边走边在他的耳边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你别误会。”
薄牧深不满地冷哼一声,显然是不满秦瑜汐的这个回答。
看着身旁人的脾气又上来了,秦瑜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真的没有打算去亲自照顾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薄牧深冷哼一声。
秦瑜汐默默地摸了摸鼻子,这就是真的生气了,她故意地用手扇了扇鼻子,深深地嗅了一口,故意夸张道:“哇!好大的醋味啊!”
话音刚落,秦瑜汐就感觉她的手被人紧紧的攥住了,薄牧深挑着一侧的眉梢看着她,唇凑到了她的耳边,咬着牙道:“磨人的小妖精!”
秦瑜汐偷笑一声,眼睛弯弯的,点头应道:“对,我是妖精,你是唐僧。”
薄牧深的眸子一暗,直接双手将秦瑜汐公主抱抱了起来,嘴角微勾,心情非常好的样子:“不做唐僧。”
“嗯?”秦瑜汐不明白地看着薄牧深。
薄牧深轻笑一声,轻轻地咬了一下秦瑜汐的耳朵,小声道:“唐僧不近女色,可我近。”
说完,他的脚步更快了一些。
秦瑜汐被吓了一跳,小声地惊叫了一声,立刻用双手环住了薄牧深的脖子,脸颊绯红。
这一幕,自然落在了身后人的眼里。
左倩倩冷笑了一声,看着身旁落寞的项景澄,故意用话刺激他:“项总,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好着呢。”
言下之意便是,你没有机会,不要肖想了。
项景澄的脸色也更冷了几分,声音里夹着不满道:“我知道!”
继而,他狠狠地瞪了一下左倩倩,这才满脸戾气的走了。
左倩倩脸上略带着几分不甘心的看着项景澄的后背,满心不甘的低声咒骂了一句:“破鞋到底有什么好的!”
这句话,项景澄根本就没有听到。
他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沉默地走在前面,脑海里却有几个声音在争执。
—薄牧深到底什么地方比他好?分明他才是最好的!
—他惦记十几年的东西,就这样被这个臭男人抢走了!
项景澄越想,心里的怒火便越大,不应该这样的!这和他想的不一样,一切都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可是,他却没有能力改变!
项景澄越想越入魔,越想心中的嫉妒便越大,原本秦瑜汐应该是属于他的,他们早在薄牧深之前就已经认识了。
他想的难以入睡,在床上翻来覆去,心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着似的,一阵一阵的揪着似的疼。
左倩倩看在眼中,心中的妒忌也更甚。
秦瑜汐凭什么那么好命?既有薄牧深陪在身侧,竟然还有项景澄惦记着!
这个女人,无非就是脸整的好看了一些而已。
她也可以的!
事实上,她完全不及秦瑜汐的一根手指头。
秦瑜汐绯红着脸将自己从被子里扒出来,推了推一旁的薄牧深,小声道:“都怪你!”
她今天原本已经整理一些即将比赛的资料,可是现在因为薄牧深的原因,一切都要向后推迟,也不知道其他的选手是不是比她提前了一些。
薄牧深慢悠悠的醒转了过来,双眼迷离地抱着秦瑜汐,嘴角勾着一抹笑容,慵懒地应了一声:“嗯,怪我。”
说着,他像狗一样嗅着秦瑜汐的脖子。
秦瑜汐不耐烦地拍了他一下,示意他走开。
薄牧深躲了一下秦瑜汐的手,没有躲开,笑着说:“瑜汐,我给项景澄找了一个医生。”
“嗯?”秦瑜汐奇怪地看着薄牧深,总觉得他不可能会如此好心,便皱了皱眉头,“真的?”
薄牧深放开了手,但是下巴依旧压在秦瑜汐的肩膀上,语气淡淡的,听在秦瑜汐的耳里,总觉得他有几分卖惨的嫌疑:“你不相信我。”
“没有,我相信你。”秦瑜汐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忍不住地说了一句,“但是你怎么可能会好心的给项景澄找医生?”
薄牧深勾了勾唇:“你猜。”
看见他这个表情,秦瑜汐就知道绝对没有好事情,便笑着说:“不猜,反正不是好事。”
猜对了。
薄牧深的眼中闪过一抹狡猾的笑容。
此时,项景澄的房间里。
“医生,项总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左倩倩担忧地问。
被称呼的医生皱了皱眉头,将他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声音淡淡的:“高烧,不建议继续工作了,当然,如果他坚持的话,我没有其他的意见,但是只能请你们换医生了。”
项景澄皱了皱眉头,没有将这个医生的威胁放在心上,口吻轻松地说:“帮我拿点药就可以了。”
“不行!”医生坚决不同意,“如果项总肯让我诊治的话,从现在开始,必须不能再继续工作,而且必须由我来监督您。”
“监督?”项景澄敏感地扫了一眼医生,下意识的提防道,“不用了,谢谢,帮我开点药就好。”
医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着项景澄像是被气狠了似的,点着头说:“很好!项总,是您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到时候严重了,别怪我们就可以了。”
项景澄淡淡地笑了一下:“不会,您帮我拿药就好了。”
可左倩倩却不能不把医生的话不当做一回事,紧张地看着医生道:“只是发烧而已,怎么可能还会加重呢?”
医生冷哼一声:“您也认为只是一个发烧而已,态度上就有问题,自然而然就不会认真的对待自己的病情了。”
项景澄淡淡地笑了一下,依旧没有当做一回事,并且对左倩倩说:“送客吧。”
“项总!”左倩倩却不干了,她皱紧了眉头看着项景澄,略微有些生气地说,“您之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怎么可以不当做一回事呢?”
“项总是担心我会做其他的事情?”那医生忽然笑了一下,十分坦诚地说,“我只是一名医生,只负责治病救人。”
当然,额外收个钱,盯着人什么的,也只是顺便的事情。
项景澄仿佛就是在等这一句话,听到这句话之后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但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