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又多出了十四个战斗力,刘动现在的部署已经扩大到了一个排的兵力,这让他在兴奋之余,又开始琢磨起该怎么装备这些人了。正好这时候午饭送过来了,刘动随即给马豹打了个招呼:“你们先吃着,我去找八路张罗张罗武器的事儿,便抽身出了营房。”
刘动庆幸自己的班底壮大,另一边,龚为民也在为刚刚到来的四十几个新兵而暗自击掌。
这四十多人就是之前在张庄修炮楼的那部分青壮,和马豹他们一起来到据点儿后,有八路军的主力部队珠玉在前,这帮人自然不会来投靠刘动这么一个小小的‘游击队’。而且这也是在打张庄之后和苏月说好了的。
一上午连续三场战斗,虽然规模不大,但却绝对是高烈度的。二营参与战斗的两个连原本就不满编,现在两个连加起来才相当于鼎盛时期一个连的兵力。这四十几个新兵一补充,再加上苏月的游击队和民兵,龚为民的兵力一下子就又恢复到了战前的状态。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人员很多都是新兵,缺乏战斗力。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一仗打的是阵地防御战,自己依托永固工事,而敌人却没有攻坚武器,几乎是立于不败之地。
经此一战后,新兵立马变老兵,等回去再强化训练一下刺杀格斗,那战斗力还不嗖嗖的涨?
而且这一次所缴获的枪支弹药绝对充足,足够他练兵的。
之前龚为民连想都不敢想,这次打下来古月据点儿,居然从据点的库房里起出了整整一百条崭新的三八式步枪,还有上万发的7.92毫米、6.5毫米子弹。再加上歼灭敌人所缴获的武器,仅仅一天的时间,二营就入账了掷弹筒两具、机枪六挺、七九二口径步枪107支、三八式步枪一百四十二支。
话说二营自打成立以来也没过过这么富裕的日子,现在不但步枪人手一杆,机枪甚至能达到每个排一挺,而且还有掷弹筒。最关键的是,弹药还管够!
想到这儿,龚为民的心里乐开了花。
“龚营长……”
刘动的到来打断了龚为民的Y思绪,抹了抹实际并不存在的涎水,扭头答道:“哦,是刘先生。”
刘动歪着脖子好奇的道:“龚营长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啊?啊……没什么……”龚为民尴尬的道:“那啥,刘先生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呢。”
“龚营长找我?什么事儿?”
“是这样,之前我不是让人清点缴获么。你猜怎么着?”
刘动装糊涂,“怎么着?”
“嘿!”龚为民一拍大腿,难掩兴奋地道:“战士们居然从鬼子的库房里发现了整整一百条崭新的三八大盖儿。我找你就是商量一下,这一次的缴获的分配问题。”
龚为民做人还是很实在的,今天这几场战斗的缴获他虽然眼馋,可也没有独吞的意思。而且打据点儿还是刘动一力坚持的,战术也是刘动想出来的,甚至进攻刘动也是冲在前面,而且成功的掩护了突击队摧毁了鬼子的炮楼。无论从哪方面说,这部分缴获都得分人家一些。
“正好,我过来也正是想和龚营长商量一下武器的事儿。”刘动趁机道:“您应该也知道了,我这边新增加了一些人手,还都没有武器呢。我想是不是能够从今天的缴获里,给我匀三十支步枪?”
“不行!”龚为民大手一挥,果断的说:“三十支哪够?之前的伏击战,指导员就和我商量给你分配一挺机枪、一具掷弹筒和十支三八式、二十支中正式或汉阳造,再加上后来打据点儿的缴获,至少还得再给你们加四十条枪才合理。”
“用不了用不了。”刘动连连摆手道:“出多少力拿多少东西,这一仗基本上都是贵军打的,我只不过是跟着吃点儿汤水就好了,怎么敢要这么多装备,可不行可不行。”
龚为民按住刘动道:“你看,你也说了,出多少力拿多少东西,别的不说,如果不是刘兄弟你一力主张打据点儿,这后面的一百多条枪我们根本一条也拿不到,所以这本就是你应得的。再一个,从这一天的合作中我也看出来了,你们也是真心打鬼子的,这批武器给了你们,也是壮大抗日力量么,不亏。”
“真的要不了那么多装备。”刘动坚持道:“如果龚营长真的想要壮大我们的力量,倒不如把那些俘虏交给我。就当我是用武器和您换的。”
枪支弹药什么的刘动随时可以兑换,自从知道自己可以统御的部署其实没有上限后,他更在乎的是那些人。对他来说,有了人,什么也就都有了。
“这样啊……”龚为民沉吟了一下。
对于八路军来说,他们更愿意吸收那些苦大仇深的老百姓参军,这些老百姓参军后的革命意志更坚定,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队伍的纯洁性。至于那些俘虏,本来就是鸡肋一般的存在,交给刘动也没什么,但是全都交出去,却又不是他自己所能做得了主的,还得和石国彦商量了之后才能决定。
“刘先生,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给你拨三十支三八式、二十支七九二,另外再给你一具掷弹筒、一挺机枪,俘虏我先给你二十个。至于其他的,等指导员回来我们商量一下再给你答复,可好?”
刘动也明白八路军是由内部流程的,不搞一言堂,所以也不为难龚为民,点头道:“行,那就先这么定了。”
随即龚为民又道:“不过这眼看就要打仗了,俘虏最好还是统一关押比较好,否则万一战斗的时候这帮俘虏闹起来,那就麻烦了,你说呢?”
刘动脸上顿时一个大写的尴尬,他本来还想拿到俘虏之后立刻壮大自己的实力呢,这下可好,人八路军根本就不放心这些人,压根儿就没打算现在放人。
不过人家有顾虑也是应该的,战斗期间俘虏本身就是一个不稳定因素,更何况这些伪军刚刚被俘还没有两个小时。
对于龚为民的安排,刘动倒也不好拒绝。他总不能大声嚷嚷:“我有系统,可以直接给俘虏洗.脑,马上把他们变成战斗力”吧。
“行,就听龚营长的安排。”
敲定完武器和俘虏的分配问题,刘动又道:“龚营长,鬼子的第一批援兵应该快到了,你看你是不是安排一下任务?”
现在据点儿里职务最高的就是龚为民,虽然刘动很想拿到指挥权,但那些八路军战士可未必会卖他的帐,他也只是想一想而已。
“哦…对!”龚为民瞬间反应了过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打好接下来这一仗。
“刘先生有什么建议?”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带着我的人负责炮楼。”
龚为民看了看不远处那三十几个人,皱了皱眉头。“炮楼?这个……担子会不会太重?”
炮楼可以说是整个据点儿的核心,因为占据了至高点,视野开阔,所以相当于要兼顾整个据点的防御。龚为民虽然已经见识过了刘动的能力,但对他手下的土匪却完全没有信任度,况且刘动手底下只有三十来人。
刘动知道龚为民再担心什么,因此道:“我对我的队员有信心,如果有困难,我会及时提出来的!”
“这样啊……”
龚为民仔细权衡了一下。虽然他现在手里有将近二百人,但有四成是新兵和民兵、游击队,战斗力未必就比土匪好多少。而据点儿里除了炮楼,还有很多地方需要防御,其实人手也是挺捉襟见肘的。
“那好吧,炮楼就交给你们了!我会留一个排做预备队,如果你们认为坚持不了,马上联系我!”
刘动笑笑道:“龚营长放心,保证不辱使命!”说着,转身离开了。
送走刘动,龚为民抬手喊来两个连长和苏月,开始安排任务。
另一边,刘动也开始安排他的人手。
武器很快就分了下去,看着陈二狗手里大异他人的步枪,马豹等人一阵眼热。“先生,俺们啥时候能用上这枪?”
刘动笑了笑,道:“有机会的,不过大家要先练好枪法。而且咱们现在是和人家一起战斗,我的这些武器来源不好公开,所以大家还是要先用一段时间手上缴获过来的武器。”
马豹恍然道:“明白,明白。”
因为主导策划、指挥了对张庄炮楼和古月据点儿的作战,在直接和间接参与的战斗中累计击毙了包括一名日军少尉、两名曹长在内的62名日军和包括一名上尉、三名少尉在内的近百名伪军,刘动现在手里可以使用的积分一共是740分。刨去招募俘虏用掉的那一百多,剩下的也足够他换取大量的武器物资了——二营的战士在据点儿里找到的那一百条新枪就是他兑换来得。
眼前的这些人已经成了自己的班底了,刘动自然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但因为二营的人还在,所以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大规模换装。至于这些武器的来源,刘动既然已经表明了“不好公开”,自然不会有人傻到非要刨根问底。
“大刘、三儿、老猫、蝎子。”刘动先点出四个机枪手。“你们四个上二楼,任务就是封锁住据点北面和西面两个方向二百米距离,不要让鬼子靠近!矬子、黑蛋儿、马蜂、歪指儿你们四个跟着上去,帮着准备弹药,同时也帮着掩护。”
“猴子,你和大月带四个新入伙儿的伪军兄弟上楼顶。”
“好咧!”猴子一边儿应着,一边点出了四个刚刚被刘动收服的伪军。“你们几个,跟我走。”
这边儿猴子和张大月选好了人刚要上楼,忽然其中一个伪军道:“报告!”
刘动诧异的看过去,“你有什么事儿?”
喊报告的伪军怯生生的道:“那个,长官,我之前是机枪手,我看到你那儿还有一挺机枪闲着,能不能交给我?”一边说着,他一边指着刚刚由龚为民分配给刘动的那挺捷克式。
“哦?你是机枪手?”刘动忽然想到,当初在打张庄据点儿的时候,敌人在街垒确实有一挺机枪是掌握在伪军手里的,不过他记得当时这个街垒是被苏月给炸了的啊,难道那个机枪手没死?
“你叫什么名字?当时在街垒后面的那个机枪手是不是你?”
那伪军答道:“回长官的话,我叫谢长顺,在之前的队伍里他们都叫我‘老兵油子’。当初在街垒就是我打的机枪。你们的队伍攻过来的时候,我提前从工事里翻出来了,那个手榴弹没炸着我。”
“够精的啊你,怪不得都叫你‘老兵油子’。”刘动笑着道:“行,既然你是机枪手,这挺机枪就归你了,好好打,将功赎罪。”
“是!”谢长顺赶紧立正敬礼,“请长官放心,我一定好好打鬼子,将功赎罪。”随后他又道:“另外,还请长官给我两个副射手。”
刘动点点头,随手指了两个人给他,同时道:“你也别上楼顶了,跟着我们二当家的上三楼吧。”随后转身看向马豹道:“豹哥,你带着咱们山寨剩下的兄弟和这挺机枪上三楼,这个老谢我看水平不错,让他自由发挥就好。你和弟兄们记得要等鬼子近到一百米内再开枪,一定要瞄准了打,就当是练习枪法了。”
马豹点点头,“我明白。”
刘动随后又随便指了一个人给猴子让他带上楼顶,剩下的人自然就跟着他一起守一楼了。
马豹临走的时候,偷偷地拽住刘动问道:“那个……先生,这一仗咱们能赢么?”
刘动笑了笑,道:“放心吧豹哥,十拿九稳!”
有了刘动这句承诺,马豹才算真正松了口气,这才转身带着几个人钻进了炮楼。
呼……
长出了一口气,安排好了一切,刘动才抱着他那杆新兑换的加兰德靠着墙边儿养神,静静的等待新的一场战斗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