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心巧立刻停了下来,她直接推开了廖妈妈将她推到,猛然转身,入目却是熊熊火焰。
“小姐!”
心巧凄厉喊叫,顾不得旁边冷笑的廖妈妈,她直接往里头跑去。
不知为何,火焰烧起来的非常的快,导致心巧还未跑进,就见卧室的门已经燃烧了起来,毫无地方给她下手。
丫头们立刻抱住了挣扎着要进去的心巧,口中劝说着,“心巧,别进去,那么大的火;”
“我家小姐还在里面,小姐!”
心巧挣扎着,大声喊叫着,她冲屋子伸出了手,但却没有能力靠近。
心巧焦急之下未曾反应过来,但其他人却是反应了过来,那么大的火焰,那么大的声响,为什么里头没有丝毫的声音。
“人呢!快来人啊,我家小姐还在里面啊,少夫人还在里面,快来啊。”
心巧见自己实在进不去,大声喊叫着,着急的直跳脚。
有和心巧关系好的立刻跑去喊人,或许是过年时节,平时府中随处可见的人,此时她找了好一圈才找到了人。
等他们拎着桶带着水跑过来的时候,火焰已经不小了。
心巧看着眼前的屋子燃烧的噼啪作响,忍不住跌坐在地,泪珠滚滚落下,“小姐……小姐你出来啊……”
她哭的嘶声裂肺的,声音凄厉、
旁边的人看了都忍不住红了眼眶,他们看着眼前的熊熊火焰,心中对于解梦萱的生死已经下了定论。
优然居的大火招来了正在享受午后的主人家,顾烈阴沉着脸走近,见到优然居一片废墟,忍不住骂道:“真的是过个年都不让人省心。”
胡氏心中欢喜,但是面上却带着担忧,她一靠近,便开始焦急的装模作样的说:“怎么回事?有没有人受伤?梦萱和陌尘呢,在不在里面?”
心巧坐在地上,眼睫轻颤,她抬眸看向胡氏,突然伸出手指着胡氏道:“夫人!若非你身边的廖妈妈扯住了我,也不至于火势大了起来才被人发现!”
“这丫头,疯魔了吧,你自己没看管好,竟然就要怪责到廖妈妈身上,我看,梦萱真的是将你宠坏了。”胡氏一甩袖子,带着怒意的脸色沉了下来,“看你如此伤心,我便不与你计较,但再有下次,就算你是梦萱的人,我可也是要教训的。”
“好了,争吵什么,快去检查一下还有没有火星子,若燃烧到了别的院子里,那就麻烦了。”顾烈说着,抬手吩咐了他们先去。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立刻有人上前,前去检查。
“回老爷,屋内没有人,也没有发现任何人形的东西。”小厮检查过后,回禀道。
这句话让心巧紧绷的神思缓和了下来,但也让胡氏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她看向一旁狼狈不堪的廖妈妈,以眼神询问,廖妈妈也是一副茫然样子,连忙做了手势告知她未曾看到有人出去。
胡氏皱了眉,厉声道:“当真没有?你可检查仔细了?”
她突然如此疾言厉色,小厮唬了一跳,但还是耿直的说:“此处并不大,燃烧的也不过主屋三间,小的和其他人仔细查看过了,未曾有人形的东西。”
小厮说的理直气壮的,其他人也立刻附和了起来。
胡氏眉毛一挑,看向心巧,质问道:“你方才不是说,你家主子在里头么?人呢!”
“奴婢被廖妈妈拉住了许久,说不准小姐出去了也有可能,怎么,夫人很意外么?竟然一点都不高兴啊。”
心巧牙尖嘴利的,胡氏的脸色扭曲了一下,看向了一旁满目狐疑的顾烈,冷声道:“你这丫头心思不单纯,我不过是询问一句,你便有如此猜测,想来是个恶毒的。”
胡氏说着,转而看向了顾烈,“老爷,这样的丫头若是不教训,来日撺掇了主子,可就不好了。”
“随你教训吧。”顾烈压根不在乎一个丫头的死活,随口丢了一句后,冲喉头的人道:“来人,去将大少爷找回来。”
心巧的脸色发白,想要开口请求,但是顾烈压根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转身走了。
胡氏冷笑一声,道:“将此处收拾一下,将这个丫头给我带走,好好教训。”
心巧被两个力气大的嬷嬷拉了起来,直接带到了胡氏的住处。
胡氏坐在廊下的椅子上,喝着热茶,脚踩脚炉,腿上还放着手炉,一派悠闲自在的样子,
心巧跪在了下面,沾了雪的衣衫冰凉刺骨,冻得心巧瑟瑟发抖,但她却是倔强的。
胡氏慢条斯理的喝着热茶,道:“这丫头厉害的很,廖妈妈,扒了她的棉衣,我倒要看看,她的嘴有多硬。”
心巧知晓求情毫无作用,故此一直硬生生的听着,她只希望解梦萱能平安归来。
廖妈妈摸了摸自己的脸上的痕迹,阴森森的笑着上前,与其他两个嬷嬷拉住了心巧的手,开始扒拉她的衣服。
不多时,棉衣被拔下来丢在了地上,很快就沾染了雪。
心巧颤抖着跪在那边,很快就白了脸色。
胡氏身边的丫头迟疑了一下,道:“夫人,若心巧死在我们这边,想来少夫人不会善罢甘休啊。”
“我怕她么?”胡氏冷笑着,随后抬手道:“这丫头不敬主子,掌嘴二十,也让众人看看,违抗本夫人的命令是什么下场。”
今日,胡氏就要用心巧杀鸡儆猴。
廖妈妈得到了这个任务,笑的越发的狠辣了,她挽起了袖子,高高的扬起了手,狠狠的落下。
心巧本就是做细致活的,未曾做过粗活,细皮嫩肉的,现下一巴掌下来,脸就红了,嘴角还带起了血丝。
廖妈妈想到自己方才的狼狈样子,下手真的是又快又狠,二十个巴掌打的心巧脸肿了,嘴角还都是鲜血,她就是说话也说不出来了。
廖妈妈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吹了口气,一口气终于顺了。
就在此时,解梦萱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从外头传入,“廖妈妈拿着鸡毛当令箭,将婆母当挡箭牌使着,可真是做的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