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冰捏了捏手帕,紧张的瞄了一眼杨小菊,发现并无异样后,这才缓缓说道,“奴婢打听到杨柳的一些事。”
成亲三天后,杨柳说想回门,大夫人板着一张脸,说姨娘有什么好回门的,说的好听点,是抬进来的,说的不好听,不就是低贱人家卖进来的,连个奴婢都不如。
杨柳的脸色黑成一坨,心中记恨起这个大夫人,可人家有钱,就是知晓刘员外是个什么东西,这才给他广纳小妾,免得折腾自己。
然而杨柳不知这些,气挫挫回房,低骂老巫婆,年老色衰,难怪不招人喜欢,她可是等着机会回家炫耀的,好让杨雪柔看看,什么才叫贵夫人。
偏偏老太婆不让走,急的她上火。
夜里,杨柳使劲全身解数,勾的刘员外热血沸腾,不知从哪得来的鞭子,冲着她娇弱的身躯狂抽,一晚上几乎被折磨死,好在刘员外松口,让她回家看一眼。
杨小菊暗衬,莫不是那刘员外喜欢玩SM?
之冰继续道,她回家后看起来风光无限,指挥杨雪柔像丫鬟一样,给她端茶送水,杨雪柔眼睛一直盯着她的玲珑剔透含珠钗。
借着送水的机会,毫不掩饰自己得喜爱,道,“小姑,你这钗子真漂亮。”
“那当然,这可是相公送我的,既然你喜欢,那就送你了。”她非常肉疼的将钗子拿下来送给杨雪柔。
兴奋的杨雪柔立刻戴在头上显摆,这恰好被杨王氏看到,她心里很不舒服,心想女儿回门,怎的不孝敬自己,反而便宜了杨雪柔。
饭后,杨王氏拉着杨柳,直说她变富贵了,以前算命的就说她是个富贵眼,现在终于实现了,然而杨柳却是苦不堪言。
后面杨王氏提出让她照顾一下家里,那么多人在吃饭,实在穷的揭不开锅,杨柳才不舍得投钱,拉着杨王氏哭道。
“娘,你只看到我外表光鲜,可我实在。”她将袖子拉起,显赫的鞭子印触目惊心。
“这是谁干的?老娘要去拆了她的骨,扒了他的皮。”杨王氏激动的站起来,扭曲的表情显示她的愤怒。
本来杨柳误打误撞进了刘家门她就不爽,现在女儿更是遭遇这种伤害,她的心都在被扎着疼。
杨柳不敢说刘员外打的,毕竟她以后的生活还要靠他,便哭着说大夫人横竖看她不顺眼,动不动让她站规矩。
更是哄骗她,等自己站稳脚跟,就接娘去大府里住,让丫鬟婆子伺候。
杨柳总是能抓住杨王氏的七寸,果然她乐呵起来,给了杨柳五两银子。
家也没什么钱,这点钱就拿去打点下人,千万要培养心腹,万事都得忍,还要以勾引刘员外为主。
教了一大堆肮脏手段,杨柳这才满意的离去。
贺通偷偷看了一眼杨小菊,发现她似乎对这事挺关注的,便道,“大户人家背后的弯弯绕绕可多着呢,还好娘子你嫁给我,无事一身轻,为夫也没那不良嗜好。”
的确,他虽然也爱吃肉,可却不会玩变态的SM。
看着两个人暧昧,之冰早已偷偷溜了出去。
因为之前贺通说过,他去青州练兵,所以回来歇了几天后,又出发了。
两个人成亲以来,聚少离多,杨小菊打定主意,如果以后有机会见到皇帝,定要他给个恩赐,以补偿他们。
此刻的贺通,正行走在去青州的路上,不知这一去又是多长时间,自家小媳妇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冷风在旁边欲言又止,终是道,“王爷,你有没有觉得夫人很像京城的一位故人。”
贺通摆了摆手,制止他继续说话,淡淡道,“世间相似之人何其多,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过了三里河,在行八百米就是青州,快马加鞭也就一天能到,贺通不敢耽搁,皇帝说边关那边与乱臣贼子有所勾结,让他注意加强练兵。
内有豺狼,外有虎豹,皇帝也是头疼不已。
在说杨小菊这边,自从贺通走后,她就经常发呆,直到贺通送来消息,他已经顺利到达青州,瞬便提了一句,杨老五半路遇到强盗,人可能死在半路上。
这个人是死是活与她无关,她也不会费尽心思去做什么。
只消息传到这边时,杨老太婆受不了打击,一气之下又病了数日,对杨小菊更加记恨。
若不是杨小菊,自家儿子不会被充军。
杨小菊打算买点吃的,给弟弟补身体,结果又听些流言蜚语。
传言说她与县令勾搭在一起,还在山上的空屋中苟且,恰好被路边村民看见,走到哪都有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打听之下才知道。
也就前几天县令派人给她送了些礼物,感谢她帮忙破案,对外自然没说怎么回事,这事不知怎么就传到杨王氏耳朵里。
本就记恨杨小菊见死不救,如今更加恼怒,认为肯定是杨小菊害了自家儿子,故而让人说这些肮脏的语言。
杨小菊不想理会这些流言蜚语,可又怕影响弟弟刘天,幸好弟弟大度,说这些又不能让自己掉几斤肉,犯不着计较。
杨王氏终是气不过,刻意又跑来家里闹,杨小菊是在带人腌制好腊肉后,刚坐下喝口茶的时间才知晓。
仔细询问之下才知,她打了几次秋风,都没得到好处,这次却是打着秀儿的幌子,说她是自己家的孙女,必须回杨家。
大伯娘已经和她吵了起来,杨小菊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去瞧瞧又有什么好戏。”
走近后,杨小菊看到秀儿被两人用力拉扯着,脸上还挂着泪珠。
“你放开,秀儿是我女儿。”
“你个破鞋,老娘白白养了她这么多年,该是回报的时候了。”
看着意思,怕是又要卖女。
杨小菊冷着脸色道,“你们还不快把人拉开,这可是我以前的亲戚,出了事怎么交待。”
旁边的丫鬟听闻后立刻劝架,拉偏架她们可是精通,两人故意将杨王氏拉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