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觉得很尴尬,那一家人在外面,反正就是各种不爽。
可爱的模样逗笑了杨小菊,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乖,就当一些乞丐在外面,不用计较那些,何况免费的看门狗,不用白不用。”
话虽这般说,可一想到看门狗是那一家子,还是觉得厌恶,只是自我安慰而已。
“好吧。”刘天努力将那几个人想象成狗,这才心里舒服点,别扭的去看书。
“还有三天就是举子考试,你准备好没有?”杨小菊顺便提了一句。
刘天扯了扯唇,笑道,“那些都是小问题,可能不会多好,至少总归会有名次,你有这时间还是去管管姐夫吧,这一段时间我可没见他读过半个字。”
对啊,当日贺通可是和刘天一起考试的,贺通却从来不看书,杨小菊这才热血沸腾,终于有事干了。
回到房间后就揪着贺通的耳朵,没好气道,“整天就知道睡觉,怎么不去看书,小天都比你学的好,快起来。”
后者伸出双手,耍赖的拉着她的腰,将人压在身下,嘴角勾勒着笑,“娘子,学什么,你家小弟是学霸,我当然比不得。”
杨小菊得意忘形,那当然,自家弟弟可是天才,一般人怎么可能比的上。
那只手不安分的又开始作乱,嘴里要说的话也变成呜呜声。
刘天坐在书房,凝视了一眼杨小菊房间的方向,摇头,“姐夫真厉害,连姐这等女子都能制服。”
在他印象中,姐姐一直很强大,像老鹰一样保护家里,谁敢惹她,就立刻把对方撕碎。
等了三个时辰,杨小菊家里除了小厮,根本没人出来,那些小厮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犹如空气。
继母小王氏搓着胳膊,皱眉道,“娘,要不然算了,咱们都等了这么久,恐怕她不会管我们的死活,若是病了,岂不是更吃亏。”
收到她眼神提醒的杨雪柔也附和着,“奶,娘说的对,把自己身体弄坏了,岂不是更让里头的人开心。”
杨王氏咬了咬牙,“这贱种还真有能耐。”
让她这么放弃,她实在不甘心。
瞪眼看向杨雪柔,咬牙道,“你去敲门,越大越好,我要让村里人都看看她怎么铁石心肠,连亲奶晕了都不管。”
也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小厮,冲着他道,“你们放心吧,娘子吩咐了,如果有人晕了,会免费给人抬回去。”
说完门再一次被关上,气的杨王氏要死,嘴里咒骂着,“这该死的小贱妇,居然这么对我。”
咚咚咚。
剧烈的敲门声响起,不,应该说是踹。
正缩在贺通怀里的杨小菊皱了皱眉头,谁这么没眼色,门口的家丁都去哪了。
偷偷看了一眼贺通,发现他神色自得,并无不妥,心中猜想着,这男人今天怎么这么稳定。
贺通拍了拍她的头,笑道,“你以为你相公心眼这么小么,不过外头那只苍蝇,你打算怎么处理。”
那只苍蝇,还真让人头疼。
贺通抿唇轻笑,用温柔的目光看向她,“不如为夫帮你。”
只是那笑几个意思,咋就这么让人毛骨悚然呢,轻咳两声,“我会自己处理的,相公你早点休息。”
看着猴一般逃跑的女人,贺通的笑逐渐冰冷。
如果不是顾及是她的亲戚,虽说只是血缘上的,他早就灭了那些不知好歹的东西。
杨小菊冷着脸打开门,一个身影恍然从身前扑过来,她连忙闪身。
看着杨王氏因惯性差点摔倒,讽刺的模样逗笑了杨小菊。
杨王氏直起身子怒叱,“好你个小贱人,找死啊。”
“是呢,有本事你来杀了我。”杨小菊淡然得说着。
杨王氏被气的嘴都哆嗦,却没办法,打不过,骂不过,用手指着她,“你……”
“我什么,我说你一个老人家哪来那么多活力,安心等死便是,何必到处作妖,真不怕报应。”
面对杨小菊的嘲讽,杨王氏气的直咬牙,杨雪柔撇了一眼老虞婆,弱弱的道,“姐姐,我们可是你嫡亲的,你怎能如此无情,何况那地本就是我们家的,你拿着不合适吧。”
老虞婆的脸色这才缓和些许,默默记住这一幕,而那小妾只是躲在后面不敢说话。
杨雪柔得到嘉奖,更加得劲起来,“姐姐,咱们都是小辈,应该要懂得孝敬长辈,奶年龄大了,还带着我们来这边,却连一杯热茶都没有,还把我们关在门外,怎能不然他老人家心寒。”
她的话语的确对了老虞婆的心,她差点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真的是杨雪柔嘛,今天说话怎的这般好听。
这个白莲花,真是小瞧了,杨小菊不怒反笑,“是啊,说的真对,只是不知你给杨家奶孝敬了多少,我记得当日你可是从家里偷走了不少东西送给秀才,你的嫁妆到最后也没给她一分吧。”
感受到来自杨王氏打量的目光,杨雪柔急红了眼道,“你胡说什么,我哪里有嫁妆。”
杨小菊这才半知半解道,“哦,我忘记了,你是被休的,大夏国是有这么一条规定,被休的女子嫁妆归夫家所有。”
杨雪柔更气恼,当着众人的面揭自己伤疤,气的她颤抖着身子,“你……你……我。”
杨小菊只是撇了一眼她,丝毫不在意她怎样,揉着骨头看向杨王氏,继续冷漠道,“你要自己走回去,还是让我抬你回去?”
抬回去就是被她揍一顿,然后回去。
“你个贱种,我们走着瞧。”杨王氏实在怕了,吃了多次亏,对于杨小菊是真的怕,慌忙带着几人离开。
而这边杨小菊刚松一口气,又有下人跑来道,“娘子,我们方才在粮仓门口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像是要偷东西。”
杨小菊抿了抿唇,眉头紧皱,“是谁?”
“杨大义。”
是他?
呵,真是欺人太甚,自己只是懒得找别人麻烦,杨家人真以为自己好欺负么,她脸色冷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