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郡主殿下,不知您醒来没,我这一个孕妇都醒来了,没道理您还在睡吧,莫不是怕了,怕被人戳中事实,的确,谋害我们李家的事传出去,不仅自己面子上不好看,醇亲王府也是,世人都崇拜这样一位骁勇善战的王爷,谁曾想家里有着这样一个儿媳妇,真是笑话。”
听着乐姨娘的声音,杨小菊不自觉眼神冷了冷,一大清早就来吵闹,还真是让人……
屋外又传来小月的声音,“我说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在这喊,人家府衙大人都没来通知,你学鸡叫啊,吵着我们家郡主休息,杀了你都赔不起,真那么喜欢叫,不如去那窑子里,天天喊。”
不得不说,小月这些年跟在自己身边,别的没学会,倒是把村里那些个极品的吵架本事学的融会贯通。
乐姨娘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家的小姐,纵然在怎么心理扭曲,也学不会这般话语,被骂的脸色羞红一片。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我如此说话,不过一个丫鬟,真是给脸不要脸。”
之冰噗嗤一笑,“是啊,咱们奴婢的确不要脸,总比有些人要脸,打的书香门第的幌子,近做些令人不耻的事,听说还是趁着人家夫人不在家,用了药才跟男主人勾搭在一起的,还整天喊着什么表哥表哥,你说好不好笑。”
两个奴婢弄的她脸色难看的紧,这些事她以为只有自己知道,那么是谁泄露出去的。
门吱呀一声响,杨小菊惬意的打了个哈欠,“怎么了这是,乐姨娘起的这般早,怕不是晚上没睡吧,哦,听说有冤屈的人死不瞑目,晚上还是会回来找害死自己的人报仇,乐姨娘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心虚的模样落在杨小菊眼眸,她立刻明白了,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只能劝告乐姨娘,趁着没进去前多吸两口空气吧,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乐姨娘恼怒,“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这件事证据确凿。”
说完扭着身子离去,杨小菊无奈的叹息,这个女人呀,说没心眼,心眼多的和骰子一样,说有心眼吧,又是个蠢的。
因为是顶着郡主的名头,又和醇亲王府有关联,所以看热闹的百姓特别多,将整个府衙围得水泄不通。
“升堂!”
“堂下何人?所谓何事?”
这是基本流程,李元按照昨天的剧本又说了一遍,她怎样闯进李府,怎么打了他家下人,又害了自己母亲……
府衙柴大人摸了一把胡须,道,“荣战郡主你可知罪?”
“不知。”
一句话堵的府衙无话可说,他还没遇到这般对自己看不上眼的人,“大胆,荣战郡主你身为郡主,不思为百姓着想,反而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就是皇上也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她心里清楚,这个柴大人就是桂贝勒的走狗,两个人暗地里没少给贺通穿小鞋,这件事,只怕也是为针对自己演的。
冷笑一声,“我没罪,何来认罪,我创造武器模板,为百姓提供廉价冰的制作方法,连皇上都同意封我为郡主,怎么,柴大人是在质疑皇上的决策力?”
这话可是要掉脑袋的呀,柴大人拍着惊堂木,怒瞪着她,“本官说的是这个案子,你承不承认人是你杀的,就算你不认,本官也有办法指正你的滔天罪行,来人,带人证。”
一个体态丰腴的妇人走进来,道,“民妇是醇亲王府周围的摊贩,那天我看到一个丫头不断给郡主磕头,我当时以为郡主惩罚丫头呢,便也没管,谁知她起来时头都磕破了。”
接着又有李府的下人指认,是她带着丫鬟金枝进府的,暗地里还说自己委屈,郡主每次看见她都不怀好意,更加说了郡主之所以对夫人好,因为报仇,当时她做了很多伤害郡主的事。
“荣战郡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谋害亲姐,殴打老人,该当何罪?”
杨小菊看着他笑了,“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不如看看我的证据。”
拍了拍手后,立刻有人将大夫带了出来,李元暗叫不好,大夫将自己被乐姨娘逼迫的事一清二楚的讲清楚,门外一阵唏嘘。
柴大人急的拍桌,“肃静,肃静。”
“这些只是证人,你不可否认,死者身旁留着你的簪子,死法也是同你的手法一模一样。”
门外人低声道,“我觉得郡主不像那种人,在猖狂也不至于去别人家杀人的,还留着这么明显的证据。”
又有人说,“这谁知道呢,在看看吧。”
杨小菊冷笑,“有人模仿了我的手法罢了,何况天下间有力气的人多了去了,我不过一个女子,我还可以说是模仿大人你的手法呢,簪子嘛,也可以说有人偷了我的东西。”
“这些凭口说的话算什么证据,大人口口声声说是被我打死的,敢问你可曾验尸。”
柴大人一愣,他只想着拖杨小菊下水,自己不仅能得到三千两银子,而且还能得到言王的赏识,压根没想到要验尸。
“看来是没有了,昨夜我请仵作去验过尸,根本不是死于击打,而是死于中毒,若是不信,可以传仵作,他可以证明。”
柴大人额头冷汗滑落,他不想传,可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传,心中对李家充满怨恨,连个女人都守不住,还让人去验尸了。
仵作上堂,“大人,死者的确被人毒死,而且身上有不少针孔,新伤旧伤都有,说明一直被人虐待。”
柴大人没办法,只能宣布杨小菊是被冤枉的,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谁知又听到杨小菊的声音。
“这件事是结束了,但是大人,我要告李府乐姨娘,她谋害我大姐,杀死丫鬟,私自扣压别人,这一桩桩罪,怎么算?”
柴大人冷汗淋漓,“你,你要怎么做?”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是大人你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