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首领目送沈青蘅一众人离去,转而再一次会带破屋中,看着安然坐在其中的辛云逸,眉梢轻挑有些莫名其妙。
当她看着眼前人同沈青蘅谈话时,心中不由的紧张,生怕辛云逸会将自己的消息泄露出去,都已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想着该要逃离的路线。
可直到眼见这沈青蘅黯然离开的声音才彻底松了口气,她为自己庆幸,但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嘴角微微上扬寻思着自己是否要试探一番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
转而看着辛云逸黯然的靠在角落,眼眸中的失落终是无处隐匿的,她无奈走上前,想着安慰,却也不知从何入手。
“你到底怎么了?”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询问,没有丝毫回应。
从怀中拿出油纸包裹着的馒头递过,想着转移他的注意力也是好的,可下一瞬馒头径直被不屑的打落至地面。
自己的好意被人推却,说一点都不生气,那是假的,理智的告诉自己,现在自己所处的环境地界不容许她发泄,好不容易归于静默。
看着放于一旁空落的水壶,拿起想着要去接水,转身的一瞬就感受到了架在脖颈间的寒光凌过。
微微侧眸,不耐的抬手挡于剑刃,“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和沈青蘅见面却没有把我的消息泄露,我很开心庆幸,但你回来却又这么不对劲,沈青蘅到底带给了你怎样的伤害?”
辛云逸冷脸相待,一脸淡漠,“不许逃跑,如果你还想出去为非作歹,下一瞬这把剑就可以杀了你。”
言语的同时,破屋内一阵风飘过,吹得屋内的落叶簌簌而响,氛围愈发肃穆。
女首领巧笑,理了理斗篷,径直走向,拉进了两人的距离尽管长剑架于她的脖颈她也丝毫未有胆怯,仿佛心中料定了辛云逸不会对自己下手一般。
见对方动作有些木讷,这才释然一笑,“你早就明白我不会离开这一事实,如今还有什么可试探的?我知道你不会杀我,所以与其托着这么一副惨不忍睹的面孔四处流窜,不如就在你的身侧。”
言尽,未有片刻停驻,转身走向,对待辛云逸,她真的是无能为力了,现在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故而做的再多都是白费。
从容行至河岸边,看着其中澄澈透明,不禁嘴角微微上扬,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日光的温暖,不由试探着揭下了自己的面纱。
感受到温暖的那一瞬,不由得嘴角上扬,心中感叹自己已经要多久没有这般随性了,平日要顾忌着村民还要小心神教的眼线,只觉嘲讽,自己竟然活的这般落魄。
俯身的一瞬,看着河面的倒映,往日虽不说她的容貌有多么美丽,此刻都不复存在,抬手试探着抚上。
相较之前的湿润,此刻倒真就是好了不少,算算日子,距离圣物破坏已然相隔数日,整日只顾着在这神女族中逍遥,倒还忘了正事。
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情已然耽搁了太久,心中暗下决心。
领着水壶回到破屋,辛云逸已然不见踪影,她倒是不着急,想着辛云逸必然是走不远,指不定是在什么村子里什么地方闲逛。
寻了一处角落,修炼心法,数日的休养她的功法也算是略有恢复,用辛云逸留下的银子去买了干粮,在这里等待着他的归来。
见其意兴阑珊的样子,假意上前递上包子,依旧被其放置一旁,心中无奈,夜里悄摸着运功查明现在自己所处的地带,又找寻到了神教所在。
趁着辛云逸睡着,就想起身离去,刚刚一起身,就感受到屋内燃着的烛火剧烈摇曳,想着是自己被发现了。
她一脸淡漠的作势打了个哈欠,自顾自的念叨,“我去方便一下。”悄悄的侧眸以待,见其再一次闭上眼,也就算是松了口气。
从容的走出,想着辛云逸必然还是为着沈青蘅的事情烦躁,心中觉得嫌恶就是不屑,她能感觉到辛云逸对沈青蘅的喜欢。
但这种毫无意义的感情,放在自己身上她从来都是觉得可有可无,而在辛云逸的身上只觉是累赘。
整日为着沈青蘅付出那么多,一天天的拼尽全力去护她周全,结果到最后,人家还不是嫁给了别人?
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还不知死心,一心醉于感情这两字,荒废了自己那么好的天赋,还是那么一句话,如果没有沈青蘅,辛云逸早就不知道在修为功法上远超现在几倍了。
从容走在路上,她知道这里距离神教不过百十里的路程,不算远,走过去来回时间过于漫长必然会遭辛云逸怀疑,便也御剑而飞,一路上小心的看着身后,生怕会遭人跟踪。
从容落地的瞬间,她下意识的后退几步,生怕靠近神教,有了之前圣物破灭那一场的教训,她确实是心有余悸了。
微微退后几步,下一瞬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来源,因着神教的结界相斥,故而于别人来说没有丝毫作用的力量,在她这里却可以放大数倍。
闭眼运功,用周身的神力去感受力量的所在,刚刚感受到了一瞬,她睁眼看向,疾步走上前,抬手试探着,果然感受到了冲力。
好在她收的快,眼眸微垂的瞬间,流露出狡猾的笑意,想不到竟然发现了阵法的阵脚,顺着它的所在,旋身绕走,手里打绕,接连下来也就算是将所有的阵脚了然于心间。
她不由感叹,难怪这阵法如此难以破解能有如此精妙,自然是只有前人才有的智慧。
试探着抬手抚上,果然指尖感受到了灼痛,她不能去触碰这结界,自然是没有办法的,瞧着现在的时间不早了,转而就想着快些回去,犹恐到时候辛云逸逼问。
转而疾步走向,临别时,最后回眸看向,暗自将所有格局记下决定到时候再回去想去计划,步履仓皇,带着心中的迫切和喜悦再一次走向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