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安一脸淡漠看向沈青衡所在的方向,下一瞬眼眸微垂,笑的凌乱。
沈青衡看不透其中意味想着盛淮安莫不是疯了起身的瞬间就想着离开,临门听着身后人一脸悠然自得的说道一袭话语,不由的攥紧拳头,“你要是心里真有那么多的愤懑,那你适才就可以和她对峙。”
“我倒是不后悔,再来我对待傅如吟本来就很好,至于你嘴巴里利用一事,她早该明白,不过是不够聪明通透,这才明珠暗投。”话语从容仿佛这件事从未有和自己有丝毫关系一般。
不由得,沈青衡一脸淡漠的看向眼前男子这一副毫无悔意的样子,心中不悦到真的有着想要去教训他的冲动,眼眸微挑,想着傅如吟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人。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的倔强无人可以打破。”对上那一双深邃的眼眸想来他终究是一切都了然的,只是藏于心间说了与未说的区别。
临门她笑的一脸明媚看向身侧的辛离,“有些人就是这样喜欢云里雾里的度日子,他喜欢这样我们若是残忍的”将他带回现实无异于是要他的命。“
这么一句话显然就是说给盛淮安听的,他冷脸归于静默,如果不是手中的筋脉尽断,必然可以听见指节咯咯作响的声音。
说到底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一切起因经过,不需要沈青衡来告知在这密室中诸多孤寂的日子也该够他想清一切了,只是在他的心里终究是不愿意认下自己的错误。
听着沈青衡那一句意味深长的婚礼贺词,转而又想到了刚刚她同自己说的不介意喜欢之人痴傻亦或是聋哑,后背发麻,心知自己绝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沉思了许久,终究赶在对方推门而出的瞬间先一步开口,“我求你,带我走。”
寥寥几字,他第一次放下所有尊严去乞求仿佛用尽了自己一生的勇气一般,下一瞬归于沉寂,沈青衡也有些恍惚若不是辛离温暖的手一直都坚定的拉着她,她一定认为是自己的错觉。
转而望向盛淮安低垂着头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不经觉得可笑,“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会带你走?”
盛淮安至此依旧淡漠,心中像是笃定了一般,遂决绝的事说到,“你目睹了我的落魄要么你就带我离开,要么你就杀了我。”
她转而看向身侧的辛离,这算是什么选择,再来明明他们才应该是掌握主权之人。“我以为你盛淮安这一辈子都不会求人,再来,凭什么你就认为我们一定会救你?”
男子癫狂一笑,“就凭我知道神族女头领的住处,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必然还在到处通缉她?”
沈青衡不由愤懑,自己这样一来完全就可以说是被人吃死了,转念径直走上前,抬手钳住了男子的脖颈,“你别忘了,要不是因你那般对待傅如吟,最后让她离心叛变,又怎么会有后面的事情。”
盛淮安是聪明的,无论何时何地都给自己精明的留有后路,故而到现在才有交换的条件。
不屑的撤回手,见盛淮安这般模样她愈发困顿,和着这么行动不便的人离开不知道会增添多少风险,到时候千山门派还未有出就遇上了风险总还是不值得。
“你到现在心中可还有着愤恨。”
对方无言,答案就是肯定的,他有些迷惘正犹豫这自己是否要将其救赎,莫不是增添负担的同时身边又多一个危险,毕竟盛淮安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打从心底里对你感谢才是不正常的。
转而看向身侧的辛离,“你怎么看这件事。”
辛离笑的一脸温柔,一切全凭沈青衡做主。
思虑几番沈青衡想着眼前人太过疯狂若是一直留再傅如吟的身边到时候言语上有什么不慎将其激怒,傅如吟又将心中一切憎恶加之到江湖之中。
后面指不定还要掀起什么腥风血雨,这一场久违的平静来的那般不易,若是如此轻易便摧毁,岂不是枉费了诸多奉献出性命的勇士。
一时间心中不忍,念及傅如吟本就是那般明媚温柔的女子被感情伤害到了这般地步,出于同情她总还是不忍得,转念想着这一切莫不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自己曾经无数次的盛淮安和傅如吟的耳畔指教,告诉他们理性的对待,见好就收还不是一样的未有成效。
如今这样一来把盛淮安带走一段时间也是好事,让她冷静下来一段时日更加清醒自己想要的多是什么,早些看透对待盛淮安的感情莫不过是得不到产生的执念。
抬手附上其手腕的一瞬,见着他的伤口相较之前越来越严重,心中一凉想着盛淮安莫不是狠下了心思决定要让盛淮安一辈子残疾。
伸手不屑,但还是帮忙搀扶着确定他还能不能再一次站起,盛淮安一脸木纳,乘着沈青衡的手臂努力想要站起,可身躯总还是无力将他自己摔倒于地面。
心中最后一刻,她横下心,拉过盛淮安的手臂放于自己的肩膀,听着盛淮安不断的呻吟哀嚎,她怕引来傅如吟急忙眼眸示意让辛离去望风。
好容易把盛淮安撑着站起,自己已经满头大汗,是了,盛淮安的确算是废了此刻可以说他全部的重量依托在自己身上,拉着他刚走一步就见着他手腕脚腕上穿过伤口若隐若现的一条光线。
同时还有盛淮安的哀嚎相伴,想来是傅如吟设了什么阵法,辛离帮衬着来解决,他刚刚运功,旋手打扰刚刚附在盛淮安的伤口就触碰到了一层结界。
心中暗查不妙,忆起千山派的阵法结界都是可以连感布阵之人。
那一瞬,立于正厅中商议正事旳傅如吟不由更着颤抖,转而径直走向密室,心中仓惶想着,如果盛淮安逃跑了自己又该怎么办。
辛离正处于忧虑之际果然听见了距离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看向摊靠在地面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