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不得之前在同着他一起毁灭圣物的时候他就那么怪异,再想着他之前忽然功法变强,一切也就都算是了然了。
心中无奈几度犹豫着该领着他何去何从。
就算神教那边有弟子坐守不会大乱,可这么一直游历在外也总是危险的,将盛淮安扶至树底,转而同辛离行至一旁商议。
抬眼看着一脸淡漠的人,不由心中无奈,伸手拉过,“今日这同千山派谈和的意愿是落空了,但我们总还是带回了盛淮安,你说现下他不能同我们会神教,这该怎么办?”
两人正处踌躇之际,盛淮安冷言望向这一处事关自己生死存亡的地界,也不由得跟着战栗。
经历了刚刚的那一幕,他是真的不想再回到傅如吟的身边,转而望向脚踝的伤口已然深邃见骨,心中战栗不经联想到自己如若再一次落在傅如吟的手里会落到怎样的境地。
他见这两人久久商议不下,决心自己得要做些什么,“如果你们想要尽早知道盛淮安的下落那就别带我走进神教,又或许我可以凭着我体内的神力感知到她的存在。”
这一句话,听的沈青蘅不由心中一动,她下意识拉着辛离的手,对于抓捕神族女头领这一事他们可以说是耗尽心力,如今好难得有了线索怎能抛弃。
顾不得他的想法,淡然道,“你入不了神教,我就带你去找辛云逸。”话语坚毅全然算是决断。
辛离从头到尾犹豫的不是盛淮安的生死而是关于他的去向,如此一来他有了去处也就未有顾虑了。
彼时另一处的千山派中,傅如吟处理完了玄门的事宜,仓皇赶回,手里特意带了炼制的丹丸,可是刚刚推门走进见屋内毫无人影,下一瞬就将手中拿着的木盒愤懑砸于地面。
疾步上前自己的结界已然被破,转而环视屋内,警觉的看向角落里的木箱,疾步上前,什么踪迹都没有。
转而走出的瞬间,遇上了门外巡查的弟子,抬手钳住其脖颈,弟子一脸莫名,看着眼前的掌门,早已不复往日的从容淡漠,只感受到脖颈间愈发难以呼吸。
傅如吟红了眼,冷脸看着眼前挣扎着的人,莫名眼角流出一滴眼泪,“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男子喘不过气,断断续续的问到是怎么了,“弟子不,不知。”
她冷言一笑,颇有些邪魅的意味,压低声音,沙哑道,“谁都不能把他从我手里抢走!”作势就要收紧手将眼前的人了解。
好在一旁一个胆大的弟子上前拉着她手劝阻,“掌门,掌门,使不得啊!”
傅如吟回过神的瞬间,也不由心中一阵,但愤怒依旧未有收敛,不屑的撤回手看向,“把所有弟子都给我召到大堂,我要挨个质问!”
连夜的训斥,却也没有一个人敢于顶撞,众人皆说自己不知情,她淡漠的将桌案上的茶盏掷下,顷刻粉碎。
“背叛我的人,都没有好结果,各自派遣数百名弟子为着玄门搜寻,找不到盛淮安,谁都别回来!”
一时间所有人出动,玄门恍若空城。
沈青蘅连夜同辛离赶往神女族,盛淮安腿脚不便,便为他寻了一村民的板车托运。
抬脚入了村庄,她正踌躇于要怎么寻找辛云逸,于街上游走半日,好在努力不是白费,最后于江边寻找到了盛淮安,心中庆幸。
同他去到其居住的破庙,刚到达安置好了盛淮安就同辛云逸交代。
沈青蘅一脸为难,“师兄,我同辛离带着盛淮安来你这里也是无可厚非,将他从傅如吟那里救出来,已然是不易了,不消说如今局势动荡,就是为着神教安全我们也得离开。”
辛云逸听得有些云里雾里,转而看向一身伤痕的男子,念及他昔日的风光,却也不禁好奇那日圣物破灭都发生了什么。
正欲开口询问,就被先一步回答了,“至于盛淮安,他因着些原因无法进入神教,故而才前来投靠于你,劳烦师兄你了。”
“倒不用特别照料,让他活着便好。”为免给辛云逸带来诸多困扰,她淡然补充这么一句,转而又同着辛离离去,远远的回望那一抹立于门前的身影。
诸多感激尽在不言中,未有停留因为她深知神教中此刻可能正在面对的问题。
盛淮安靠在角落上,伤口早在之前经过了沈青蘅的处理,此刻还算恢复的不错,离了傅如吟药膏的桎梏,想来他的内力很快就会康复。
看着远处的身影化作一黑点直到消失不见,辛云逸不舍的转身,看向手腕和足踝上缠着纱布的男子,从怀中拿出一油纸包裹,里面是干粮,转身就想着出去自己做自己的事。
这样好歹也算是彻底将沈青蘅的话语履行到了极致,还未出门破落的屋内就已然走出了一身披黑衣斗篷的人。
盛淮安不由的跟着警觉,冷脸看着两的动向,生怕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利。
辛云逸对向帽檐下阴翳的双眸,多少能看透神族女头领的意思,淡漠的一笑,“你刚才可是听着青蘅的话了,这个人她要活着。”
分明话语淡漠,可其中威胁的意味却又不禁让人心中胆怯,看着男子离去,盛淮安顿时恍神,对于未知的男子她总还是心中紧张的。
强撑着身子相望后退,可是身后已然抵墙,加之他那毫无用处的手脚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看着那身影越来越近,想着说些什么威胁,可此刻孤身一人,更觉嘲讽,直到看着她俯身蹲下,将帽檐取下的瞬间心中不由一怔。
竟然是那般骇人的面容,满布着疤痕,虽然伤口已然长合,但是其中凹凸不平就像是楞在了人心上一般。
“你……”犹豫着说出一个字眼,对上那一双眼眸更觉熟悉。
女子轻蔑一笑,“这么快,你就不认的我了吗?”
熟悉的声音入耳的瞬间,他有着更大的震惊,眼前的女子竟然是神族的女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