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异亲眼目睹了沈青蘅从自己面前消失,那一瞬,他心中有着落空之感,恨不得用法术施展紧跟上沈青蘅的身影,但一切已然来不及。
淡漠的坐在庭院中的茶桌边,眼眸微垂回想之前沈青蘅和自己坐在一起同自己交谈的样子,她笑的一脸从容,讲述着那些相关的一切,至今他都还是向往的。
却不想当自己真正尝试了这种感觉之后,没有丝毫开心,愈发怀疑他话语间的真实心,但是就在沈青蘅给她取名的时候那种心中的开心永远都是无处隐匿的。
愈发觉得莫名,他思来想去,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要前往村落之外,这样就能再一次见到沈青蘅了,犹豫再三,想着自己现在贸然离开了神族岂不就是挑明了救走沈青蘅是自己所做。
再一来,自己紧跟着她,还有可能会暴露她的位置所在,总不至于,她好不容易才离开了神教又再一次被捉了回来。
他思虑再三好像所有的思绪都被缠在了一起一般,他也弄不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办,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难受到了极限。
沈青异只觉得自己全部的思想都已经快要被禁锢,转而来到了神族女首领的房间,轻声敲门,犹豫再三他终究是推门走进。
他不能再把这些事情藏于心中在这下去,他迟早会陷入疯狂,想着之前女首领也是有名字的人,如今自己身处于这样的困顿之中自然是要找一个有相同经历的人商议。
走进屋内,从容行李,抬眸看向那容貌秀丽的女子,“首领,在下有一事情想同你分享。”
女首领翼也一时来了兴趣,往日里神族尽是些相关战阵亦或是权益之事上奏,如今竟有人前来说要同自己分享。
示意其起身,然后从容道,“我很乐意听一听。”眉梢轻挑,她端起桌案上的茶盏。
沈青异道,“早在之前我在外执行任务,险些被人用暗器伤害,一女子奋不顾身的救了我,后来她成了我们族中的人质,我想要感受她所说的助人为乐的感觉,所以我救了她出来。”
她一脸淡漠,听着却越来越觉得熟悉,眼眸微垂,不动神色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径直抓在了桌角上。
话语淡漠,嘴角莫名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然后呢?”
他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扬冷言到,“那女子给我取了名字,叫沈青蘅,我如今放走了她,做到了助人为乐,可是我很奇怪,为什么我丝毫没有感受到喜悦,送走了她之后,甚至还没有她给我取名的时候开心。”
女首领翼一脸惊异站起身,“你说的那个人可是沈青蘅?”见对方仓皇点头,她想着莫不是眼前人喜欢上了沈青蘅,心中有过一瞬不安。
直到有弟子仓皇上前禀报,沈青蘅从牢中逃离这一件事她才后知后觉回过神,真正的问题所在根本就不是他是不是喜欢上了沈青蘅,而是他将沈青蘅放走这一件事。
拿着手中的茶盏径直摔在了他的脚边,看着四散的玻璃,急忙屏退一旁的弟子,一脸冷漠淡漠,眉梢轻挑,毫不夸张的说,她恨不得想在将眼前的男子活刮。
全族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沈青蘅的身上,族中的医师,每日都取下起血肉做实验亦或是用来炼法,可是至今依旧都没有找出原因。
一切就这么毁在了他的手里,负手而立藏于衣袖后的手暗自凝聚力量,看着那一幅真挚的面容,想着他刚刚同自己所说前来和自己分享故事。
也终究选择了放过,罢了只当他是单纯所以才会受人蒙骗,不安的问到,“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沈青蘅?”
好在沈青异一脸莫名的摇头,至此她也就算是彻底松了口气,见男子在发神,招呼到一个‘喂’字。
沈青异回过神一脸专注的说道,“我和首领你一样是有名字的,沈青蘅给我取了一个叫我‘沈青异’,她说是指我和别人不一样的意思。”
她听完依旧淡漠,眉梢轻挑转而望向一旁,将匕首径直扔在他的脚边,“这一次我可以容人你做的一切,但是再有一次就算做对神族的背叛,那时候不管你是自我了断,还是要旁人下手,都难逃一死。”
话语从容嘴角却是释然的笑意,趁着那一身素色的衣衫却也更显得骇人。
沈青异感受到眼前人的阴翳,起身就想着退下,心知自己做的过分了些,眼前人能把自己留到这个地步,决心退下。
还未走两步就听见她的招呼,从容转身,想着莫不是首领还有什么想和自己说的,他下意识退后了两步,隔开安全的距离。
“首领可还有什么要说的,眉梢轻挑,他依旧淡漠。”沈青异依旧从容淡漠,可是藏于衣袖中的手早已紧攥。
女首领翼自顾自的理了理衣摆道,“你往后不需要在同别人说你的姓名这一种东西了,”见男子要插画,她抬眼一个眼眸硬生将其逼了回去。
沉默片刻后,再一次开口,“神族诞生于天地之间,从来就不需要姓名这一东西,族人皆为一体,不分你我。”
沈青异一脸茫然,本想着能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该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尽然就此落空,他带着最后的一丝坚持道,“首领这是何意,别忘了,您也有名字?”
他言之一板,未有挑明后续,可其中的寒意不言而喻,女首领闻言心知自己这时候该要以身作则,那一瞬心知有着一瞬失落,但犹豫再三之后,终究是做下了决定。
眉梢轻挑,转而望向一旁,黯然闭上了眼眸,“我为神族首领自然以身作则,抛弃姓名。”
这一句话落进沈青异的耳中,他也再无话可说,行礼后径直退下了。
女首领嘴里喃喃念叨着‘翼’这一字,最后终究是归于静默,心中的忧伤无处隐匿,但她心中一直都知道,自己同辛云逸终究得有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