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哲从宋萝三人面前径直走过,许是喝多了酒,三个人就在身旁,他愣是没有发觉,直到快走出巷子,如喜低声道:“小姐,还套不套麻袋了?”
宋萝恨声道:“套!”
“好咧!”巧玲举起手中麻袋朝孟哲扑去,刚迈出两步,黑暗中突然闪过一根棒槌,孟哲应声而倒,巧铃眨着眼,回头看隐藏在黑暗中的宋萝,喃喃道:“小姐,这姓孟的状元真不是啥好人,恨他的人真不少。”
宋萝的心早就在孟哲被人敲倒时就提到嗓子眼儿了,但因打闷棍之人藏在暗处,宋萝也不知那人到底是谁,可上辈子孟哲这人虽渣了些,却是个左右逢圆之人,除了自己,怕也不会有什么人恨他,真不知他到底暗中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
三人正愣神,一个矮小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低声道:“姐,还愣着做什么?快跑!”
宋萝听声音才回过神,敲了孟哲闷棍的竟是宋扬,心里真是既感慨又后怕。
感慨这小子知道护着姐姐了,后怕万一他打闷棍不成,被孟哲拿住,怕是别想善了了。竟有些后悔一时冲动要来套孟哲麻袋,真是被这几天一连串的事情给弄得太过烦躁。
不过,孟哲被敲闷棍也不知有没有被打坏,宋萝路过孟哲身边时伸手在他的鼻端探了探,呼吸倒是顺畅,想来宋扬人小力气小,应该是只把他给打晕了。
回到府中,宋萝警告宋扬不许把今晚之事说出去,宋扬一再保证,让姐姐安心。
早起,如喜出府去打听,尤其是路过昨晚那条小巷时更留意几分,一直也没听到有人在那里被打死的消息,倒是听人说有个长得俊俏的醉鬼早起被人在春满楼的后巷发现,险些被楼里的姑娘给拖进楼里,捂着脸逃走的样子,很是被人津津乐道。
如喜总算是放下提了一晚上的心,不消说,那醉鬼必然就是状元老爷,若真被姑娘们拖进楼里才是有趣了。
如喜回到院子时,宋萝也刚刚起床,正对着镜子梳妆。丫鬟四季手里拿着胭脂要给宋萝上妆,被宋萝躲开,“又不出门,别把那东西往我脸上抹。”
宋扬则坐在宋萝身旁,拿着腰间缀着玉佩的缨络一甩一甩地嗤声道:“你们女人就是麻烦,整天梳妆打扮也不嫌累。”
宋萝伸手捏住他的脸蛋,轻轻捏了下,笑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如喜刚要把听来的消息和宋萝说,外面有丫鬟道:“府中来了客人,夫人请小姐到前厅说话。”
宋萝挑了下眉,如喜问道:“是怎样的客人?”
丫鬟回,“是孟夫人。”
据宋萝所知,姓孟的只认得孟哲一人,而他还未成亲,这位孟夫人若不是他的那个娘,就是他的两位嫂子之一,但以她对孟哲两个嫂子的了解,那才真是粗俗又无礼,若真是她们来了,夏兰娘嫌丢人,断不会让她出去见见,想来这位应该就是孟哲的娘了,虽然她那人也不比孟哲的两个嫂子强在哪里,但毕竟与夏兰娘是表姐妹,以孟哲如今的身份,倒了算勉强上得了台面。
甚至若夏兰娘觉得宋萝将来是要嫁进孟家,有着这样的婆婆,宋萝怕是要比她更丢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