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帮和风找七窍玲珑珠的事,姜北里的初步计划是先找到付林生。
而且他有种直觉,付林生也来到这个岛上了。
很快,隔天早晨,付林生打来了电话,语气急促地说:“姜先生,大事不好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姜北里说:“什么事,慢慢说。”
付林生说:“电话里说不清,我需要和你当面谈谈。”
姜北里问:“你现在在哪?”
付林生说:“我就在望月酒店后面的花园里,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姜北里往窗外望去,一片绿荫中,有个很像付林生的背影正面朝着大海。
他说:“好,我马上下来。”
姜北里来到后花园后,付林生赶忙迎了上来,才一个多星期不见,姜北里觉得付林生似乎老了很多。
付林生带着姜北里刚在园中的凉亭里坐下,就急切地说道:“姜先生,我女朋友和风有危险了。”
姜北里心想,昨晚不都还好好的吗?
姜北里问:“你见过她啦?”
付林生说:“实不相瞒,自从收到你给我发的短信后,我就立马从墨城动身来这儿了。”
姜北里望着付林生不说话,意思很明显,当初不是说好确认人没事就付尾款的吗,怎么到今天还没动静。
付林生好像没有领会出姜北里的意思,继续道:“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昨天就见到我女朋友了。”
姜北里插话道:“现在还是你女朋友吗,我和她聊过,你们之间的感情好像出了很大的问题。”
付林生重重叹了一口气,说:“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描述我们之间的感情的,但事实是我们的感情并没有问题,而是她单方面认为我们的感情出了问题。”
姜北里心想,这两人说话的风格还真像,说一句藏两句的。
姜北里说:“直接说重点吧。”
付林生认真道:“和风有精神问题。”
哈?事情朝这个方向发展了吗?
姜北里说:“那你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
付林生说:“那是我们相恋的第三个月,有一天晚上我下班回家,和风又哭又闹的,说有东西要来抓她了,我问是谁,她说是很多很多的鱼。我以为她是做了噩梦还没清醒,给她喂了水后,她冷静下来,也说是做的梦,让我不要害怕。”
付林生说完这句,看了姜北里一眼,继续说道:“谁知这只是一个开始,和风出现幻觉的次数越来越多,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奇怪,后来我竟然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仇恨。”
“恨意?”姜北里问:“从何而来?”
付林生眼神望向远方,说:“那段时间我因为经常加班,和风便以为我变心了,出轨了,其实这一切全是她的臆想。”
姜北里问:“那你有好好和她谈过吗,有带她看过医生吗?”
付林生说:“谈过,她也向我坦白了,说这是她们家的遗传病,她有一个有香味的珠子,大概是一个民间偏方,她每次发病了闻一闻,精神就能好很多。”
姜北里问:“那那个珠子现在在哪?”
付林生说:“在和风那里。”
姜北里问:“那你说的危险是什么?”
付林生说:“那颗珠子就相当于和风的药,但是药三分毒,我发现和风闻过珠子以后精神虽然能好点,但下次就会发作的更厉害,所以那颗珠子一直是我收着的,但昨天我们见面的时候,和风装病把珠子抢走了。”
姜北里笑说:“这颗珠子伴随和风这么多年了,她使用的时候应该会有分寸的吧。”
付林生更急了,说:“人正常的时候当然不用担心,但是一旦发病,哪还管得了这么多了。”
姜北里看着付林生,试探地问道:“你知道有精神病的人是不适合结婚的吧?”
付林生眼里闪过一丝哀伤,随即认真地回答道:“不论未来怎样,我已经下定决心,要一生一世都和她在一起。”
姜北里不置可否,看向凉亭外的一棵大树,此时微风拂过,叶片摇摆,有阳光跳跃其间。
付林生看姜北里微微漠然的神情,会错了意,赶忙解释道:“姜先生,你放心,该给你的报酬我一分都不会少,我现在公司现金流有些紧张,但我本人还是很有经济实力的。”
姜北里一笑,问:“你当初为什么选我?我又不是什么出名的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