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躺在床上看着竹屋倾斜的三角顶端,这个结构从外面看上去倒是像个大型粽子,白虹将手伸起看着自己那又变小的手掌,握拳又张开,一直在重复着这个无聊的动作。自从那天从家里回来后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似乎内心似乎都翻起了巨浪,就这样便是过了一星期。
窗外的风吹了进来,带来了阵阵凉意,是快入秋了,外头的树木已有一些叶子变得枯黄,随着风落入池塘,或是被带到未知的远方。
季风与白玉见几人回来一言不发的模样,也是识趣的随意嘱咐了几句便先回去了。李涛也回到家中处理事情了,没了玩伴的夏吹又过回了每天去师父家的日子。
白虹忽感口渴便往客厅走去,这是回来后第一次下床,喝着水的白虹无意中瞥到踏雪正坐在长廊上发呆,便来到踏雪身旁坐下,头倚着踏雪的肩,一同呆愣的看着前方。
“不饿吗?”两人的身后传来了魅阎的声音,接着一盘包子便递到了两人面前,魅阎说似乎是夏吹做的香菇肉丁包,三人便坐在长廊上吃着包子,几人这才想起自己都一星期没有进食了,囫囵吞枣的也没怎么嚼就咽下了。
“饿死啦!”黯珞朝着盘里仅剩不多的包子就扑了过来,饿狼扑食大抵是如此了。
“有吃的不叫一声,太不讲义气了。”芙灵也不知从哪个角落跳了出来,与黯珞争抢着剩下的包子。
饱餐一顿的几人互看了脸上粘着包子屑,相互嘲笑着。谁也没再提那晚的事,是想将那些悲伤埋藏在心底吧。
“旅游再续吧。”魅阎笑够后提议到,说是如今就剩五人了,也没有跟班的打扰,再不疯狂怕是再没时间疯狂了。人类肉身的状况应该都不太乐观,谁也不知道自己还剩多少时日。
“想去的地方好多。”白虹掐着指,总想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但身边时常没有陪同的驴友,自己去又提不起胆量,固总是找各种理由作罢。
“就去埃及吧。”魅阎也懒得去收集几人的意见,反正这几个家伙大多数时候都只会说随便两个字,这阵子她在非洲到处跑,可还没到埃及去看过那神秘的金字塔,便是当机立断提议到。
“啊,死人安息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踏雪听到魅阎想去金字塔就直接否定了,他对这种地方着实没兴趣,正双手放在头后翘着二郎腿表示着自己的不满。一旁的黯珞与芙灵也点着头,本来对鬼怪这类东西就挺害怕的两人对那种地方也不感兴趣。
“或许就那种奇怪的地方会有妖光。”白虹咬着食指的指甲盖,另一只手的手指敲着长廊的地板,对于魅阎的想法白虹还是挺赞同的,对于这些奇怪的神秘的地方白虹可谓是十分有兴趣。
见到踏雪、黯珞与芙灵陷入思考状,魅阎偷偷的给了白虹一个赞,白虹也偷偷回应了个眨眼。
在白虹与魅阎的各种讨好,各种磨人方法都用上后,那三人最终对这个决定妥协了。在家中留下字条便离开了。
“真是不该来,这么热。”踏雪拿手遮着阳光,不停的抱怨道。黯珞与芙灵都是一副虚脱样,在这样的大太阳下干烤着,仿佛体内的水分都蒸发的一滴不剩了。可白虹与魅阎仿佛是外星人一般一点也不觉得不舒服,像个好奇宝宝四处张望着。
当半妖的唯一好处是旁人都看不见自己,进景点也省去了门票钱,此时几人已经乱逛到了那著名的狮身人面像前。周围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说着几人听不懂的语言,但从神情来看应该也是在感叹古代劳动人民的伟大吧。
“不用看着你的兄弟那么入迷吧。”踏雪、黯珞与芙灵去商店里摸出了几瓶水便开始往嘴里灌,还不忘调侃动物身是狮子的魅阎。
“早晨四只脚走路,中午两只脚走路,晚上三只脚走路的动物。”白虹看着这狮身人面像不经想起儿时听过的故事,对这个名叫斯芬克斯的怪物印象还是挺深刻的。
“human。”白虹像是感到了一种脑电波的传播,四下看去并没有发现发出这个声音的人,白虹又盯着狮身人面像看了会,难道是这个大家伙在搞鬼啊,这个大家伙在这待了了好几千年了,是也化为人形在作怪?
白虹将自己感到的奇怪声音与几人说了说,得到的只是白虹被太阳晒傻了这样敷衍的回答。
之后几人又去走了一个像是个小型迷宫的地方,这个迷宫是由许多大石块建成的,似乎那三个家伙休息好后有了些精神,尽也开始与白虹和魅阎在这狭窄的迷宫中打闹起来。
“helpme……”那奇怪的电波又传到了白虹脑中,恼得白虹不快的大喊了谁啊,接着那感觉又消失不见了,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呢。
“你又听到奇怪的声音了?”见到白虹那样也不似故意装出来的,黯珞突然觉得心里发毛,小心的询问着,得到的是白虹肯定的回答。这让其他几人也搓着胳膊,似乎觉得有一股寒意。
“哎,不去那金字塔看啦?”四人正追着白虹小跑起来,魅阎看着狮身人面像身后的那个巨大的金字塔感到很可惜,眼神里充满了恋恋不舍,白虹之后又隐约感到那电波的传来,但这次白虹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估计是当地的阿拉伯语。
“我去,又感觉不到了。”跑了一阵子,白虹突然停下在原地气得直跺脚,现在离远来的景点也有些远了,天色渐渐黑了,这里昼夜温差有些大,几人便决定先找个落脚的地方休息。
“干杯。”五人拿着酒杯碰撞着,踏雪今天“摸”的东西似乎有点多,又不知去哪弄了瓶红酒,酒杯也是摸到的,此时几人正在一艘尼罗河上的观光船的甲板上吹着风。
这惬意的感觉让人有一种飘飘然的错觉,对于尼罗河,白虹也只能想到当时逻辑学老师让看那部“尼罗河上的惨案”,叫写一篇小论文样的推理。
微醉的几人全然没有发现岸上有一个身着长袍的怪人正看着这艘船,准确的说是看着船头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