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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二十三章:刘氏父女

莺鸣小区六栋102号套房内,郭青凰正在厨房里狼吞虎咽,她吃的正是赵风刚刚用灵炭做出来的烤鱼、烤虾,事实证明,只要是灵魂烧烤,都能勾起厌食症患者的食欲。

“赵同学,这一次真的是太谢谢你了!”杨芝兰激动地一再道谢,此时,已经印证赵风的确拥有烹饪灵魂烧烤的特质木炭,而对方愿意免费为医院的患者提供足够的木炭,这几乎是在她最绝望的时刻送去光明、希望。

“杨院长,你不必如此,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且,这些木炭的工艺并没有多复杂。”赵风实在不习惯被人这么郑重、热情地道谢。

“也许这些木炭对你而言真的不值一提,但对那些患者而言,却是救命稻草!对了,你说你是南山一中的高三生?正好我女儿也是一中的高三学生,你是几班的?”杨芝兰难掩脸上的欣喜,心里对赵风有了好感,便想更进一步了解这个孩子。

“我是四班的……”

赵风下意识应答道,而他的注意力却不在这场对话上,因为他注意到正在厨房内吃烧烤的郭青凰身上产生了一道异常波动,如果以意识感应的话,能从她身上感应到两种完全不同的意识。

“我女儿是八班,等这段时间空闲下来,你到我家里来吃顿饭,到时候正式介绍你们两个认识,我相信你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对了!她名字叫柳……”杨芝兰正要继续介绍自己的女儿时,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哦哦!好的好的,我马上就下去!”杨芝兰接起电话,是刚刚在网上叫的出租车到了。

“赵同学,车已经到了,我得尽快把这批木炭带回医院,以后经常联系。”杨芝兰归心似箭,也顾不上和赵风客气,起身带着郭青凰,两人各自拎着一袋灵炭,总共有七十五块,足够用一段时间了。

送走了杨芝兰两人,赵风也出门去接杨涵放学。

而同一时间,在雨燕酒楼内,另一场骚动正在进行着……

……

半个小时前,刘飞燕走进经理办公室,看到唐雨嫣正面带微笑地哼着某首流行歌曲的调子,摆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是酒楼不断攀升的业绩。

“看来你心情不错。”刘飞燕一边往里走,一边笑道。

“和赵风谈妥了,心情自然不会坏,只可惜没留住他。”唐雨嫣提到赵风时,露出一丝惋惜之意,但也仅仅是惋惜而已。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让你这么欺负,再留下来,说不定连人都被你卖了。”刘飞燕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唐雨嫣却听出她话中的深意。

“飞燕,你也认为我这件事情做得过分了?”唐雨嫣收敛笑意,略有不安地问道。

“以合伙人的角度来说,你做得很好,以朋友的身份而言……老实说,我挺惊讶的。”刘飞燕稍微顿了顿,最终还是道出了心声。

“飞燕,你知道我的情况,这家酒楼是我人生的全部,一旦我失败,唐家那边一定会召我回去,之后的人生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也许你心里认为我卑鄙,但我只能这么做!”唐雨嫣无奈地将双手十指交扣,一股抗争之力涌上来,十根指头因发力而泛白。

“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对你心怀芥蒂,只是想提醒你两件事情,希望你不要成为你最讨厌的那类人,另外……你应该再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掌握了灵魂烧烤。”刘飞燕摇摇头道。

“嗯?这是什么意思?专利局那边来人亲自验证过灵魂烧烤,许大勇是我大学时的学长,不会背叛我……专利持有方,我填写的是雨燕酒楼,而酒楼是我们两人的,我不明白……”唐思雨一脸疑惑道,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咚咚咚!

“进来!”唐雨嫣突然心生不详。

“经理!不好了!外面的客人都快闹起来了!好多人说烤鱼的味道不对!”

啪!

唐雨嫣拍桌而起,赶忙冲出办公室……

而此时的一楼餐厅——

“烤鱼的味道不对!鱼刺和鱼皮都没有之前处理的好,鱼肉的口感也有明显的差别,你们雨燕酒楼就是这么糊弄客人的吗?”

“没错!今天的烤鱼,一口还没咬下去,鱼皮就脱落了,鱼刺差点卡在喉咙里!鲜味、腥味混杂在一起,骗骗那些还没吃过灵魂烤鱼的外行人还行,如果这就是雨燕酒楼的诚意,那我下次再也不会来!”

几个灵魂烤鱼的回头客拍桌而起,对桌上咬了一口的烤鱼不屑一顾,而周遭那些初次品尝灵魂烤鱼的食客却感到疑惑:这烤鱼明明就跟网上所说的一样鲜美,怎么这群人还如此不满?

后者自然不知:真正的灵魂烤鱼,岂是网上几段词汇就能形容的?

唐雨嫣闻讯赶来,看到餐厅里已经快乱成一团,一开始带头的是几个真的尝出烤鱼味道不对劲的人,再之后,就是一些跟着起哄的,店里还有几个为了素材而蹲守着的主播、记者,当即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唐雨嫣心知如果不尽快平息这场乱局,将会对雨燕酒楼造成不好的影响。

“各位!我是雨燕酒楼的总经理,因为后厨烧烤的厨师正在调试灵魂烧烤的新秘方,导致烧烤的味道出现了偏差,这是我们酒楼的失误,为了表示歉意,稍候为所有点了烤鱼的顾客返还全部消费金额,就当作是请诸位预先品鉴了。”唐雨嫣站出来解释道,食客们也接受了这种说法,甚至因为能免费尝到烤鱼而响起了一阵掌声。

看着食客们重新坐下,唐雨嫣松了口气,交待了一下柜台便直奔三号后厨……

“许大勇!”

还没进后厨,唐雨嫣夹带怒意的声音便率先闯入,正在同时操作六台烧烤架的许大勇听到熟悉的呼唤声,动作不由得慢下来,并望向声源所在。

“雨嫣,发生什么了吗?”许大勇察觉唐雨嫣神情不对。

唐雨嫣没有回答,视线在烧烤架上来回游荡,似乎想看出什么,最后,聚焦在木炭上的蓝色火苗,一股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

“这些木炭……是赵风留下的?”唐雨嫣的声音微微发颤。

“是他留下的,我看还有挺多,就拿来用了,有什么不对吗?”许大勇指了指角落的一袋子木炭,一脸状态外的表情。

唐雨嫣不发一语,转身去了仓库,五分钟后又提着一袋子二十多块的木炭回来,并让许大勇之外的其他人全部离开。

“现在用这些木炭,重新给我做一道灵魂烧烤!”

接过新的木炭,许大勇开始在烧烤架上操作了起来,但当唐雨嫣看到木炭燃烧产生的橙黄色火焰时,似乎已经预见到结果。

一分钟后,鲜鱼上架,却在鱼皮受热之际,一股白烟伴随淡淡焦味,于厨房内弥漫开来。

五分钟后,许大勇满头大汗,鱼皮表面已经出现烧焦痕迹,他不得不取来锅铲,不断处理上面的焦灰,而厨房里也已经充满了浓烈的白烟,不得不打开抽油烟机。

十分钟后,许大勇将一条面目全非的烤鱼盛盘,没有半点灵魂的踪迹。

“这就是你说的掌握?这就是你说的灵魂烤鱼?”唐雨嫣指着那盘烤鱼,气得直发抖。

灵魂烧烤将决定雨燕酒楼的命运,也将间接地左右唐雨嫣的人生。

而现在,一切都搞砸了。

砰!

唐雨嫣摔门离开,她气许大勇的失误,更气自己心急之下做出的错误决策,而这一切似乎早在发生之前就被刘飞燕预料到了,她回到经理室,打算一探究竟。

“回来啦,事情解决了吗?”刘飞燕正在翻看一叠待签的合同,大多是希望代理雨燕酒楼的灵魂烧烤,也有少数并购合同,这些都不是她能决定的。

“你说得没错,我太急了……灵魂烧烤,没保住。”唐雨嫣露出失落神情。

“薛炳琼和罗兰西餐厅的事情接踵而至,让你的判断失了水准,是人都会出错,你不必这么自责。”刘飞燕起身安慰道。

“可是灵魂烧烤对酒楼太重要了!我……我想再找赵风合作,这一次多让他一点利益,你看该怎么做才说服他?”唐雨嫣叹了口气,仍不想轻易放手。

刘飞燕一愣,随即摇摇头,郑重道:“赵风的确是个涉世未深的高三生不假,但他并不傻,也没有稚嫩到任人宰割的程度,是你教会了他人心难测,他怎么可能再跟你合作?况且,利益对他而言,似乎并没有多重要……”

随后,刘飞燕将刚刚听到赵风与杨芝兰的交谈内容描述了一遍,包括灵魂烧烤的秘密在于木炭,以及赵风免费为石天医院供应特质木炭的事情。

唐雨嫣听罢,陷入了沉思。

“其实酒楼还能开下去,即便罗兰西餐厅开业了,我们也不至于全无收入,毕竟我们是中餐厅,口碑一直也不差,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即便没有灵魂烧烤,也能将酒楼经营得很好,我们当初不就是从无到有,一步步走过来的吗?”刘飞燕言下之意便是希望唐雨嫣放弃灵魂烧烤,不要再打赵风的主意。

唐雨嫣沉默了,最终尽赴一声无奈的苦叹。

“飞燕,你说我是不是坏透了?”唐雨嫣有些自责,心里放下灵魂烧烤后,反而对赵风产生了极大的愧疚。

“倒也不是说坏透了,只能说有点小坏吧!不过,这件事情上,赵风做得可比你好,我看他没有记恨你的意思,能有这样的胸襟,以后的成就不会小,现在补救关系还来得及!但也不要太明显,用交朋友的心态与之往来,就算无法交好,也不能交恶。”

唐雨嫣点点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

……

当天晚上七点半,赵风看着白天在幼儿园玩累了的杨涵睡下,然后回房换上黑色连帽衫,随即离开莺鸣小区……

白天在南山一中校门口,赵风从刘龙身上看到的死亡幻象一直萦绕在他心头,既然自己已经看到了那段幻象,又岂能视若无睹?

也好在幻象中看到的街道是赵风熟悉的,而幻象发生的时间能通过天色判断出大概就在八点前后半个小时。

……

每到入夜时分,街道上的行人不减反增,他们不敢在青天白日下释放出内心深处的真实,只有在夜里,以为黑夜遮掩了自我的表面,才敢肆无忌惮地解放内心的真实。

此时,刚刚离开警局的刘龙一身颓唐地在人海中跌跌撞撞,因为龙琪珊没有追究他的责任,还动用关系将他保释,否则,以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完全足够以杀人未遂的名义定罪。

而在刘龙身后十几米的位置,一名戴着鸭舌帽的瘦小男子正缓缓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他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压着帽檐,帽子下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大众脸,唯一不凡的是那透着杀意的双眼。

眼看刘龙摇摇晃晃地进入这条街人群最密集的地段,瘦小男子加快速度,作为一个专业杀手,越是靠近目标,他的头脑越是冷静,只见他挤进人群,一直插在裤兜的左手戴着黑色皮手套,且反握着一把水果刀,而刀刃藏在袖口里,此时抽出左手,贴靠在腹部。

四米、两米、一米、半米……目标就在触手可及的位置,但瘦小男子还是没有出手,一直到他挤到刘龙跟前,两人肩膀相撞,左手不留痕迹地抬起,轻而易举地将水果刀刺入刘龙心脏,然后松开把手,从容离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名身着连帽衫的身影来到刘龙身后,右手将免疫玄印打入刘龙体内,然后左手伸出,将那插在心口的水果刀拔出,伤口没有鲜血涌出,反而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结疤,最终疤痕脱落,伤口整洁如新,没留下丝毫的痕迹。

赵风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当即松开水果刀,准备抽身离去。

“啪!”

刘龙突然间发力,一把抓住赵风左手手腕,那力气异常惊人!

“不要走!救救我女儿!”刘龙死死抓着赵风的手腕大喊道,他知道刚刚那一瞬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心脏被利刃刺穿,本以为死定了,却被人救了回来,如果是这个人,或许也能救回女儿。

赵风不想多事,刘龙的手劲虽然大,但也不是无法挣脱开的,就在他准备发力的时候,刘龙再度大喊道:“求你!我愿意一命换一命!”

以命换命,无奈、无悔。

赵风内心似有所感:若能为之,顺势而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赵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然后拉着刘龙挤出人群。

安静的小巷,暂离喧嚣。

“恩人!救救我女儿!”刘龙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跪在赵风面前,他看赵风的装扮是不想暴露容貌,所以也没有去偷看。

“你女儿现在在哪里?”

“她在市第二医院!名字叫刘忆樱!”刘龙赶忙应道。

“我可以试试看,也不用你一命换一命,但今晚发生的事情,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当然当然!你是我们父女的恩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知道恩人不是凡人……对了!等我女儿醒了,就让她给恩人当妻妾吧,不然当奴仆也行!我女儿很漂亮的!”刘龙生怕赵风没拿到好处会反悔,当即给出这样的提议。

赵风无语了,哪个当父亲的会这么着急把自己女儿推出去给人当妻妾奴仆?

“好了,你带路吧。”赵风不想多解释,反正这一次出手之后,自己和这对父女便没有交集了。

南山市第二医院,三楼七号私人病房内,毁容的刘忆樱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恩人!就是这里了!”

房门被推开,刘龙领着赵风走进病房。

赵风走到病床便,看着床上的刘忆樱:整颗脑袋都缠着绷带,只露出鼻孔和双眼,透过露出的空隙能看到那好似被焚烧过的皮肤。

“把灯关了,然后转过身去……”

刘龙听到赵风开口,赶忙将病房里的灯关上。

赵风不想让刘龙看到自己的手段,就在灯灭之后,他开始拟划,一刻钟后,一道免疫玄印浮于掌心,轻轻地将之打入刘忆樱眉宇之中。

几乎是瞬间,刘忆樱的身体机能恢复,眼皮一抖,微微抬起,同过若隐若现的眼缝,看到床边站着一道黑色身影,她看不清那身影的面容,却能清楚地看到一双湛金的眼瞳……

“谁?是谁……站在那里?”刘忆樱渐渐恢复了思考能力,却还无法正常开口。

“可以了……记住,今晚的一切,不可以跟任何人提起。”赵风言罢,转身离开病房。

“这么快?”刘龙一愣,正想跟着赵风出去,身后却传来一声呢喃。

“这是哪儿……”

……

第二天,各大娱乐报头条:奇迹!新晋一线女星刘忆樱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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