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吧!再拖天就黑了!”
没办法,我只能赶鸭子上架,努力的回想着N年前教练教的东西,在熄了不知几次火以后,晃晃悠悠的上路了!
就这样一直开车到晚上12点,途中除了吃了顿饭,一直都在赶路,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小婵同意我们先休息在赶路;
折腾了一天,加上第一次开车,我紧张到不行,精神高度紧张,这一停下来立马感觉无边的疲惫涌上脑袋,双眼皮忍不住开始打架;我拿着小婵给的钱找了个小旅馆,准备去开两间房,可是悲催的是我们俩都没有身份证,我的所有的随身物品都在车祸中丢了,而小婵,压根就没有身份证!
一脸悻悻的站在路边,我有点无助。
小婵倒是精神奕奕的,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疲惫感,
“只能睡车里了,反正就一晚,对付对付吧!”
“啊?咱俩都睡车里,能睡得开吗?”我有点‘慌’。
“想什么呢你!我是说你自己睡车里!”小婵白了我一眼,然后在我的目瞪口呆中飞上了一棵树!
“不是说不会飞吗?果然漂亮的女人不可信!”
我嘀咕着,钻进了车里,可能是今天一整天太累了,没一会就昏沉沉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被一阵‘咚咚咚’的声音把我吵醒了,
“开车门!”
小婵见我睁开了眼睛,喊了一嗓子。
我赶忙开了锁,坐了起来,小婵拉开车门,也坐了进来。明显的,我感觉她好像不大开心。
“早饭,吃吧,吃完好赶路!”她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然后扔过来一袋小笼包:“我在外面整整敲了半个小时,你愣是听不见,我差点就要砸车了!”
“嗯?这样啊,我说怎么在梦里老是听见一个小仙女在唱歌,原来是你在叫我啊!”我机智的装傻充愣道。
小婵被我的话一下子又逗笑了,娇嗔道:
“哼!别以为说句好听的就能掩盖你的错误,反正这笔账给你记下了,害的本姑娘嗓子都疼!”
随口吃了几口包子,我们又继续开始赶路了,今天的小笼包感觉完全没有在小木屋那次吃的香,可能是因为今早’过山车‘的时候,吐出来的全是小笼包!一路上我和小婵说说笑笑,熟络了许多;她告诉我,其实死鱼脸小童真名字叫做古风,虽然整天板着脸,但是人其实很好,让我不要误解他;他之所以对我有敌意,是因为我这一个月所用的药,那是一种即便在小界内也是极为珍稀的药,本来这些都应该是用在古风身上的,但是酒老却破例给了我,还让他天天亲自给我端药喂药,所以他才整天愤愤不平。
“哦~!我说呢,这家伙恨不得杀了我,原来是因为这啊!小气巴拉的,不就一点药吗!”
我摊开手,做出一副just so so的感觉,适应了一天,发现开车还是蛮容易的,这不,我现在都会单手开八手捷达了!
“你可别小瞧这些药,现在跟你说你也不懂,反正你就知道酒老对你寄希望很大,你可别让他失望!”
“哎,打住啊,我可没说一定要加入你们,别给我灌迷魂汤!”我赶紧忙着澄清。
“哼!白眼狼!”
小婵扭过头,这回好像真的生气了,什么跟什么啊!我这一下子成白眼狼了!
就这样,一路无语,任我怎么道歉赔罪,小婵就是不理我,我也只好开闷车了;从日出开到傍晚,一轮血一样的夕阳挂在天边,马上就要落下山去,我,终于到家了!
来到我家大门口,门锁着,我试着敲了敲,没人回应,我心里一凉,我爸去哪了?
这时,隔壁邻居李婶出来了,似乎听见了敲门声,可能天已经有点黑了,她一眼有点没看出来,等她仔细一看,
“妈呀!鬼啊!”
吓得大叫着屁滚尿流的就跑回了家!
我一头雾水,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小婵,
“是不是你长的像鬼?”
“你才是鬼!白眼鬼!”小婵时隔好几个小时终于对我说话了,虽然是在凶我,虽然还附带着狠狠的掐了我一把。
这时,李叔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把锄头,小心翼翼的往前凑,
“是小林?”
“李叔,是我,您不认识我了吗?”
我分明看见李叔的额头上唰的一下就出来几颗豆大的汗珠,他晃了晃手里的锄头,大吼道:
“你!......你别过来,你是......人还是鬼!”
“李叔!我当然是人啊!您怎么了?我是小林啊,您从小看我长大的啊!”我尽力的解释着,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看待我。
终于,在对峙了半小时以后,李婶从家里拿出手电筒,照在我身上,看见了地上的影子,这才放下心来,请我进了家。
原来,在我出车祸以后,因为我的‘尸体’没能在现场找到,所以公安部门通知了我爸,所以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在车祸中死了,这才有刚才的一幕。
“李叔,那我爸呢?为什么不在家?我妈呢?我妈还好吗?”
我内心如焚,焦急的问道。
“唉!小林啊,你要坚强一点,你妈,在你往回赶的当天晚上就走了!”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我的泪水还是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心脏似乎被人攥住了,压抑的难受!
“那我爸呢?去哪了?”
“你爸啊!这会可能去了你妈和你的坟上了!他也以为你走了,所以把你小时候的东西葬了,就在你妈坟的旁边!可能是受不了打击,他天天都要在坟地那边坐到半夜!”
我泪眼朦胧的冲出了门,直奔坟地!
老远的,我就望见了一道背影,佝偻着,似乎又瘦小了一些。
我爸坐在我妈的坟前,嘴里在时不时的说着什么,我发现他的头发又花白了许多,心如刀绞!
“爸!”
我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喊了一声。
我爸似乎眼神有些迷离,回过头看见我,并没有什么动作,转过头,对着我妈的坟头,
“老伴儿啊!你看,咱儿子听见我喊他了,这不回来看咱老两口了!”
我一下子扑到我爸的身上,用力抱着他单薄的身体,
“爸!我是小林啊!我没死,我回来了!您看清楚啊!”
我爸有些诧异,他死劲的盯着我的眼睛,粗糙的大手使劲的揉着我的胳膊,感受着我的温度,
“儿子?真的是你,你......没死!”
“嗯!”我重重的点头。
“哇!”我爸推开我,一下子扑倒在我妈的坟前,嚎啕大哭!有生以来我第一次见到我爸哭,哭的像个孩子!
我重重的跪在我妈的坟前,后悔,心疼,懊恼,可是又能如何?我什么都做不了,甚至都没见到她最后一面!
似乎,天有所感,竟下起了雨。
我开始重重的磕头,每一下都饱含着自己的懊恼,作为一个儿子,我是不孝的!我妈为了我,省了一辈子,望了一辈子,可最后,她用尽所有心血培养的儿子,却什么都为她做不了!
我感觉眼前有些模糊,头磕破了,血水混着雨水往下流!
一只手拉住了我,
“别磕了!你还有你爸!”
我转头,是小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