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晚上,萧亦没有忘记张角邀请他赴宴,虽然他不知道张角搞得什么名头,但是免费的宴席不吃白不吃。
走进设宴的前厅,宽敞的前厅内分两排布置好了跪席和案几,分宾主席地而坐,侍女将萧亦引到了比较靠前的一个席位上,这是张角特地吩咐的,毕竟这是救命恩人。
“将军。”
“南宫先生请坐。”
萧亦行礼,张角笑呵呵的让他坐下。
侍女们陆续将酒菜端了上来,随即开席。
今晚的宴席来客,萧亦只认识三个,张角、程远志和邓茂,剩下的都是生面孔,不过应该也是将领之类的。
“诸位,今日设宴,是庆祝老夫身体康健,这都亏了南宫大夫妙手回春,来,敬南宫先生一杯。”
“是极是极,果然妙手回春。”
“以前的大夫和南宫先生比简直就是垃圾。”
“南宫先生简直就是我等的恩人。”
张角举起酒杯,笑哈哈的狠狠地夸了萧亦一顿,其余众将连忙附和,简直是让萧亦郁闷不已。
乖乖来的,本来是来下药的,居然歪打正着让张角老匹夫的身子好了起来。
萧亦表示不想说话。
今日之宴席,是为了庆祝天公将军张角身体有好转,筵席的规模自然不小,不但是酒肉酣畅,钟铸妙音,期间更有曲线婀娜的舞伎在空堂偏偏起舞,长袖纷飞。
张角满脸笑容,时不时的敬萧亦酒,一会儿一杯一会儿一杯,就这么的,满厅二十多个人就数萧亦喝的最多。
又是一杯酒下了肚,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实在是憋不住了。
旁边的一名侍女立马向前问道:“南宫先生,可是有事?”
萧亦四下瞅了瞅,看见其他人都在色眯眯的盯着舞姬看,没有人注意自己,这才低声说道:“我要去嘘嘘。”
侍女不解,疑惑:“先生,这嘘嘘是何意?”
怎么这么生动形象的日常口语都不懂?
萧亦措了一下辞:“小姑娘,嘘嘘就是撒尿。”
撒尿……
侍女的脸腾的就红了,这先生怎么这么粗俗?
“先生,先生请随奴婢来。”
这丫头脸红什么?
萧亦不想想别的,他现在脑袋很晕,又憋尿憋了许久,只想畅快淋漓的尿上一尿。
晕晕乎乎的跟着侍女跟着出了大厅往后院走去,一直走到了花园外面。
萧亦是喝醉了,可是他不傻,这地方怎么看也不像厕所,皱眉道:“我说姑娘,这地方怎么看也不像茅房吧?”
侍女笑了笑说道:“先生,再往里走就是茅房了,奴婢,奴婢不太方便进去。”
萧亦想了想也是,男女有别,一个女的跟着自己去厕所确实也不太方便。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诺。”
侍女看了萧亦一眼,随即快步走开。
大厅。
依然是热情高涨,荤话频出。
门外走进一人,是刚才伺候萧亦的侍女,只见她走到张角低声耳语道:“将军,成了。”
张角微微一笑,挥挥手让侍女退下,转头继续和他的将军们喝酒。
南宫先生,老夫予你一件好事。
……
花园处。
萧亦看着侍女走开后,这才进去了花园,这个花园他没有来过,应该是后院,不过那侍女为什么带他来后院。
“靠,怎么这么大?”
一入其中,却见里面亭台幽路,小道羊肠,花草树木甚多,当真是清幽肃穆,恍如世外仙境。
如果他现在不想撒尿的话他倒是想好好地欣赏一番。
夜间凉风一吹,萧亦的醉意散了几分,将眼前的景色更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妹的,那丫头骗我。”
萧亦摸着脑袋围着这座院子转了两圈,东寻寻,西看看,愣是没看到这茅房在哪里。
“实在不行的话……”
他的目光看向了路边的草丛。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说干就干,抬手撩开衣摆,解开裤带,刚要有所动作,却从另一处传来一声大喊。
“你是谁?为何在此?!!”
一声大喊,直接将萧亦憋了回去,下意识地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只见在离他十几步的地方,两名女子正站在那里,一前一后正在看着他。
萧亦:“……”
女子:“……”
张宁本来是晚上凉快些,带着侍女想来逛逛园子散散心,结果正在逛呢,就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围着花园转圈。
这人身上穿着的衣服不是他们府邸的仆役衣服,而且此人她也没见过,便想跟着他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转完第二圈的时候,那人停在了一个草丛前,天有些黑,看不清他在干什么,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就站了出来呵斥了那人一句。
“你到底是谁?”
莫不是贼人?
萧亦这才反应了过来,感觉和吃了翔一般,试问,在刚要尿出来的时候被人一声大喊给吓了回去,想尿尿不出来,这种感觉最是难受。
“姑娘,抱歉。”
萧亦欻欻的穿好衣服准备开溜。
这一溜倒不要紧,张宁更加认定他是贼人了,若不是做人心虚,谁会下意识地要跑。
“小贼,哪里跑!”
张宁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了上去。
“啊!!!”
“扑腾!”
萧亦发誓,他从未想到一介女子竟有如此好的武功,更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撒一泡尿竟遇到这么倒霉的事。
“姑娘,在下与姑娘素不相识,为何,为何一见面就对在下刀剑相向啊?”
萧亦趴在地上,声音有些沉闷。
不是他想趴在地上,刚才转身跑的时候,这死丫头一脚从后面踹过来,直接把他踹了个狗啃泥。这他不能忍啊,翻身便要还手,谁知这死丫头直接在他脖子上架了一把剑,瞬间断了他还手的想法。
“你是何人?”张宁看到了萧亦还没系好的裤子,脸有些红,“居然还在我家后院行如此不轨之事。”
萧亦现在真的很想哭。
“姑娘,在下南宫问天,是为天公将军治病的,今日将军设宴,在下喝多了酒便想过来小解,不成想没有找到茅房,只能在草丛……那啥。”
“你就是为父亲治病的那个先生?”
踩着他的女子语气稍有和善,不过萧亦却对她的称呼有些诧异。
父亲?
还未来得及细想,从后方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宁儿,你这是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