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盯着消息沉吟了会儿，讲不清楚是什么心情，心涨涨的。
于是她简单地回过去：你不忙吗
荣齐很快回复：不忙
姜月：“……”
鬼使神差地，姜月已经把事务所的地址发给他了。
荣齐：好
啧，
姜月湿润了自己的嘴唇，开始期待，开始不好意思了。
“月～”皮埃尔在门口探了个头。
姜月被吓了一跳，皱起眉看他：“敲门？”
皮埃尔脸皮厚，笑嘻嘻地就进来了。
姜月：“……”
皮埃尔把自己画的图摊开，自信地直起了脊背：“这是白哥指导我做的，怎么样，酷吧！”
姜月对事不对人，拉过图纸仔细地端详了片刻。
果然像杜白这人的风格。
能把一家火锅店设计成科（ye）技（dian）馆风格的也没是没谁了。
只顾着狂霸酷炫拽，都没有考虑成本，也没想过这样会不会本末倒置。
冷冰冰的现代科技怎么下火锅？
姜月扶额，无力道：“你难道都不知道他是在逗你吗？”
皮埃尔眨巴着眼睛，迷惑道：“啊？”
姜月：“吃过火锅吗？”
皮埃尔迟疑片刻，点点头：“吃过。”
姜月：“那你就是傻！”
皮埃尔：“……”
“还有事吗？”姜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皮埃尔被训了，不太高兴地心里话都给说出来了，他狡辩道：“我都观察过了，你和白哥绝对有问题！”
姜月：“……”
皮埃尔自以为聪明地添油加醋道：“所以你公报私仇还说我傻？”
“皮埃尔！”姜月语气生硬了好几分，端出了许久未用的领导架子。
“我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看在我们几年交情的分上，再次把你收进来当实习生。”
“一年了，到现在你连中心筒都画不好，设计的时候完全不带脑子！”
姜月把皮埃尔的图纸拿起来：“你这张图纸就是个废稿！”
“你天天有八卦猜疑的闲工夫，怎么不去想想怎么提高自己的业务能力！”
皮埃尔被训的一愣一愣的，不可思议地瞪着姜月：“你这是在骂我？”
姜月痛苦扶额：“我哪里骂你了？”
皮埃尔：“我要不是看在我和你的交情，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破地！我还不如去美院！”
姜月：“……”
“老子不干了！你再哄我我都不回来了！”皮埃尔红着脸，气得发抖，在姜月毫无表示下夺门而出。
都什么破事！
姜月小声自言自语道：“不回来就不回来！”
这样一来二去，姜月是彻底无心工作了，拨通了哥哥的电话，跟他说中午不去找他吃饭了。
——
“你妹妹中午不过来吃饭了吗？”
“嗯。”姜曜挂掉电话，从后面把人拥住。
“那我也要走的，下午还要直播。”
说话之人有点婴儿肥，很白，扎着俏皮的丸子头，看起来古灵精怪的很。
“请假。”姜曜从鼻腔里溢出的两个字大有撒娇的意味在里面。
能让姜曜这个钢铁直变得这样娇柔做作的人叫乔木，是上抖短视频的一名女网红，因为一副甜美的嗓音加上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收获了一千多万的粉丝。
在大众面前，网红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女网红尤甚。纵使条件再好，想成为明星比跳龙门还要艰难。
乔木抿着唇思虑良久，还是摇摇头挣开了姜曜的怀抱。
“我也要为我们的未来努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