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何家的产业主要集中在北方的海市,甲方从小生活的地方也不是何家老宅所在的越城。
何爷爷又是闲不住的性子,从董事长一职退休后就和何奶奶畅游五湖四海的山水风光。何奶奶去世了,他就更不愿自己一个人拘在老宅消磨时光回忆过往,往外面跑的更勤了。
一年年下来,随着至亲越来越少,一家人相聚庆节气也不会再海市越城两边跑。何家老宅更像是一种寄托,谁要是想念了,便回来看看,住上几天。
甲方成长的地方是海市,正儿八经来这边的次数屈指可数,目的都一样,就是给何爸爸与何奶奶扫墓。
甲方这回从国外进修完管理类的博士学位,归来直奔越城,也是因为学业上的事,预计要在这长住一阵。曾伯也是因此才特地过来照顾她的。
博士生导师告诉甲方越城最近出土了一个疑似夏以前的墓葬群,从中发现了没有被记录在册的一种文字体系。
她的导师参与了这次文字破译工作,作为导师最骄傲的学生,甲方也有幸被开了后门,帮这些奋斗一线的大佬打打下手,这次经历会算在她博士生的科研实验里,等她回头完成博士生必备的C刊流程,弄好毕业论文明年答辩完,考古学博士学位也就到手了。
不过甲方倒不在乎什么学位,她只是单纯的喜欢历史,喜欢更迭于繁简间的文字。她的博士学位都是为了拓展兴趣而学来的。
想到这里,酒喻就更没睡意了,对新文字体系的求知欲像是勾引猫咪的猫薄荷。既然如此,她索性洗漱一遍,换了套简洁舒适的衣服,拿起手机往楼下走去。
“大小姐,您这是……”酒喻的头发湿漉漉的,明显是刚洗完澡的状态。曾伯不赞同地皱着眉,“您就算是不想好好休息一下,出门前至少把头发吹干吧。长此以往下去,万一落了病根怎么办?”
酒喻安抚道:“曾伯安心,虽然看着潮湿,但我已经把发根部分吹得差不多了,不会激着头皮。”
曾伯听此倒是放心不少,只是老辈人叮咛小辈的习惯轻易改不了:“大小姐这样就很好。你也知道,不好的生活习惯日积月累下总能轻而易举侵害一个人的健康。”
酒喻认同地点点头,“我估计有几天回不来。曾伯可要好好休息,您看上去太憔悴了,哪里有什么不舒服一定不要逞强,给我和李医生打个电话。”
“没事,我健康着呢。”曾伯笑呵呵地摆着手。
“曾伯!”酒喻按压着鼻骨:“身体上的问题都不是小问题。这样吧,我等会儿给李医生打电话约他下午过来,您在家里先休息,尽量不要外出。我会让孙女士看顾您一下。”
孙女士是老宅里管理女佣的管家,一般情况下,老宅的大小事务都交由她安排统筹。
“我知道了,大小姐请放心。”严肃端正的女声从拐角响起,酒喻扭过头,看着一丝不苟的长裙女人,笑了笑:“那就麻烦孙女士了。”
酒喻出了门,被司机带着前往越城的省级博物馆,路上约了李医生,顺便给导师去了条信息。
她可不知道,自己前脚出门不久,后脚家里就迎来了一波不请自来的小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