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什么啊……”
黑贞眯了眯眼睛,艰难地抬起白天因刷狗粮疼痛不止的胳膊,顺势向脸上那坨蜜汁白色液体摸去————是口水。
“是口水吧…………”
又闻了闻。
“是口水……………”
上铺的元帅正抱着从阿荣那里要来的触手上下乱蹭,并且打着震天响的呼噜,时不时的坐起来~又躺下去,嘴里还嚷嚷着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啊,啊,啊~!贞德!不要啊~~嗷~!”
摸着手里还热乎乎的吐沫儿星子,黑贞生无可恋地望着上铺的隔间,一丝丝“感动”的泪水从她消失了高光的眼睛中缓缓的流出。
“............艹“
就一个字,别问,问就是“艹”
距离黑贞被分到这样的宿舍已经有四年之久了,白天的任务就是和白贞德交班儿看仓库,上午给狗粮浇水,下午还要把各种光炮从者穿剩下的礼装熨平,买个报纸还要去仓库那头的达芬奇作坊跑一趟,偶尔帮白贞德捎两包烟。
“唉……我这是图个啥啊。”
郁闷无比的黑贞像是闪着腰了一般,蛋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捂着头,啧了啧中午吃饭时呲牙缝里的牛肉丝儿,抽出来一张手纸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渴了…………”
起身倒了一杯从皇女那里买来的伏特加,并且顺势给了还在熟睡中的元帅一个巴掌。
“嗷~嗷~嗷~~!舒服啊,贞德!!!”
睡梦中的吉尔是最幸福的人。
“我管你有多爽,别没事把我的名字作为口头禅啊喂…………”
黑贞略显嫌弃又无可奈何的将伏特加一股脑咽了下去。
就这样,慢慢躺下~~~注意一下膝盖......哎呦,白天工作快累死了,刷狗粮刷狗粮......屑............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嗷呜~!”
满脸绝望的黑贞终于明白了一件事——睡觉这辈子都不会睡觉的
“该死的!你个狼学什么狗叫啊!喂!”
狼王此时正在说梦话哦~
“什么?你看上了亚瑟王的坐骑?”
这是继吉尔要与阿荣的爹爹共度余生之后,最不带脑子的梦话了。
“唔,唔,唔……”
“黑色的那只?你们男人都喜欢黑暗吗……”
虽然是只狼罢了。
无奈的黑贞一边告诉着自己不要带脑子,一边安慰着自己亚瑟王的坐骑是雄性,安心的躺下了…………
“唉?亚瑟王的坐骑是雄性吗?”
“……”
是吗?
“…………”
我记得是雄性来着?
“……………………”
我得去问问亚瑟!!!
“艹”
该死......我就不该带脑子听梦话......
“亚瑟?亚瑟在吗?哈~~~呵”
黑贞无可奈何的敲着黑枪呆宿舍的房门。
“嗯?!……来了,来了……谁啊,都这个点了……”
或许是太困,黑贞忍不住困倦依靠在黑枪呆的宿舍门上。
“好了没有啊~~~”
黑贞心里苦。
“来了来了……”
哐!宿舍门被突然打开,一丝不挂的黑枪呆就这样赫然出现在黑贞面前。
“唉?唉?唉?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用“洗面奶”洗了个爽。
“喂,我说,你的胸口为什么有这么多口水啊…………”
黑贞一脸迷茫的用纸巾擦拭着自己的脸颊————满是口水,还有这口水是胡萝卜味的。
“哦,这个。是睡在上铺的斯塔利恩啊,睡觉的时候经常会流口水,洗衣服太过麻烦,所以说我就索性不穿了……”
亚瑟就这么自然的说道。
“喂喂喂!为什么一匹马会睡在上铺啊?”
望着低矮的宿舍内,上铺竟然塞了一整头战马,黑贞已经在怀疑自己是否困出了幻觉。
“问什么?因为他想睡在上铺啊。”
黑枪呆一本正经的回答。
不带脑子是最好的选择,黑贞如是想到。
“算了,还有,你的那匹马是雄性还是雌性?”
“嗯……召唤之后我也并没有太过在意……或许可雌可雄吧…………”
黑贞无语了_(:з」∠)_
“要不你去问问白枪呆,她应该保有一些记忆……”
“亚瑟?亚瑟在吗?”
疲惫不堪的贞德不长记性,又一次瘫软在宿舍门上。
“来了~来了来了……”
哐!宿舍门被突然打开。一丝不挂的白枪呆就这样赫然出现在黑贞面前。
然后用“洗面奶”洗了个爽。
“话说……为什么你的胸口上……有这么多口水呐……”
黑贞已经隐隐约约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哦,是睡在上铺的拉姆瑞滴的口水,因为洗衣服太麻烦,所以我就索性不穿了……”
王室成员的马匹睡在上铺是传统哦——个屁......
“…………………………为……”
“因为她想睡上铺。”
白枪呆迅速的回答道。
黑贞默默擦了擦脸上的口水,闻了闻,不出所料————是胡罗卜味的_(:з」∠)_
我的名字叫贞德Alter,享年19岁。
住在迦勒底东北部的复仇者职介宿舍一带,未婚。
我在仓库看大门。
每天都要加班到晚上8点才能回宿舍。
我不抽烟,酒仅止于浅尝。
晚上11点睡,但是每天都睡不足8个小时。
半夜起来,我一定喝一杯伏特加,然后糊醒打呼噜的吉尔,上了床,根本睡不着。一直到天亮,虽然不会感到疲劳和压力。
医生已经说我歇斯底里了。
今天依旧是这种情况,我躺在床上,一时想不起刚刚问了亚瑟什么。
一滴白色的蜜汁液体滴到了我的脸上————是口水…是吉尔的口水……海藻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