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今天这个就是我们最好的货了,六千五百贝币起拍,各位老爷们可不要错过了。”那贩子看了看坐在楼上的那些买家。
“什么,六千五百贝币,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我都可以买十个了。”
周围的人又开始议论了起来,这台下的买家一般都没有坐在楼上的那些有钱,所以贩子刚刚看了看楼上。
我摸了摸我的乾坤聚宝袋,六千五百贝币,真不是个小数目啊,这都够一个平民之家生活数十载了吧。
楼上一个身穿褐色衣服的山羊胡子老头发话了,“七千贝币。”
“黄大人真是有眼光啊,七千贝币一次,还有人出价吗?”
台下的人不敢出声,这一张口便是五百的加价,沉默了一会也没有人加价,估计是真的太贵了。
“各位老爷还有想要的吗,七千贝币两次,七千贝币三......”
我终于还是按耐不住了,将手伸了出去,“我出七千二十贝币。”
一下子,众人齐齐望向我,来这里买卖的大多是些大老爷们,估计很少见得到这样一个小姑娘吧。那鲛人突然望向我,我们又是四目相对,他看到了我,瞳孔紧缩,似乎有些诧异。
那贩子挑眉道:“什么?小姑娘你出多少钱?”
我大声说道:“七千零二十个贝币啊,怎么了?”
贩子目光停滞,疑惑地看看我,“小姑娘,这人家加价都是上百的,你这只加二十个贝币,再说了,你区区一个小姑娘有那么多钱吗?”
我不乐意道:“怎么了,这二十贝币不也是钱吗,这二十贝币可以买多少好东西,都够我吃四碗牛肉面了,你又没规定必须加多少钱,再说了,不是价高者得之嘛。”
有些人开始哄笑,那楼上的山羊胡子老头站了起来,扇了扇扇子,“八千贝币。”旁边的仆人不知和他说了什么,他只是抬抬手示意他不用再说。
我跺跺脚,“八千二百贝币。”
身旁的那些人问到我,“你区区一个小姑娘哪里来的那么多钱,还想请问姑娘是哪位商贾家的闺女。”
我装模作样地说道,“我爹爹是哀牢山的地头蛇,本小姐我有的是钱。”
旁边的大叔说道:“哀牢山的‘地头蛇’,那是个什么人物,还从来没听说过啊。”
那山羊胡老头遥遥望向了我,双手扶在栏杆,有些不悦,似乎感觉我在和他抬杠,他掐着胡子,闭眼道,“八千五百贝币。”
那贩子眼中乐开了花,人群中一阵唏嘘道这已经是近几年来最高的价格了。
我望了一眼那鲛人,他又面色归于平静,估计想想自己也是一件物品,卖多少价钱跟他无关吧。我心中七上八下的说道:“九千贝币。”
那山羊胡老头不可思议地望望我,他那仆人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不再加价了,只是远远地打量着我。周遭的人哗然一片,说我居然敢出那么高的价,不知我是个什么来头。
那贩子立即说道:“我们场子中可是有我们的规矩的,说出来的多少价都是必须要买下来的。”
随即又看向那老头谄笑道:“不知黄大人还要加价吗?”
那老头只是摇摇头。
贩子笑道:“九千贝币一次、九千贝币两次、九千贝币三次,好、九千贝币,小姑娘、我们成交。”
我瑟瑟发抖地摸摸我的乾坤聚宝袋,缓过神来才意识到刚刚做了多么冲动的决定。
其余的帮手将我请了上去,贩子笑道:“姑娘,这钱我们是差人随你上你家府中取呢,还是您差人给送过来。”
我挥挥手,“不用了,我现在就拿给你,现在就付,你给我找好盆来。”
贩子疑惑道:“这怕是不妥吧,你不可能带那么多......”
“你还不快点的,还想不想要钱了?”
他叫人找了只盆过来,我原本想用幻物术变出钱来,忽悠过去,但是刚刚走的那圈,发现这台上的贩子虽然是个普通的凡人,但是有几只法力高强的妖怪守在后面坐观局势,估计这些妖怪才是幕后老板,所以我是糊弄不过去的。
盆放在地上,我从藏在胸口的乾坤聚宝袋中掏出一把又一把的贝币,贝币掉落在盆中坑当作响,姑姑和姐姐们若是看到了,一定会很诧异地吧,我那么有钱。好在这些对我而言也只是九牛一毛,但是我的心还是仿佛在滴血,这都是我攒了多少年的贝币啊,唉、罢了,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我就这样一把把掏着钱,那贩子都看傻眼了,看着盆中的贝币像小山一样堆积起来,我心中默默数着八千八百八十八、八千八百八十九......“九千个了,喏,钱全都在这了,你们自己好好数数,一个都没有少。”
那贩子呆若木鸡,“小姐,您、您、您胸口装得下那么多钱吗,这么一大盆贝币真的是从您兜里掏出来的吗?”
来了个人捧了一捧到后台查看,一会又跑回来悄悄地对那贩子说道:“老板看了、这是真的钱。”
那贩子笑得那是一个星光灿烂,哈腰点头,将鲛人的卖身契拿给了我,还将他枷锁上的钥匙递给我,“得勒小姐、这畜牲是你的了,您可以将他带走了。”
我不悦道:“你说谁是畜牲?”
他自己掌了自己一嘴,看来我是个大财主啊,真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意识到我的不悦,“小的说的是自己啊,是自己,您可以将你的‘货’带走了。”
我提着那条拴在鲛人身上的铁链,昂首挺胸地走下台了,那些大老爷们刚刚还把我挤个半死、现在居然给我让出了一条道,方才给出去那么多钱,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一走出人群就急匆匆地将他牵出去。
这大铁链子在我手中十分沉重,更何况被栓住手脚,我转头有些不好意思望了望他,足足高出我好多,在他面前我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东西。他就这样跟在我后面,也不说话。我走快些,他便快些,我走得慢、他也就放慢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