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你这丫头,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把走投无路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听闻戏非晚要自己将自己卖到青楼,还要让老板娘给开个价,低了还不行,说的青楼老板娘当场愣眼,后又当着戏非晚的面笑得花枝乱颤。
可把戏非晚迷得颇有神魂颠倒的地步,以前看电视剧里的青楼老鸨都是些满脸皱纹卡白粉,腮红涂得像猴屁股,嘴唇红得跟涂了鸡血似的,还有那往死里丑的眼影,真的是她童年对老鸨的噩梦。
没想到她穿越走一遭,碰见的老鸨居然是个跟花魁有的一拼的大美女,真真媚眼如丝,肌肤如玉呀!穿了个开衩的旗袍,感觉却是这楼里遮的最严实的女子了。
“老板娘,您长的这么好看,身价肯定在那万金之上,像我们这种普通货色,就算不及您的万分之一,但是看在人家嘴还算甜的份上,就给人家一个甜一点的价儿呗。”戏非晚冲老板娘眨了眨眼。
“你这小丫头,小嘴倒是跟抹了蜜似的甜,人也有趣,虽说这头发短了点儿,姿色倒也不差。”
烙紫给了戏非晚一个不错的评价,显然也挺喜欢戏非晚的,一副很想留戏非晚下来的模样。
看起来戏非晚留下来有戏一样。如果她后面没有说但是的话。
“但是,最近半个月城里乱的很,我们这早已经不再收纳外人了。”
烙紫说话时态度很坚决,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戏非晚还想让她再考虑考虑的话到了嘴边愣是没说出口。
“这样啊,那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静默了一会儿,戏非晚才惋惜的说道。
然后转身就欲跟老板娘告别,天知道那些电视剧女主怎么在青楼里混的风生水起的,难道是我找的青楼逼格太高,不那么好混?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戏非晚走着走着忽然发现,楼里的客人跟约好了似的,都在陆陆续续的往外走。
难道青楼到打烊时间了?就像某些夜店一样,晚上开张白天休息,虽然现在已经临近下午了,但不排除人家喜欢多赚点钱,下午才休息呀!
不过,就算人家打烊了也跟她没什么关系了,毕竟人家又不想要她。
一头沮丧的戏非晚跟着人流正要离开,忽然身后传来女子的呼唤,“小姑娘你等一下。”
小姑娘,叫的是我吧,要不要回头,如果不是就尴尬了。
虽然脑子在犹豫着,但是戏非晚已经下意识的回头了,好在那女子叫正是她本人。
“小姑娘,我们楼里今晚有大场,烙紫姐说了,如果小姑娘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下来帮忙,薪酬会在大场结束后结给你。”
烙欣长了一张天生的微笑脸,说话时总是和蔼可亲的模样,让人容易对其心生好感。
戏非晚又不想露宿街头,缺的正是这世界的通用货币,所以就毫不犹豫的答应留下来帮忙了。
后来的她简直悔不当初啊,恨自己没有眼力见,为点蝇头小利惹了一身骚,然而那已经是后话了。
刚到新世界的戏非晚还什么都不懂,就连这个世界的衣服怎么穿也弄不清楚,本来别人好心说要帮她穿的。
结果她因为自己看过点古装剧就以为自己会穿古装而拒绝了别人的帮忙,到头来还得厚着脸皮再去请别人教她穿。
今晚负责带戏非晚的是一个叫烙雪的十五岁左右的女孩,那烙欣以为找了个跟戏非晚年龄相仿的带她,殊不知戏非晚的真实年龄根本不是表面那样简单。
因为戏非晚是临时工,烙欣觉得不必刻意找新的衣服给她,就让看似年龄相仿的烙雪借一套衣服给她穿一晚上。
烙雪是青楼里年龄较小的,衣裙多偏青春稚嫩,开放程度还在戏非晚能接受的程度内。
帮戏非晚挑了一件细雨青荷的轻灵飘逸的裙子并帮她穿上后,烙雪就忍不住好奇的问她,“非晚,你不是宵城的人吧,我感觉你甚至不是单国的人,我总感觉你好特别哦,你是哪里的人呀?”
“我就算说了你也不知道,因为那里离这里很远。”戏非晚低头看了下上身后的古风裙子,心情颇好的转了一圈。
“离单国最远的是罂国,难道非晚是罂国的人吗?”
烙雪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就跟个好奇宝宝似的,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怕是会一直问下去。
“不是,我是华夏的传人。”戏非晚灿烂一笑,露出八颗亮白的可爱的牙齿。
“华夏?”烙雪把自出生以来都听过的国家名字想了一遍,也没找到一个叫华夏的地方,于是她苦恼的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我都说了你不知道的。”戏非晚得意道。
“那一定是一个很特别的国家。”
烙雪也笑道。
“对了,今晚的大场是什么,是什么大活动吗?”戏非晚随口一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听烙欣姐说今晚会有大人物要来,不过在宵城晚上还接客,这十年来还是第一次。”烙雪有些恐惧道。
“嗯?”戏非晚有些惊讶的问,“你们青楼晚上都不接客的吗?”
“在宵城,谁敢在晚上接客呀,那不要命了吗,听闻昨夜就有两个不要命的出门了,结果当着伏魔师的面被吃了,太可怕了!”烙雪瑟瑟发抖的说道。
昨晚……难不成是昨晚那两个情侣?不对,应该是基友,因为她昨晚琢磨了一遍那胖大妈的话,再结合昨晚看到的背影里,没有穿裙子的,应该是两个男的!
等下,她好像偏题了,戏非晚给自己脑瓜子来了一巴掌,这一天天都在想些啥呢!
烙雪以为她吓傻了,居然还拍了自己脑袋一把掌。
然后戏非晚又疑惑的问道,“你刚说什么当着伏魔师的面被吃掉了,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是这个宵城里有吃人了妖怪,而且还有能代表正义消灭妖怪的伏魔师?”
“你,你居然不知道邪魔?”烙雪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难道你们国家没有邪魔出现过吗?”
“没有。”戏非晚摇了摇头,邪魔这种东西只在各种影视剧或者小说作品里出现过。
“怎么可能。”烙雪震惊的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太惊讶叫出声来。
“所以说吃人的是那邪魔?”戏非晚问道。
“嗯……”烙雪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心神还沉浸在戏非晚国家没有邪魔入侵的震惊中。
“烙雪你们好了没,好了就同我一起过去布置场地了,时间快不够了。”烙欣在房间外敲门催促道。
“来,来啦!”被敲门声惊回神的烙雪仓促应了一声,拉上戏非晚的手腕就走,“烙欣姐催了,我们快就吧!”
“好。”
突然被拉着走的戏非晚有些失措,不过好在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跟着烙欣到了一楼大厅,那里已经零落的挂上了许多蜡烛,空气中还多了一股奇怪的香味。
说是布置场地,给戏非晚的感觉却像是在防着什么一样,就好比过年时要放炮竹贴对联一样。
说是有大人物要来了,楼内却十分空旷,按理说不是应该备好酒菜,像弄酒宴一样,恭候贵客到来吗?
楼内现在倒是没见有多少个女人,清一色的都是男丁在干活,什么拖地擦桌擦栏杆,抖灰尘什么的。
“烙雪,你去之前安排好的位置,等候指令。”烙欣说道。
“是。”烙雪领命后离开。
“?”不是一起布置场地吗,烙雪这是要去哪里?戏非晚发现这楼忒不对劲了点儿。
“你今晚就跟着我,一起随身伺候贵客,到时候可得机灵些。”
烙欣斜视着戏非晚说道。
“好。”戏非晚表面笑着应下了。实则心中一万个不愿意,她一个新来的不去后方干些杂活,居然安排她出来打头阵!这青楼老板是怎么想的。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总感觉这楼有坑,现在撤退还来不来的及,可是刚才听烙雪说这城里到了晚上有吃人的邪魔,那个胖大妈的儿子很有可能就是被吃了,也难怪她一直一副很肯定儿子已经死了的模样,肯定今早出来的时候听到外边传的消息了。
虽然戏非晚身上是有些特别,但是她也不敢挑战吃人的妖怪呀,如果今晚找不到可以住的地方,那她肯定要凉在外头的。
所以今晚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就是不知道贵客品味如何,戏非晚一想到那种中年油腻猥琐大叔要她来伺候,莫名一阵恶寒。
在戏非晚胡思乱想之际,似乎听到烙欣吩咐了一句话,但是没有听清就见烙欣大步离开了。
速度快到一眨眼就不见人了。
“这烙欣有异能吧,跑那么快。”戏非晚小声嘀咕着。
就这么被晾这儿了,她该干些什么。
无聊的戏非晚没头苍蝇一样在青楼里转了起来,见后院都没放过,愣是没有看到今天青楼里那些接客的女子,这些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时间慢慢流逝,不知何时,戏非晚居然在后院的摇床上躺着睡着了。
等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连月亮都挂上枝头了。
醒来的戏非晚心底没由来的一阵发凉,不敢再在后院里多待,她快步走回了青楼里。
楼里此时四处挂着蜡烛,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简直诡异的吓人。
“非晚。”这时,一道声音突然从身后想起,精神有些紧张害怕的戏非晚被吓了一跳,身体猛的一颤,她惊然回头,看到了烙欣焦急的脸。
“非晚你怎么跑进来了,我不是吩咐你在后院等着的吗?”烙欣就算焦急,语气也是很轻柔的那种,也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
“啊,不好意思,我今天没听清楚你说的,后来想找你问清楚的,但是我找遍了整栋楼都没找到你。”戏非晚有些抱歉道。
“好了,你去后院等着,客人到了就接到楼上,我要去接客人了,后院就交给你了,快去吧!”
说着,烙欣就抓住戏非晚的手腕,讲她拉到了后院。
“不是,烙欣姐,不是有贵客吗,怎么就只有我一个人接啊,贵客会不会觉得不够排面啊?”
戏非晚一副傻楞傻楞的模样,什么也没搞明白。
烙欣本来拉人到后院就要走,闻言回头深深的看了戏非晚一眼,只留下一句,“客人点名要你接你就接吧,别问那么多了。”
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不是,什么叫客人点名要我接,难不成这个世界还有人认识我?
难道,是昨晚那几个来抓我了?可是不对呀,要抓干嘛搞这么麻烦,而且烙欣说她也要接客人,证明贵客不只一波,而且居然让她在后院接人,怎么还有客人走后门的。
真的是让人一头雾水,这个青楼绝对有问题,戏非晚百分百肯定自己被坑了。
可是无奈啊,现在她除了青楼,外面也没地方给她睡啊!
看着挂满小灯笼的大树,戏非晚走到了树下站着,“果然还是有光的地方比较有安全感呀!”
“要是等下有邪魔过来了,我就赶紧躲进青楼里,你们坑我我就坑你们,看最后谁坑谁,哼!”
被坑的戏非晚不满地朝树身踹了几脚,踹得树枝都颤了颤。
“看来你并不怕邪魔呀。”
头顶忽然一个低音炮一样的迷人嗓音响起,戏非晚猛的抬头。
这一望,便是万花齐放,星河永恒,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只有那树上黑袍美人,还鲜活的映在戏非晚的眸子里。
原来古代人也有卷发的吗?戏非晚心中惊叹!
那坐在树杈上,倚着树枝的美人正端着一银质酒壶,月光萦绕在那修长白皙的指尖,戏非晚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手指。
宽松的黑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拿酒壶的手臂长袖滑落到肘节,露出线条优美,玉润光滑的一节。
黑袍内没有穿底衣,露出大片白嫩细腻的肌肤,月光下那如玉琢的腹肌看来紧实而不失弹性,胸肌美而不过分夸张,还有那仿佛盛满了邀请的精美锁骨,真是一具巧夺天工的身躯。
而那张邪魅又充满野性的俊美脸庞,随意披散的卷发,露出那光洁美丽的额头。
一眼看去,戏非晚得出一个总结,就是这人美得不像一个好人!
给人一种美中透着危险的带刺玫瑰的感觉。
“若是邪魔都长得像您这么好看就算怕也是绝不能退缩的。”戏非晚脸上堆砌了谄媚的笑,给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故意笑这么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