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说，她睡醒的时候闻到隔壁传来饺子的香味，就从阳台上翻了过去想去瞧瞧。
她看到吕昊正戴着麦打游戏，旁边放着一碗饺子，于是就问他能不能给她吃？
“他说，好啊好啊好啊！”
纵人视线落在吕昊身上，他茫然的抬头想了想，完全没印象。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欲哭无泪：“我那时候……被队友坑了，气急了连说几个好啊好啊……”
鬼鬼一呆，苍白的小脸微微羞红：“啊…那…不好意思……”
人家小姑娘这么诚恳的道歉，吕昊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尬笑的饶头。
“那，这张冥币是怎么回事？”
延安把那张假钱拿了出来。
鬼鬼更不好意思了：“我…不小心掉的……”
随身携带冥币？？
那天夜色，雨水打在大地轻声细语。
吕昊呆坐在鬼鬼的对面，看着黑抛下的她羞涩的挽了挽耳发。
他，一见钟情了……
“那个……”
他说：“你要是喜欢吃的话，以后我经常做给你吃啊！”
说着，这个一个大男孩也扭扭捏捏的害羞了起来：“我考过厨师资格证的，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做给你吃！”
脸更红了。
荼蘼：“喵？？？”
一代娇娇，就此莫名其妙的动情？
鬼鬼沉默许久，延安便第一次见到她展颜一笑。
“好啊！”
她说：“谢谢你，吕昊哥哥！”
“嘿嘿，不客气不客气，大叫都叫我耗子！其实别看我这个大的个子，其实我也才二十岁，所以也不算老牛吃……嘿嘿嘿~”
早茶和延安茫然对视。
“？？？”
-
早茶抱着荼蘼和延安离开了鬼鬼的家，到是吕昊留了下来，两个第一天第一次彼此认识的就互相谈天说地。
延安扯了扯嘴角，连连担忧：“那耗子不会是喜欢上了鬼鬼了吧？鬼鬼会不会被骗？这算是早恋吗？她父母知道了会不会撕了耗子？”
早茶沉咛：“……算起来，鬼鬼今年快十九岁了，比你还大上几个月。”
“哈？？”
她一路小跑的追上早茶：“不会吧？她看上去完全就像个高中生啊！”
早茶笑了笑没有回答。
“那鬼鬼的父母呢？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也未见过鬼鬼去上学过！”
延安差一点踩空，早茶眼见手快的回头扶住。
两人一上一下的对视，他眼眸依旧清澈，浅笑：“小心点。”
荼蘼动了动耳朵，似听到了延安突然剧烈跳动的心脏。
“鬼鬼的父母有了各自的家庭。”
“离婚？”
“嗯。”
“她……”
早茶替荼蘼抓着下巴：“鬼鬼被抛弃了！”
-
初雪夜。
一大早早茶就起床在楼下忙碌，见他在撑着雨棚，延安歪着头很是好奇道：“早茶，你在做什么？”
早茶呼出的气在空中被冷气同化，白雾寥寥。
他答：“今晚会下初雪，晚上一起烧烤吧！”
远处一辆拉风的红色法拉利在震耳的嗡鸣声中驶来，吕昊下车，提着一袋又一袋的食材：“我买了很多肉，还给荼蘼买了小鱼干！至于煤炭，老板说等会儿让人送过来！”
“嗯，辛苦你了，放冰箱里去吧！”
“早茶！”
五楼窗外许飞伸出来脑袋：“下午我和诗雨有个合同要去签，需要我们带点什么回来吗？”
早茶想了想：“我订了个蛋糕，你们回来的时候帮我取一下吧？”
许飞比了个OK的手势就伸回了脑袋。
“谁要过生日吗？”延安问。
“荼蘼，每年下初雪的时候就是她生日。”
“喵~”
一旁，荼蘼歪着头盯着吕昊搬食材，跟在后面拿着爪子探来探去。无奈，吕昊丢了条小鱼给它。
延安轻笑：“原来今天是荼蘼生日啊！荼蘼喜欢吃奶酪，那我去买点给它吧！”
“那你别买太多了，它吃多了消化不良。”
“知道啦知道啦！”
延安挥着手，哼着小曲远去。
河边公寓，似存于世俗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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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奶奶那里邀请晚上一起烧烤，大黄叼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奇奇跑来献殷勤。
一见到荼蘼，奇奇就委屈的贴上去撒娇，冲着大黄撕叫了几声，似在控诉着什么。
大黄好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荼蘼。总是对人摇晃尾巴微笑脸的它，只要一遇见荼蘼瞪它，就焉了似的躲在早茶或者奶奶身后乌咽。
临走时奶奶唤住早茶，说有东西要给他。
围巾。
一长一短，长的围在早茶脖子上，短的围在荼蘼脖子上。
花纹和色都是一样，来自一团线上。
奶奶笑：“嗯，好看！”
“喵~”
荼蘼抓了抓，爪子勾出一截线，猫咪的天性让它双眼发光。
“荼蘼！”
奶奶捏住它蠢蠢欲动的爪子很严肃的道：“等这个冬天过完了你再拆！”
荼蘼歪着头想了想：“喵~”
好。
-
医院的电梯里，在一群各种路人甲的拥护中，夹进来了一个手捧大束玫瑰的西装男。
被早茶藏在大衣里的荼蘼忍不住探出一点脑袋，和所有人一样怪异的打量着这个少年。
一本正经，很是严肃。
“好帅啊”
有个女生花痴低囔。
“嗯，是挺帅的。可惜你快当妈了，没戏！”
一直把她护在怀里的男人愤愤的调侃。
-
电梯里有人进有人出，随着电梯上升的楼层越高，里面开始的拥挤到寥寥的几人。
有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妇，老奶奶可能是腿脚不方便，所以坐在轮椅上。而老爷爷布满沧桑的手一直抓着轮椅的把手，没有一刻的松开。
老奶奶目光很呆滞，却一直抬着头望着少年手里的玫瑰花，没有说话。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老爷爷正准备推着视线还落在玫瑰花上的奶奶离去，还未走几步，捧花少年却突然开口唤住。
“请等一下！”
疑惑的回头，却见少年从那一大束玫瑰花中挑出了一支弯身递给了老奶奶。
“奶奶，送给你！”
老爷爷愣住，而一直呆滞的老奶奶目光却是在那一刻突然微动。她接过了那朵玫瑰花，岁月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犹如时光倒流，回到了纯真的少女时代。
玫瑰花在她颤抖的手轻轻摇晃，她抬起依旧有些混沌的眼眸，却把玫瑰递给了身后的老爷爷。
她笑道：“生日快乐”
电梯合拢，还可以看到那一层所标识的‘神经科’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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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多年老，所以忘记了很多，甚至有时候也会忘记你。
我冲你哭，冲你闹。我肯定让你心烦了，一次又一次伤害到了你。
如此的我，你怎的依旧愿意陪伴在我身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