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头上的虚汗,玖兰拎起兀霄的脖子,把他往外一扔。
“出去,我要净身更衣。”
将身上的衣物褪去,玖兰躺在木桶里,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
……
银玉雪狐闭着眼,优雅的卧在水光楼顶楼的仙榻上,周身的符文条带有些暗淡。
一条黑色巨蟒静悄悄的滑了进来。
“玄梨,你来了。”银玉雪狐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巨蟒。
那巨蟒正是那日玖兰碰到的巨蟒。
玄梨滑到银玉雪狐面前,说道:“仙座,一个月了,您的伤还没好吗?”
银玉雪狐闭着眼点了点头。
玄梨担心的说:“你伤没好,前几日就出去,今日才回来,为何不养好伤再走。”
银玉雪狐看着玄梨,说:“我想这应该是我的自由。”
玄梨张了张嘴,也没说什么,只是从嘴里吐出了个白色珠子,就退下了。
珠子冒着森森寒气,银玉雪狐看着那珠子,呼吸着寒气,周身的符文条带微微变亮。
银玉雪狐微微张嘴,呼出一口气,珠子附在王榻旁,默默地冒着寒气。
一只老鼠从床榻后面钻了出来,跳到银玉雪狐旁边说:“仙座,玄梨这小丫头还真是……这可是她的内丹。”
银玉雪狐看着老鼠,说:“谁让你上来的。”
老鼠耍着赖,说:“咱俩好歹是从小同住同一个石洞长大的兄弟,那么小气作甚?”
银玉雪狐乜了老鼠一眼,起身说:“今日我会离开雾月天,兇屿和朱鸯回来后让他们去给炙烈尊捣捣乱,让我清净两天,雾月天暂时交给你和玄梨打理,最近与龙宫接辖的海域起了点浪,就让申瑞去处理,处理完去我那。”说完银玉雪狐就要走。
那老鼠眼珠子咕噜一转,吱一声,爪子缩在胸口,看起来有些猥琐。
银玉雪狐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眼睛微眯,冷冷的对老鼠说:“戍生,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趁我不在吃喝嫖赌不做正事,让子民告状到我这里,你就等着你这对爪子变成装饰品吧!”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听到银玉雪狐的威胁,戍生坐在王榻角落,抬头望天,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爪子,最后闭着眼睛苦着脸,狠狠地撞向王榻框。
“哐!”
“啊!!!”
……更还完衣服洗完澡的玖兰百无聊赖的走在花园里,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个古旧的建筑物前,上头有个匾,边上写着俩字,宗祠。
玖兰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吱呀!”
木门发出声音,玖兰迈步,看着屋内满墙的画,被深深地惊叹到。
画上画着冉家每一位家主,画的角落写着他们的生平与成就。
古旧的画纸里住着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玖兰走到第一幅画面前,手摸了上去,慢慢抚摸,看着画和介绍,一幅幅摸了过去,渐渐了解冉家的兴衰史。
约莫半刻钟,玖兰站在最后,也是最大一幅画面前。
画上是冉家第一人家主,冉正。
是一个老人,站在冉府门口,笑得慈祥。
玖兰一如往常摸了上去,却总觉着手感不对,随后仔细观看,摸着画的边角。
玖兰似乎发现了什么,瞪大眼睛,在画的边角处捻起一个角,猛的一撕。
画的后面竟然又是一张画,新画是一个皇帝,剑眉星目,深邃的眸,刻薄的唇。坐在龙椅上,头戴冠冕,渺望天下。
而被玖兰撕下来的那张画纸飘在空中,竟然没落下来,玖兰摸向画,帝王画突然泛起水的波纹,把玖兰吸入其中。
冉正家主的画从空中重新回到帝王画上自动贴好,一如玖兰进来之前那样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