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院在皇宫西侧,玖兰和静妃坐着软轿到了太学院。
太学院上头有一“太学院”的匾,在它的的门口两侧有着一副对联写着“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字迹刚劲有力,笔走龙蛇。
据说这匾和对联是太上皇亲笔所写,据说里面的祭酒是太上皇的刎颈之交,连元宸都挨过他的戒尺,还是当上皇上之后挨得。
这次静妃就是要带玖兰去找这位太学院祭酒,梁康远。
玖兰和静妃下了软轿,走了进去。
因为是还在放假,没到开学,所以太学院里除了几个在这里打扫卫生的宫女太监,零星的几个先生,就只有住在这里的梁祭酒了。
太学院并不像皇宫其他地方那样的富丽堂皇,反而很朴素庄重。一进大门就是一尊孔子石像,石像下面是一米高的台座,台座壁上刻着孔子先生的生平。
墙上都有着想盘古开天辟地、女娲补天、卧冰求鲤、孟母三迁、徙木立信之类的壁画,书卷气息浓厚。
因为是冬天,太学院里的树都是枯着的,只有孔子像旁边的几棵楷树是四季常青的。{楷(又念jie,一声)树又称黄连树,树干疏而不屈,刚直挺拔,自古是尊师重教的象征。}
静妃带着玖兰走到一个房门前,那房门上的漆已经掉落的满是斑驳。
静妃满怀敬意的轻轻敲这木门。
“先生,是我,冉安,我带兰儿来拜访你了。”
很快,一个苍老的声音回应。
“进来吧,门没锁。”
静妃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玖兰跟在她后面。
那是一个面容及其和蔼的老人,苍白的山羊胡,穿着道人袍子。不像一位教书先生,倒像是颇有仙风道骨的仙家。
玖兰一看到老人就傻了眼了。
我靠,这不是忽悠我的那老爷子吗?!
静妃给梁康远行了个礼,敬称先生,回头却看到玖兰傻傻的站在那。
“兰儿,还不快见过先生!”
静妃轻声低呵,玖兰回过神,连忙行了个礼,喊先生。
梁康远笑了下说:“是为了兰儿进太学院学习的事来的吧”
静妃连忙回说:“正是如此,先生。”
梁康远说:“让孩子和我谈吧,你且现在外等着。”
静妃有些犹豫,看了眼玖兰,又看了眼梁康远,这才走了出去。
玖兰站在那看着梁康远。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老头是不是给她咒语的那个老头。
梁康远坐在凳子上,自顾自的倒了杯水,说:“小姑娘,还站着干嘛,你与老夫又不是第一次见了,别那么生分。”
玖兰瞪着眼睛看着梁康远。
她就知道!绝对是那老头!
玖兰坐在梁康远对面,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梁康远被玖兰看的有些心里发毛,放下杯子说:“要说什么就说,总看老夫作甚?老夫可不是你那丞相未婚夫。”
靠!这没正行的老头!
玖兰说:“老先生,您不是说您不是古代的人吗?咱么还带骗人的?骗就骗吧为何把我也拐了过来?拐就拐了吧,您能不能让我回去?”
梁康远说:“你一次性问我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你,小姑娘心咋那么急。我一直在这时代带着何来古代之说,至于你在那时候看到的我,是我的一丝意念,也是我的机遇,世间仅有一次的机遇,那咒语只能走,不能回,我是意念穿越,不像你是灵魂穿越,所以你这辈子是回不去了,老老实实在这呆着吧。”
“况且我说过,你就是那有缘人,这里,有一些缘,等着你去解,否则你的下一世还是会循此往复,知道你的缘都解开,才能开始新的缘。”
玖兰叹了口气,果然回不去了嘛……
梁康远说:“既来之则安之,你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嘛。”
玖兰立刻反驳道:“好什么啊,在这待了不到三个月,就莫名其妙要嫁人了!嫁的还是个有龙阳之癖的男人!”
梁康远笑眯眯的问:“那你是嫌弃嫁人,还是嫌弃那个断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