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熹…元熹?这个人的名字如此熟悉,可自己却从未见过他。
且意识告诉自己这就是她刚娶的夫侍,并无任何不妥。
“名字当真好听,通元识微,晨光熹微,就如你人一般温润。”
男子仿佛听了什么话,羞得脸通红恨不得将自己埋进衣袍里。
焚香萦绕鼻尖,如同面前的人一样叫人舒适。
“请主子洗漱后移去软榻。”
一道并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是一僮仆,正对着元熹说道。
面容俊俏不过却是极冷。
不似沐白的清冷,他的冷宛如无知无觉,无痛无痒的模样。
“不必了,紧着又接一句,往后我去榻上,你就在此处好好歇着。”
元熹一双迷离的眼睛只盯着她,惹得沐白忍不住刮他的鼻尖,后反应过来自己都愣了一下。
今夜的确是大婚,不过在沐白之前所处的世界中,须得十六岁方可与君同榻。
虽是习俗,却也有许多不注意这些的,早早就开了荤。
但沐白对这些规矩术法却是极为在意。
侍候的人并不多,每个都低着头,叫人看不清脸面。
庭中纱帐被风吹得四散,香炉中的焚香也像烧不尽一样徐徐而出。
“殿下,今夜还是元熹去软榻,规矩还在。”
“今日想必你也疲倦,娇养如此本尊怎愿叫你去那榻上将就?”
沐白眼神倒是出奇的柔和,似一江春水,瞧的他面色羞红不已。
最后却是沐白坐在床边看着他睡着,这才回榻安置。
她刚一离开,床上的人就睁了眼,原本平稳酣睡的呼吸竟有了些许凌乱。
这般瞧着他,他怎能安然入睡。
想此翻了个身,一道隐约的身影透过纱帐映入他的眸中。
沐白此刻也无法安睡,自己在一处细想,今日只是实在古怪,一切好似顺理成章,一切又好像漏洞百出。
自己却丝毫想不出那漏洞是什么,每当仔细想头脑就会隐隐作痛。
这种感觉令她极不舒适,总觉得什么古怪。
......
第二日清晨。
沐白醒的要早许多,瞧着床上那人呼吸依旧平稳,可刚坐起发出一点声响,就将其惊醒了。
“是不是本殿吵醒你了?”
男子低着头微摇两下,
“并不是,是臣侍自身睡眠极浅。”
沐白正想再问一句,
此刻门外早已准备好的僮仆请示后便进来了。
却是十分勤谨。
“今日早膳清淡些许,看你许是吃不大惯。”
“其实还好,只不过家中很少如此。”
“元熹的家中是什么样子的?”沐白对此有了些许疑惑,明明已经成婚,为何自己对其家中情况丝毫不清。
元熹放下了手中的汤匙,很是费心的想了想,却依旧不大清晰。
“臣侍...臣侍母亲早早身亡,而自己身体孱弱,父亲也一直费心照顾着,奈何自己不够争气,被人耻笑。”
想此,勾起了更多心酸的回忆,眼角也有些许湿润。
沐白却是从未想过,瞧着男子发红的眼眶,竟叫她有些失措,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
“往后,我会护着你。”
目光坚毅,或许只有面对他才能放下自己一身的清冷伪装,自己也定会护他周全。
一种莫名的情绪在二人心中蔓延。
不过都未曾发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