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即是鬼魅,精怪,是山泽中的恶鬼。
“杨潇,你之前说过,有人晚上见过一个无头的鬼影,其实那鬼影不是无头,魅这种生物有人的身体,黑色的脑袋,还长着一直竖立的眼睛。
目击者当时只看到了白色的身躯,是因为白色在黑暗中最明显,而魅的头却是黑色的,在那种可视条件下,魅的那个黑色脑袋早就和黑暗融为一体了,还哪里能看的到,远远看过去,就跟无头的鬼影一样。
至于听到音乐很有可能是魅以乐摄魂,在利用摄魂咒控制被害人。”
“等等,你说被害人?你的意思是他们很有可能已经死了?”杨潇打断了张筱筱的话,问道。
“刚失踪的那个可能还没有,你注意看这三个人失踪的时间,分别相隔40天和28天,这极有可能是那个魅吸食人的精气神所需要的时间,随着它力量的增强,这种进食所需的时间会越来越短,如果你们能抓紧时间,刚刚失踪的那个人很有可能会活下来。”张筱筱分析判断道。
杨潇紧接着问道:“那这个魅,有没有可能就是被封在山神庙里,山神庙被拆除,也就把它放了出来。”
张筱筱答道:“这种可能性很高,因为借助寺庙的香火愿力来压制封印一些妖魔鬼怪是修道者的实力不足以超度、消灭它们后采取的一种常用手段,通常会利用一些容器作为封印的载体,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应该在现场可以找到一些线索的。
当然,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个魅在抓到第一个失踪人员后要花40天的时间来吸**气神,就跟饿了很多天的人不能暴饮暴食一样,刚刚逃出封印的魅太过虚弱,所以才花了40天来进食消化,第二次抓了人之后,因为力量有所恢复,所以只花了28天便又能出来袭击。”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刚刚失踪的那个人?”人命关天,杨潇有些急了。
“这个。。好像没有,不过你可以去问问那个庙祝,像他们这种老庙祝都会一些民间法术,以前我见识过,很灵的。”
杨潇一脸不信,“真的假的,那老头脾气很爆的。”
“真的,这种年纪大的老庙祝很多都会一些简单的民间法术,虽然是野路子,但是很有效,说不定就能帮上你的忙,还有魅的实力一般都不会高,大部分都在下位凡胎徘徊,不然也不会以乐摄魂,凭你的实力,只要能找到它,就一定能解决它。”
“行,那我明天再去试试。”
挂了电话,杨潇连忙敲开刘瀚的房门,把张筱筱的这番话重新组织语言又复述了一遍,听的刘瀚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本来我也一直在琢磨会不会是从庙里放出了什么,只不过我也刚从战斗组转调到调查组,总共也没出过几次调查任务,这方面的实在了解的不多,还好有杨潇你在啊,不然一点头绪都没有。”
杨潇疑惑道:“刘哥怎么从战斗组转调到调查组了?”
刘瀚一拍大腿,说道:“还不是有消息说璃水那边的山里出了一件灵物么,像这种流落在外的灵物我们必须是要回收的,不然有可能会对不知情的群众造成危害,关小姐就带着大批人马去了啊,所以局里的调查组少人,只能从战斗组临时抽调了。
对了,我白天看那个门沟村好像对我们这样外来人有很大的警惕心,要是我们现在去找那个老庙祝,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说不定会引起误会,到时候工作反而更难开展,既然新失踪人员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我们还是明天白天一早就去找那个老庙祝。”
杨潇摇摇头,“先不去找那个老庙祝,他脾气不好,没点真家伙,他不会见我们的,如果真像我说的那样,山神庙是封印魅的地方,那一定有东西作为封印的载体,明天先找那个卫淮了解情况,有些事情他一定忽略了。”
次日,早晨。
“卫经理,当初你们拆掉山神庙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在卫淮的办公司里,杨潇问道。
“奇怪的东西?好像是有一件,工人们从废墟里找到一个老坛子,看样子挺老的,当时大伙儿都在说这坛子上画着一些鬼画符,看着挺邪门的,加上这坛子因为拆山神庙的时候动静太大,已经有些破损了,反正也不值钱,我们就把它给扔了。”卫淮回忆道。
杨潇急忙道:“扔了?扔在哪里了?谁扔的?”一套致命三连。
卫淮被问的有点紧张起来,答道:“都过去快两个月了,我也不知道是谁扔的,当时应该是扔在工地东边的空地上,那里是统一的垃圾堆放处,我们日常的生活垃圾,还有建筑垃圾都放在那里,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车统一拉走的,这都两个月了,那坛子说不定就被拉走了。”
杨潇闻言立马离开卫淮的办公室,刘瀚和李国明急忙跟上,看的卫淮一愣一愣的,“这三个人怎么回事,不去查案子,去找个破坛子。”
杨潇和刘瀚火急火燎的跑向垃圾场,李国明不明就里只能跟着一起。
可垃圾场的情况让杨潇和刘瀚头疼无比,堆积如山的生活垃圾和建筑垃圾让寻找坛子的目标变得遥不可及。
“你们不是住在工地的那三个警察同志么?你们怎么跑到这垃圾场里来了?”一个老头出现在他们身后问道,这个老头是工地专门找到管理垃圾场的人,只有五十多岁,只不过经历了生活的毒打,看着像个小老头。
垃圾场必须有管理人员,这是政府提出的要求,因为要响应上级对于保护青山绿水的号召,所以找了个人来每天整理垃圾场。
杨潇得知他是垃圾场的管理人,顿时眼前一亮,“师傅,两个月前,工地里挖出一个老坛子,你还有印象没?”
“有啊,怎么没有,那坛子其实挺结实的,就是坛口有些破了,我看着还能用,就留起来准备当咸菜缸子。”